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连副官徐涵都未将此事告知他们。如此想来,陆少身旁的人都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去多久了?”陆琛问,面色阴沉。“十天,”徐泽答。陆琛算是知晓,而后缓缓点头。
这晚,阁下回总统府,夫人苏幕正在院子里修剪花草,他迈步过去站定身后,看着她忙碌,而后接过佣人手中毛巾,搭在手上,与她浅聊;“这两天若是有时间让沈清过来陪陪你,”阁下话语轻柔,无任何外界因素。“沈清不是要工作?要来也只有周末来,”苏幕看了眼身后人,转头继续干着手中工作。“适当放松放松,”阁下道。
苏幕听下手中工作,看着他,面色带着疑惑;“怎?又是什么事情惹你不快了?”“景行随俞思齐他们去边境第十天了,沈清联系不上电话打到了内阁,你不帮你儿子守着他媳妇儿,跑了可别说我没提醒你,”陆琛话语中带着半分玩笑味道,可心理却是寒意肆起。闻言,苏幕睁大眸子略微惊恐看着他,而后冷声问到;“你不是说不会让他出任务的?”“他自己去的,”夫妻二人面色均冷,语气亦是不佳。陆景行的自私举动,让二人之间剑拔弩张,看似恩爱夫妻,实则都是相爱相杀。当晚,沈清接到苏幕电话,苏幕在电话言语,说是最近槿言出差不在家,希望沈清能抽空回首都陪陪她,沈清本想拒绝,可此番是苏幕这个当婆婆的第一次要求她做些什么。
于情于理,她不好拒绝,于是便应允了。第二日,请了假,从江城飞首都,到机场时,苏幕候在贵宾室等着她到来,见她来,浅笑迎上去。苏幕此人,颇有红楼梦里王熙凤的味道,左右逢源,逢人面带三分笑。
苏幕亲自接机,着实是吓着她了。沈清在首都当晚,一人早早入眠,陆景行卧室的大红色被单早已换下。空旷的卧室保留他身上那股淡淡的清香,双人床很柔软,但怎么睡怎么不踏实,这个时候才知晓陆景行的重要性,他不在陆家,她只觉这个地方瘆人的慌。伸出手,摸过床头手机,在打电话,还是关机。陆太太情绪不佳,自然睡眠也不好。
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陆先生在边境呆了十二天之后,返身回程,此次边境之行,受轻伤,于他而言不足挂齿,停留首都时,不忘将身上伤口处理好,徐涵亦是如此,期间打开手机看见满满的短信通知,怔了一秒,而后将手机交给陆景行,见沁园几十通未接来电,他诧异,随后电话回拨回去,南茜愉悦的嗓音在那侧响起。
“徐涵。”“是我,”陆景行伸着胳膊让军医处理伤口。“先生,”南茜轻招呼;“先生回来了吗?”“在首都,晚些,”他答,继而问到;“太太在家吗?”“夫人将太太唤去首都了,昨日去的,”南茜道。闻言,陆景行周身气场骤降,面色阴寒的骇人。他此次出行并未告知任何人,连沈清都未说,他想,回来,等着他的必然是父母的苛责与恼怒,原以为这一次只跟往常一样,硬着头皮被长辈苛责一番就好,哪里知晓,他们将沈清带来了首都。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陆景行眉头轻跳,此事牵上沈清不好解决。一侧同样处理伤口的俞思齐见此,请问了句;“怎么了?”“阁下将沈清接到总统府了。”陆景行话语中带着无力。他本不想尽早回总统府,可沈清在,他不去不行,不能将那丫头一个人扔在那里,挟天子以令诸侯,阁下何其精明,早就知晓自家儿子有如此打算,便怂恿总统夫人将沈清接到首都,候着陆景行回归。当真以为天高皇帝远?闻言,俞思齐沉默,似是没想到会如此,有些担忧的眸光扫到他身上。
看似是一国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却处处受牵制。再来说说沈清,苏幕将她唤到总统府,每日就是陪她聊聊天,喝喝茶。期间,与苏幕坐在院子里晒太阳,佣人在一侧泡着茶,苏幕挥手,示意他们离去。“若是清清在首都便好了,无事我们便能品品茶,倒也算是人生一大幸事,”苏幕提起茶壶替她倒了杯茶。
“有空我们会经常回来的,”她答,话语得当,惹的苏幕不由得多看了两眼。这样一个清冷的女孩子,若是扯到世家的斗争来,会怎样?今日的首都,温度适中,艳阳高照,坐在阳光底下品茶,倒也算是幸事,可即便艳阳高照,沈清的心并未温暖半分。苏幕说,让自己过来陪陪她,是真的。她这两日也仅仅是陪陪她而已。这日下午,苏幕言语要带她出去逛逛,老闷在这总统府也实属无聊。沈清应允,苏幕挽着她的臂弯就像挽着陆槿言一样,逛着首都最顶端商场,看到好看的东西不忘同她讨论,然后买下来送给她。不好拒绝,只能道谢收过。
期间,沈清去了趟卫生间,却在卫生间看见了苏幕口中所说出差在外的陆槿言。
陆槿言见到她显然也是一愣,而后开口问到;“清清怎么在这儿?跟景行一起回首都了?”沈清见到她,放在心口的心似是被一块巨石猛然给砸了下去,呼吸有片刻滞愣,苏幕说,陆槿言出差在外,要些时候才回来。
“没、跟母亲一起过来的,”沈清言语。
陆槿言听她此言,有些轻微挑眉,母亲将沈清喊到首都所谓何事?“景行没跟你一起回来?”陆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