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高和王贵所不知道的,则是他们的担心是正确的,正因为他们的小心,才算是逃过了一劫。
京城那边,原本大档头已经派人去取他们二人的性命了,不为别的,这两个人既然被牵扯了进来,那在想从这个局中出去,可就不容易了。
而且,最为主要的,则是他们两人若是活着对东厂是不利的,不管东厂是否不承认他们两个是东厂的番子。
毕竟,内阁的那帮老家伙们可是各个聪明着呢,无关紧要的人或者事情都能被他们给牵扯出一些东西来,更何况是原本就有关系的两个人。
而且,这事情刘瑾那边也得到了消息的,按照刘瑾的回复,就一句话,杀无赦。
人死了,总是比活着强,顺天府那边是绝对不可能因此在去牵连到东厂什么了。
只可惜,东厂的速度,还是慢了那么一步,等东厂的人到了的时候,两人已经离开京城了。
“若是在找不到人,可别怪咱不给兄弟们留活路了。”
大档头脸色阴沉,真是没想到,两个小杂虫,竟然这么能跑,原本,这两人是生是死也没什么,可既然厂督那边传了话回来,那,就绝对不能饶了他们两个,若不然,就是他这个大档头办事不利了。
“吩咐下去的事情,都记不住,是不是想着我这个大档头好糊弄?”
大档头怒气冲天,也难怪他会如此生气,抓那两个小杂虫的命令早就吩咐下去了。
可今个倒好,京城边境那边竟然传来消息,人走了,从他们那被放跑了,下面的人一时疏忽,忘了有这茬事情了,等过后才想起来的。
这理由,说出来可笑,可偏偏,在东厂番子身上,却是极有可能发生的,原本,东厂就不是什么有规矩的地方,这次是命令也不是那么的重要,竟然被疏忽了。
原本,这事是既然疏忽了,那肯定是不能上报的,可奈何,东厂内也是分好多派系的,这消息,有人拦着,自然,也就有人想要捅出来的。
对于东厂的派系,大档头自然是清楚的,不过,大档头却并没有什么派系,这听起来有些让人觉得不可思,但是,这是实情。
由此,更能体现出大档头的聪明之处,东厂内部也是有不少刘瑾的眼线的,对于东厂的派系,刘瑾岂会不知道?
只不过,不说出来罢了。
上位者,有哪个喜欢下面的人拉帮结派的?可是,这种现象,又阻止不了,所谓的君子朋而不党,有几个人能做到?
就是朝廷的那些个大臣们,怕是也没几个能做到的吧?
所以,刘瑾虽然不喜欢这种事情的出现,可,却也无可奈何,但是,孤臣的存在,是每个君主都喜欢的。
虽说这些孤臣或多或少的,都有些怪脾气,但是,他们却是孤臣,仅凭次,就值得皇帝信任他们。
同样的罪名,放在那些个派系的大臣身上,若是砍头的,可,放在这些个孤臣的身上,是绝对不会如此的,甚至,能够平安无事,只是略作惩处罢了。
而大档头,做的就是东厂的孤臣,这看在刘瑾眼里,自然是喜欢的,虽然说之前,大档头有些事情做的让刘瑾不满意。
但是,大档头既然甘愿做孤臣,那,这点,就足够抵消他的很多不足了,孤臣,尤其是东厂这种忠于刘瑾的这种另类的孤臣。
他肯定是要一心为了刘瑾的,若不然,一旦刘瑾出了什么事情,没人会帮他的,说句难听的,大档头必须要做一条合格的看家狗,若不然,刘瑾随时会换了他,而且,没人会帮他说话。
且,同时,若是刘瑾真出了什么事,大档头也是跑不了的,因为,他是刘瑾养的一条狗,没人会留下他,难不成,留下他咬人不成?
这话虽然难听,可,理却是这个理。
当然,大档头也能因此而得到不少的好处,谁家养的狗,哪怕是难看,脏,可是,主人家一般也是不会不要它的。
甚至,还能容忍它的一些个行为。
但是,若是换成了旁人家的狗,敢跑来自己家,指不定,就给宰了吃了。
大档头能够逐渐得到刘瑾的欣赏,这一点,是必不可少的。
所以,在东厂内,大档头其实是没有什么派系的,但是,对此,大档头却从来都不担心,若是没了刘瑾的信任,就算是有派系,又能如何?
若是有刘瑾的信任,就算是没派系,不照样是独掌权威?
因为看透了这些,平日里,大档头也就装作是不知道那些个派系的折腾,可是,今个,大档头却是真的发火了。
他之前可是下了命令的,可是下面的人竟然不重视,甚至,人当着他们的面,还查看了腰牌,竟然给放跑了。
这是何等的荒唐,难不成,真以为他大档头是孤家寡人一个,就可以如此糊弄了不成?
难不成,真以为他们所谓的派系掌门人,能够救得了他们不成?
“凡是放走了人的,全都砍了。”
大档头阴沉着一张脸,说出的话,更是决然:“谁敢拦着,连他一起砍了。”
“这……。”
大档头的侍卫有些目瞪口呆,要知道,大档头这发脾气的情形,可是不多见的,尤其是这次,若是要砍人的话,怕是要牵扯不少的。
“如今本档头代为执掌东厂,说的话,不好用吗?”
大档头一挑眉,道:“不管是谁,敢拦着,全都砍了。”
“若是三档头他们?”
侍卫虽然有些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