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陛下那边不用上折子了,若不然就是白费力气,指不定还要被曾毅因此给寻个由头来找麻烦。”
其中一个年迈官员捋着胡须,笑着道:“老夫这倒是有那么一个主意,就是不知道诸位意下如何?”
“老大人请讲。”
旁边坐着的官员赶紧冲着这位老者拱手,在做的虽然也有几位一品大员,可是,这老者却并非是普通的一品大员,其在朝中的权势可是不小的。
要知道,同样的品级之间,也有权势大小之分的。
就像是六部尚书之间,工部尚书的地位其实是可以说是最低一样,而吏部尚书却又是最高的,甚至,有时候可以称吏部尚书为天官。
而如今开口的这位老大人,就是一品大员当中权势颇高的那种,不仅是朝中的权势,其在士林当中也是门人弟子颇多的,颇有影响力的。
“老夫的这个法子虽然不错,但是,诸位却也未必能够认同。”
这开口的一品老官员却是仍旧没有直接说出他的法子,倒是先说了几句啰嗦的话:“老夫的这个法子,却是有些阴损的。”
“若非是要对付曾毅这个乱臣贼子,这法子,老夫是绝对不敢说出来的。”
这一品老官员倒是更狠,直接一开口,就把曾毅给定性在了乱臣贼子这个份上,却是也不知道曾毅到底做了什么能称得上是乱臣贼子的事情。
“还请老大人名言。”
几个官员一起冲着这一品老臣拱手,之后,其中一个人单独开口,道:“对付曾毅这等乱臣贼子,却是不必讲什么规矩的,曾毅这等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阴损的法子用在曾毅的身上,也是便宜了他的。”
有了这几个官员的开口,这一品老官员方才微微点了点头,捋着下巴处的胡须,道:“既然如此,老夫也就直说了。”
“想要对付曾毅,凭借咱们这些个官员,却是不成的。”
“如今,当今圣上不理朝政,对曾毅十分信任,内阁那边,却是已经和曾毅私下里不知道达成了什么共识,竟然也由着曾毅胡闹。”
“而除此外,满朝文武当中,有一半是处于观望状态的,其余的,却是还有一少部分竟然占在了曾毅那边。”
“可以说,曾毅这贼子,已经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
“若是等他的狼子野心彻底暴漏出来,那个时候,怕是已经晚了,可,现在,他遮掩的太好了,占据了上风,想要对付他,却是万难,最起码,从朝堂对付他,已经是不成了。”
“试问,当初的刘瑾,满朝文武甚至整个天下都恨不得他去死,可结果呢,当今圣上护着,就丝毫没事,哪怕是刘瑾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咱们都动他不得分毫。”
“所以,想要对付曾毅,其实也简单,还是要从陛下那里开始。”
“只要陛下开了金口,今个他曾毅还是权势滔天,明个,他曾毅就要成阶下之囚,哪怕有先帝赐予的金牌,可这朝堂却是容不下他了,至多,也就是给他一个闲散的官职,打发了他也就是了。”
“诸位以为老夫说的可对?”
这一品老官员捋着下巴处的胡须,呵呵笑着,面上带着一丝的笑意,很显然,对于这个主意,他自己是认为完美的。
“老大人所言甚是。”
在场的几个官员点头,包括剩下的那两个一品官员也是连连点头,这话,全都说的很对,而且也说的很和实际,所有的症结,全都在于皇帝。
只要皇帝对曾毅不满了,那,只要皇帝一句话,曾毅就算是有再多的计谋也是枉然。
就像是上次曾毅入狱一般,虽说最后这事以刘瑾的落幕而告终,可,终究,在这些个官员的眼里,是刘瑾太笨了。
既然能让曾毅入狱,就证明,曾毅在皇帝心里,并非是无懈可击的,终究有让皇帝对曾毅动杀心的法子,甚至,刘瑾已经成功了一半了,可谁知,在最后关头,刘瑾却是失败了。
这只能说是刘瑾太笨了。
“只是,想让皇帝对曾毅产生怀疑,甚至让皇帝阻止曾毅的行为,把曾毅贬走,这却是一个比一个难的。”
“当然,若是能让皇帝对曾毅产生怀疑,其余的,也就简单多了。”
另外两个一品大员互看了一眼,其中的一人开口,所有的一切都是建立在信任之上的,只要皇帝能对曾毅产生怀疑,其余的,自然也就很容易做到了。
但是,问题是,这个怀疑不容易产生,当初的刘瑾何等的猖狂,皇帝不照样护着他?
刘瑾是如何陷害曾毅的?可最终结果呢?曾毅没有任何的事情,可刘瑾却被贬去了南京。
这事情连接起来,却是让刘瑾成了照明曾毅地位的一个火把了,让人更加不能小觑曾毅。
“难,也容易,这事,咱们不合适,可是有人却合适。”
那一品老官员却是笑眯眯的道:“这事情,若是让咱们去做,肯定不成,陛下对咱们原本就是烦心,且,咱们也只能是上折子,这怕是根本就到不了皇帝跟前的。”
“所以,这事情,要令选旁人,而且,最好是和曾毅有生死大仇的,且,还能得皇帝信任的。”
在做的这些个官员,哪怕不是一品大员可也并非是傻子,若是刚才,他们或许还不知道这一品老大员想要说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可是现在,他们却是明白了这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