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问,不管他们是否情愿去的南京,可一旦他们二人去了南京,在南京兵部为左右侍郎,肯定不会和如今的南京两位侍郎一样的。
到时候,他们肯定会帮着王守仁的,因为,他们是想要攀附曾毅,且,最为主要的,是他们刚从京城贬去,肯定还是想要回来的,就是这股气,能够让他们帮着王守仁。
在退一步,他们就算是不想帮,怕惹祸上身,可是,他们是刘瑾的人,曾毅若是和刘瑾开口了,到时候,可就又不得他们了。
而若是帮了,最后,无事,那还好说,或许能算他们将功赎罪,不予追究,若是日后表现的好,等刘瑾覆灭以后,他们和刘瑾的关系不彻底暴漏,还是能回京城的。
可,若是最后南京军备出了乱子,那就是要让他们两个顶上了,至于若是他们两个日后仍旧是执迷不悟。
这个可能性倒是不大,毕竟,若是有别的更好的选择,没人会愿意攀附一个太监。
更何况,这也等于是给这两人的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了,相信,他们两个该是会明白的,到底如何选择,就看他们自己了。
换一句话说,只要内阁今个能把他们弄去南京,日后,内阁想要收拾他们,可就更容易了。
只不过,如此一来,却是便宜了南京那边的兵部左右两个侍郎了。
最为容易把焦芳和张彩弄去南京的法子,就是平调,呼唤,找个别的什么借口,所以,他们两个肯定是要来京,暂替焦芳和张彩的官职的,这一来,可不就是便宜他们两个了?
不过,这个便宜,对于内阁来说,却也没什么,日后,想换了他们,很容易。
而且,这两个人,该知道,站在哪个位置的,这,就成了。
而且,这个法子,是段时间内,快速解决京城局面的最稳定法子,这个速度,足以让刘瑾根本反应不过来。
这个速度,也根本让刘瑾无法干涉。
“这小子,是在拿咱们内阁当棋子啊。”
首辅刘健苦笑,这个时候,别说是他了,就是内阁的另外两个阁老,也有这种感觉的,一步一步的,都在曾毅的预料之中。
不过,曾毅这做法,却又让内阁无法拒绝,因为,曾毅给出的法子,看似没有什么道理,看似是在对刘瑾势力的放水,可,其实,却是暗藏深意,是更高明的做法。
如此一来,还能不让内阁面对更大的冲击。
若是说,之前内阁所准备的法子是雷霆之法,那,曾毅所用的法子,就是温润之法了。
内阁的法子,会引来对方的全力反击,可是,曾毅法子,却不会如此,因为,曾毅总是会给对方留一条后路的。
只是,这条后路,是掌握在对方手中不假,可,最终,也掌握在曾毅的手中。
两者相比较起来,却是曾毅所用的法子,要比内阁所用的法子更为合适一些了,不过,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曾毅如今就等于是局外之人,若是他为局中人,怕也会用雷霆之势的。
“棋子也无妨,只要是为了大明朝。”
次辅谢迁苦笑,可却也不那么的排斥曾毅。
这话怎么说来着,内阁和曾毅之间,有共同的目标,但是却不是一个整体的,是分开的,所以,肯定是各自有各自的利益和谋划了。
虽说在一些大的事情上,双方会进行一些妥协,让步,但是,却是有限度的,而且,这种情况也不会常见的。
如今,只能说是内阁技不如人,曾毅的算计比内阁更高明,如今,若是硬是不用曾毅的法子,是否会开罪曾毅,这个可以先揭过不提,但是,用别的法子肯定是不如这个的。
要么是效果不如曾毅的这个法子,要么,是会造成一些不可估算的损失。
所以,如今内阁虽然对此不满,可却也不可能因为这不满而真的放弃曾毅的法子不用。
至多,也就是日后在别的算计上在扳回一局罢了。
至于放弃曾毅的法子,内阁又不是一群年轻气盛争强好胜的热血青年,是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
“就按着曾毅的意思办吧”
首辅刘健点了点头,这事情,也就算是这么决定了。
只不过,随即,刘健却是又苦笑道:“说起来,咱们几个老家伙真是年纪大了,这脑袋,也不如年轻人了啊,处处都要差那么一着,日后,谁还敢说曾毅鲁莽?”
刘健这话,却是一点没错的,这次或许是内阁往日里和刘谨之间的积怨太深了,以至于内阁形式,招招杀机无限,这看似是好的,可需知,但凡是过于猛烈的招数,肯定是会对自身有所损伤的。
若非是曾毅从中参与,这次,内阁也肯定要有不小的牺牲,甚至还会被刘谨所反扑,哪能有如今的情形?
内阁等于是损失了一个三品顺天府尹,就把事情给完全搞定了。
如今曾毅的干涉,更是没有丝毫的杀机,这却是最为上乘的招数了。
以前,哪怕曾毅计谋无双,可却都说曾毅只会杀人,砍人的,可是这次的事情终结以后,等以后刘谨伏诛以后,这事一旦传出,谁还能说曾毅只懂杀人?
“咱们老了不要紧,只有有栋梁之才能够支撑朝堂就行。”
次辅谢迁笑着开口,这一次,若是曾毅有别的心思,大可不必如此帮内阁,甚至,还能推波助澜,让内阁损失惨重。
可曾毅的行为,却是让内阁免去了绝多的损失,这为的是什么?
其一,自然是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