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说,米长水脸色缓和了许多,扭头对两个儿子吩咐道:“把他压到衙门去,竟然敢偷东西。”
“还真的是偷东西啊?”不少人不由反问出口,心里疑惑着,谁家的东西不好偷,偷这一家只有妇女孩子的,能有什么东西好偷。
会这样想的人不少,有人知道不该问出口,那也就有人守不住嘴问了出来的。
米家康反应快,抢在米长水前面先回答了,“不就正是因为只有女人孩子在家,才好偷东西吗?要不是我妹子警惕性高,前几天听说有人被偷了后就找我们设了陷阱,现在还真得被偷了,现在有点吃的多难啊!”
米家康这一说话,立刻就提醒了这些人,他们父兄可是米兰儿的靠山,这些日子他们一家上山打猎也是打到了东西的,多少肯定会关照一下自己的女儿或者妹妹。
所以,他这番话立马就堵住了大家的嘴,顺便转移了话题。
“那还真是幸好你们家先有了防备,不然还真危险。”毛婶子回应道,转念一想,“会不会这人就是前几天偷了东西的那个?”
“我看可能!”大家都是住得近的,也很熟了,应和着毛婶子道。
谁知,郑赖子原本一直想要减小存在感,此时一听又被提起,当然得立马反驳了,“不是我,我这是第一次,而且我又没有偷到东西,你们的夹子还把我的腿夹断了,不行,你们得赔我钱!”
郑赖子竟然耍起赖来了,可真是惊掉了一众人的眼珠子,还有这样子无赖的人。
“去把秦来福家的叫来!这是她哥哥,看她想怎么办?不行的话只能押到衙门去了。”米长水冷静地指挥着。
米家福一听完就要去叫人来,米家康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跟你去吧!”
秦家就不是好相处的,米家福又不是那种强硬的人,说不定还得被他们敲诈。
刚要走,郑赖子就喊道:“去得好,叫那个贱人来,就是她让我来偷东西的,这个贱人心肠怎么这么恶毒?我可是她亲哥,竟然骗我来偷东西,我看她就是见不得我好。”
郑赖子将自己塑造成一个受害者的形象,不过大家都是有眼睛看的,起码那什么偷东西是被骗来的肯定不能信,自己不来还能有人能强迫得了你?
对郑赖子的行为,大家伙都嗤之以鼻。
不过,“我看来福家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要不是她说,她娘家人离得那么远能知道大妞家里有什么东西,这女人也肯定没好心思!”了解小虎一家在秦家的处境的人,便猜测道。
经此一说,点头附和的就不少了。
很快,米家康和米家福就带来了两个人,是秦来福还有他媳妇秦郑氏。
“叔,这是怎么了?”秦来福在路上的时候就一直在跟米家康两人打听,不过米家福在米家康提前交代下没有说出口。
秦郑氏原见米家康和米家福三更半夜的竟然过来,就猜到应该是和她那个成事不足的哥哥有关了,便没打算要出去,但米家康态度强硬指名道姓让她过去。
秦来福看秦郑氏的样子,到底是做了快十年夫妻了,一眼就看出了她的异样,“家康到底是怎么了?你嫂子虽然平时嘴碎了点,但是心地不坏,你们让她过去到底是有什么事?”
“你可别,我可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多了一个这样的嫂子,你问问她就知道了,是跟她哥有关的。”米家康讥讽地看了秦郑氏一眼。
尽管黑暗中什么也看不清,更别说米家康的一个眼神,但秦郑氏还是抖了一下,气的,一点小事都做不好,还将自己也给说出来的,当初就不应该相信他们。
秦郑氏也不想想还不是她先想借刀杀人,只是这把刀在挥舞的时候刺向的却是自己人。
米家康只说了一句,一路上就没再说了。
米家康都说得这么清楚了,秦郑氏不得不走一趟,不过却不敢对上秦来福的眼神。
一看到秦郑氏来,郑赖子被夹被打被人指指点点攒的一肚子怒气就好像找到了一个宣泄口,拖着伤腿坐在地上就开始破口大骂。
他的话骂得很恶毒,秦郑氏听着也是很恼火,却知道今天被郑赖子供出来了,此时不是对骂的时机。
秦郑氏难得这么醒目,和郑赖子完全形成了一个对比,看起来就比较苦情了。
秦来福从郑赖子的话里也了解到了,相不相信是一回事,此时却无论如何也要撇清的,于是便趁机也开口了,“叔,你也看到了,她平日在娘家就知道被欺负的份,别说她没说过,就是她说了,别人也不会当回事的,你看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你闭嘴,你这是血口喷人,这贱人从嫁了人后可就没往家里拿过东西,我们养了她十几年,她能说跟娘家断了关系就断了,这种白眼狼的话能信?”郑赖子一看情形知道不妙。
秦来福不急不慢,痛心疾首地道:“是啊,你们是养了她十几年,但是你们有让她吃饱过一顿饭吗?当初你们可是…”
说话留一半,但是却引起了村里人的共鸣,这事村里的老人都是知道的。
要不是郑赖子和他老娘不知足,总是来百家村闹,跟女儿女婿要钱要东西他们也不知道。
当初郑氏要买了秦郑氏,是秦来福买下的她,倒不是秦来福善心大发,而是秦郑氏本身长得也还能看得过去,而且买下她的话,等于秦郑氏就完全是秦家的人了,反正娶个媳妇也是要彩礼的,何不干脆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