“杨大人,您好好的朝廷一品大员,五军都督府的右都督,多少人眼红的位置啊,何苦搀和进这种事情里来?”
“得罪谁不好,您得罪曾大人,这不是找死的么?”
“有些人,能得罪,有些人,碰不得,这事,您为官这么多年了,怎么还就不明白?”
“碰了也就碰了,可最后,您连官场上的规矩都给坏了,派人刺杀,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都用上了。”
“杂家虽然是一介宦官,至于名声,杂家也知道,不好,可杂家也不屑于用这种刺杀的方式。”
“杂家要抓谁,那也是光明正大的抓,哪怕是栽个罪名,那也就栽了,但若说是斗不过刺杀,杂家可是没做过这事情。”
刘瑾的一番话,让杨笑无奈,心中更是苦笑连连,他也知道,这个时候,他是有口难辩了,连刘瑾都这么说了,一个太监,都能从心里瞧不起这行为了,都认定了这事情是他杨笑做的了,更何况是其他官员了。
除非是和他杨笑至交好友,了解他性格的,若不然,就是那些同为反对革新的官员,怕也会以为他杨笑这是斗不过曾毅了,所以,在玩阴招,不惜坏了规矩。
坏规矩,这可是被人瞧不起的。
哪怕是这对手是曾毅,是革新派,可,最起码,曾毅没有用这种下三滥的刺杀手段。
相比之下,可以想象,哪怕是这次事情成了,曾毅真被刺杀死了,日后,提起这事情,他杨笑也落不下什么好的名声。
哪怕是一些官员嘴上不好说,可心里,肯定也是瞧不起他杨笑的这行径的。
可,问题是,这若真是他杨笑做的,那也没什么,可,这事情,他是千真万确没做的啊,这种自掘坟墓的事情,杨笑岂会傻乎乎的去做?
他杨笑是和曾毅不对付,是反对势力,也是在曾毅手上吃亏了,可,却也不至于也没到了用这种手段的地步啊。
事情,这不是才刚开始么?这才交手几次了,他杨笑就用这手段,哪有如此的道理?
可,如今,这事情,是说不清楚了,没人会信的,那幕后之人,就是看清楚了这点,所以,才会敢大胆的派人刺杀曾毅的。
只要曾毅死了,皇帝震怒之下,他杨笑,就是被推出去顶缸的人,没人会在意他杨笑是否是冤枉的。
到时候,曾毅死了,在牺牲他一个杨笑,给曾毅陪葬,换来百官的安宁,这,从大局而言,是值得的。
这事情,若是杨笑本人是旁观者,他也会如此选择的,任谁,都是如此的。
是以,杨笑心里其实也清楚,这次,他是真的在劫难逃了,没人能救得了他,也没人会救他杨笑的。
叹了口气,杨笑苦涩的看着刘瑾,无奈的道:“刘公公都如此认为了,那,本官再说些别的,怕是也没什么用处了。”
“不过,刘公公如何给本官定罪,这个,本官管不了,也没那能耐了,但是,想要本官认下本官没做过的事情,那却是万万不能的。”
虽然明知道是要被推出去顶罪,以完结此事,可,杨笑也不会承认这个他根本就没做过的事情的,一旦承认了,那真是一点生机都没了,日后想要反口,那都是晚了,是不可能的了。
可,若是不承认,咬死了不承认,一旦曾毅没死,他杨笑还有活命的机会,有活命的机会,没人愿意放过的。
尤其是位高权重之人,更不愿意去死了。
杨笑这是在抓他的最后一线生机,而他的最后一线生机,就在曾毅的身上,只有曾毅最终转危为安,化险为夷,活了过来,那,他杨笑就有活命的机会,毕竟,曾毅肯定是要查清楚,是谁要刺杀他,这可是杀身之仇,别人会糊弄,可是,曾毅不可能糊弄他自己个的。
只不过,事到如今,杨笑也从没想过,这事情,会是曾毅自导自演的一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