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一队队的搜索着,速度并不快,或者,可以说是慢的很,毕竟,这是要挨家的敲门,然后进去搜查的。
只是这三对进行,恐怕是要搜查个两三天才能够把整个开封城给彻底的搜查一遍的。
不过,这也没办法,对于自己的兵,窦坤也是清楚的很,这群混账们平时在自己跟前倒是听话的很,让他们去做些力气活,也是没问题的,可若让他们去搜查,恐怕和抄家真差不多了,不说会不会偷拿东西,恐怕一番搜查下来,也和打砸差不多了。
“这钦差,年纪不大,胆量不小。”
仍旧是大雪前的那个院子里,穿着会色布衣的人坐在院子里,街道上是整齐的步伐,从这步伐的声音当中来判断,这里,绝对是开封城内。
“没想到,这小钦差竟然有王命旗牌在身,倒是让咱们的计划有些被动了。”
站在灰衣人旁边的青年有些郁闷,脸色差的很,先是派出去的刺客全部落网,竟然没有一个逃脱的,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朝廷的钦差卫队实力这么强了。
当然,青年其实也知道,这其中最主要的原因恐怕是这批刺客大多都是新手,若不然,也不会全军覆没。
“消息都传出去了么?”
盘腿坐在地上的灰衣老者看着身旁并未点燃的香炉,这些士兵要大举搜查,还是要小心的好,若不然,被人闻到了香味,倒是怕有些闪失。
“回护法,已经传出去了,不过,只是在城内的几处地点传递了消息,城外,是没办法了。”
提前这个,青年就感觉到郁闷,这个小钦差真是胡闹,虽说被刺杀肯定不是件小事,可是,他竟然让大队士兵进城,这么严密的搜查,也不怕被御史们弹劾了?
“你太小瞧这个钦差了。”
灰衣老者眼中精光闪烁,透漏着他的精明:“早就告诉过你们,不要以貌取人,更不要以年纪看人,多少英雄少年时即惊才绝艳之辈,这个小钦差,虽是咱们的对头,可却真是个惊才绝艳之辈。”
灰衣老者的话让旁边的青年大惊,眼中全都是不可思议的神情,失声道:“这、、这怎么可能?”
“这世上,没有不可能的事情。”
灰衣老者的声音有些飘渺,有些虚无:“老实的呆着吧,别暴漏了咱们的踪迹就成,其余的,暂且先不管了,不能让他们找到蛛丝马迹。”
“咱们这院子里,并没什么禁忌之物,护法请放心就是了。”
青年应声回答,不过,却又犹豫了一下,道:“只是,此次,那带头的刺客,却在咱们这见过、、、、会不会、、、、、。”
“唉。”
灰衣老者叹了口气,从雪地上的蒲团上站了起来,双眼深邃:“咱们的行踪,怕是已经暴漏了。”
“怎么可能?”
青年不可置信,一双眼珠都差点掉了出来:“咱们要是真的暴漏了,他们怎么会不来抓捕?”
“抓捕?”
灰衣老者淡淡的看了青年一眼:“愚蠢,抓了咱们,若咱们一句不说,他们得到的,最终不过就是咱们两个人罢了,可若是以咱们为饵呢?”
“以咱们为饵?”
青年楞了,不可置信的盯着灰衣老者:“他、、、他有这么大的手笔?这么深的谋算?”
“老夫猜对与否,很快就能看到分晓了。”
灰衣老者苦笑了起来:“没想到啊,老夫纵横了大半辈子,最后,竟然会栽在一个小顽童的身上,真是老了,老了啊!”
“护法,您是不是太高看那钦差了?”
青年看着灰衣老者,双眼里全都是期待,期待灰衣老者判断错误,在他眼里,灰衣老者不仅仅是左护法,更是智囊,自从他跟在左护法身边以后,就从未见过左护法做事有过错的时候,可以说是神机妙算,怎么可能会被一个小小的顽童钦差给算计了?
“不是老夫高看那钦差,而是老夫自傲了。”
灰衣老者自嘲的笑了笑:“老夫也错了,之前,小觑了这个顽童钦差,这一辈子,唯一的一次小瞧对手,竟然,真的栽了。”
“怎么会……。”
青年发呆,可却丝毫不怀疑灰衣老者的话,虽然左护法没有说原因,甚至可以说是推测,可是,跟在左护法身边这么久了,从未见过左护法的推测有错的时候。
此时,说是青年发呆,到不如说是他心中的信仰轰然崩塌了,一直以来,左护法在他心中算无遗策的身份崩塌了。
“咱们?束手就擒?”
青年愣愣的看着左护法,喉咙滚动,显然,不甘心就这么等着对方上门来抓人。
“让老夫想想。”
灰衣老者并没有丝毫沮丧的神色,苍老的脸上反倒是充斥了几分兴奋:“多少年了,让老夫遇到一个如此少年,不错,不错。”
…………………………
“大人,窦将军带人已经快要搜查到那白莲教妖人藏身的所在了。”
钦差行辕内,陈通向曾毅汇报着情况。
“有异动么?”
曾毅抬头,看着陈通,这几日也算是辛苦他了,几乎都是亲自蹲守的,就是怕出什么差错了。
“没,一切正常。”
陈通摇头,这是第三天了,这三天内,士兵封锁街道,城内并没有人随意走动,可以说,这三天内,任何一个人胆敢出现在街道上,都会被立时发现了。
“丝毫的异动都没有?”
曾毅眉头略微皱了一下,这群白莲教的妖人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