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是精明。”
曾毅府上,手中捏着一份情报:“只是,这事,刘瑾怕是想不出的。”
“肯定是有人给他出谋划策。”
曾毅笑着,把手中的情报交给了旁边站着的司徒威。
“刘瑾虽然不笨,可,他专的是献媚拍马屁,而如此计谋,却绝对不可能是刘瑾能够想出来的,肯定有高人在幕后指点。”
“可曾查出是谁了么?”
说实在的,能用出这种法子,在曾毅看来,的确也算是有才能的了,拉拢小的,把老的也顺带绑过来,这法子,肯定不错。
试想,哪个朝廷大臣的儿子成了刘瑾身边的人,不管其本人到底是什么意思,可是,旁人还会相信他么?
所以,这招,用的极为巧妙,就算是最后不能把他们的老子拉拢过去,可,却也等于是分化了朝廷大臣之间的联合。
虽然这次只是三个,可,下次呢?下下一次呢?主要是这个法子,太过阴损了。
“不过,还在只有一人应下了。”
司徒威在旁边笑着,道:“另外两人,当时是没应下的,找了借口推脱了,怕是回去之后,更不会应下的。”
微微点了点头,曾毅对司徒威的话表示认同,既然当时没应下,那,过后,冷静下来以后,就更不可能应下了。
“不错,如此年纪,能如此冷静,分的清是非,倒是很难得。”
曾毅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稍许的赞赏之色,可,却忘记了,他的真实年纪,其实,还未必有他口中所提的两个青年大。
不过,有才不论年幼,无才空活百岁,曾毅是有大智慧的人,尤其是司徒威,在曾毅身边呆久了,在听曾毅口中说出来这话,却是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了。
“他们老子,倒也不差。”
曾毅笑着,道:“春闱,也快了,若是他们能够榜上有名,倒也算是不错的了。”
曾毅这话,明显是对那两位青年赞赏有加,不说别的,只是这两人的那份冷静和是非之分,就让曾毅满意的。
要知道,刘瑾虽然是名声不好,可,有些人若是面对这个的时候,有时候,还是忍不住的,会抱着庆幸的心理,想着,这事,或许,真的只是让刘瑾牵线罢了。
贪婪是原罪,而这两个青年,能够忍住这份贪婪和高位的诱惑,这就很不容易了,尤其是他们这个年纪。
“大人对他们两个是很欣赏了,这也算是这两个小子走运了。”
司徒威自然听出了曾毅言辞间的欣赏之意,满朝文武,可是极少有能被自家大人赞赏的,尤其是如此年纪,是那些大臣的子嗣。
若是被自家大人看中了,那,日后,自然是平步青云了。
“欣赏倒是有些。”
曾毅笑着,道:“不过,也只是欣赏罢了,这份心性不错,不过,暂且,也不好说,先看看吧,看他们准备如何回绝此事。”
曾毅可是清楚刘瑾的性子的,既然是他的计划,那,就肯定不会轻易放弃的,要么,是对方直接答应了,那自然不用说了。
要么,哪怕是不答应,也肯定会逼着对方表态的,总之,这个态,肯定是要表明的,含含糊糊的,是绝对不可能糊弄过刘瑾这关的。
所以,曾毅现在,还要继续往下看看。
有时候,有些人,可以抵得住诱惑,可是,却抵不住威胁,这样的人,虽然也还能凑合,毕竟,谁没有恐惧之事?
但是,曾毅却是不会用这样的人的,或者说,现阶段,曾毅不会用这样的人的。
变法,是何等大事?
这个过程中,会遇到种种困难,甚至面临身家性命受到威胁,若是胆小之人,到时候,肯定是要出差错的。
所以,曾毅不会用这种人,曾毅要用的,是要能抵得住诱惑,而且,还要能抵得住威胁,同时,还有智慧之人。
这样的人很少,最起码,到如今,曾毅也就只是提拔了王守仁和司徒威这两位在朝中算得上号的官员了。
当然,这样的人,也不少,士为知己者死,知遇之恩,这都是足以让一些有气节的人去为其拼命,甚至,为其去死的。
而曾毅,找的就是这样的人,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辅助他,彻底的完成变法。
“能被大人欣赏,也是他们的福分了。”
司徒威在旁边笑着,道:“却是那王家小子,走错了路。”
“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路要走。”
曾毅叹了口气,脸色有些惆怅:“每个人的路,也都各不相同,这些路,全都是自己选择的,是对是错,旁人,都不好说什么,都要他们自己认为才行。”
“就如同刘瑾一般,或许,所有人都认为,他的路是错误的,可是,在他看来,他的路,是正确的。”
“任何事情,都没有绝对的,只有相对而言,只有大众而言。”
曾毅看着司徒威,道:“哪怕是一件利国利民的事情,有时候,也未必会实施下去,也未必会被人认同。”
“就如同变法一样,本官虽不能保证,本官想要推行的变法能让大明朝昌盛千百年,可,却肯定能让大明朝就此昌盛起来,比起现在,肯定是要强的多。”
“可是,这事,只是本官如此认为,朝廷中的官员多数是不认可的,这其中,或许,有他们个人的利益原因,但是,也有一部分官员,是认为本官的变法,会让大明朝陷入混乱,会不如现在。”
“所以,凡事,都是相对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