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他赶紧赔不是;“陆太太、陆太太。”
随后赶紧给自己圆场。
“老爷子一早便念着你,上次你来小坐一会儿走了,让我好生挨了一顿骂,今儿你可得陪着老爷子好好聊着,”一边说着一边引着她们往内厅去。
陆景行全程牵着沈清不放手,似是一松手,便会被外头那群饿狼给觊觎,程仲然原以为陆景行只是对沈清感兴趣,可今日当面见证,却是心底一阵阵寒凉。
再见沈清,她华服在身,周身气质清凉,哪里还是那个在医院电梯里无声落泪的女孩子?
如此转变,叫他怎能相信这是同一个人?
沈清心里有人,但这个人不是陆景行,偏生还是沈家继子沈南风,如此复杂的关系,只怕这位好友还蒙在鼓里,程仲然不由得替二人狠狠捏了把汗。
今日,沈家也是程家座上客,只怕,那位也在场。
思及此,他鬓角直跳。
陆景行前者沈清进内厅,程老爷子此时与军区的几位老干部在下棋,他敲门进去,挨个打招呼。
“陆家小子来了?”程老听闻声响一转眸,见是自己念了一早上的人,赶紧迈步过来,
连棋都不下了。
“程老司令,喊人,”陆景行牵着沈清的手柔声同她介绍着来人。
沈清乖巧,轻言细语打招呼;“程老,生辰吉乐。”
“好好好,早就听闻陆家小子结婚了,难得见到真人了,”老爷子喜笑颜开,望着沈清的眸子露出赞赏之色,对她淡然的气质感到颇为满意。
“是我的错,应当早些时候来拜见的,”陆景行话语得体,面上带着七分浅笑,看的出来,他对这位程老尤为尊重。
“还真是你的错,”程老眉开眼笑,伸手拍了拍陆景行的肩膀,引着他朝那群老干部而去。
沈清适时挣脱开手,站在五步之远观看她们一群军人的寒暄方式,进来时,她便看见了,整间屋子没有女性,所以她才适时挣脱开陆景行的手站在不远处,而陆景行明显也是意识到这一点,巧合的松开她的手。
三五分钟过后,沈清稍稍有些站不住,而此时陆先生正被一群老干部缠着,完全拨不开空闲来顾及沈清,她堪堪转身,离开了这间屋子。
提着裙摆朝进门相反方向而去,步履稳妥,显得有些漫不经心与随意。
拐了几道弯之后看见后面一整片后花园,许是天气严寒,此时如此美好的花园景色,竟空无一人,沈清垂涎花园美景,但又碍于天寒地冻,怕一出去冻得汗毛耸立,便站在玻璃门前止步不前。
如此美景,也只能是隔窗远观。
“一个人?”身后响起熟悉的声响,未转头,便知晓来人是谁。
“恩、”她浅应。
话语与这窗外的温度相差无疑。
高亦安站在身后轻抿酒,唇角带着浅笑;“还以为陆景行会当你的护花使者呢!”
高亦安是如此想的,不管夫妻二人感情如何,今日这场盛宴,陆景行应当都会在她身边才对,可显然,自己多想了。
夫妻二人的出场惊艳全场,可此时,她竟落了单。
一个人站在这冗长的过道里对着满院子花色黯然失神。
沈清闻言,缓缓转身,落在他手中的酒杯上,似笑非笑道;“自斟自饮?借酒消愁?还是准备酒后乱性?”
“你觉得呢?”高亦安反问。
“我?”她轻嘲;“后者可能性比较大。”
今日这场盛宴,他的猎物也在场,沈清面对满园美景,高亦安斜靠在墙壁上,端着酒杯
浅酌,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气氛不好不坏。
前厅灯火璀璨,莺歌燕舞,罗裙飞扬,热闹非凡,而她与高亦安在这条静寂走廊里,似有似无浅聊着,似是避世者,又似清修者。
高亦安喝光手中最后一口红酒,似是下了极大决心,嗓音低沉道;“做个交易如何?”
闻言,沈思绪被中断,缓缓侧眸,冷声问道;“老狐狸找我做交易?你说我是应允还是不应允?”
高亦安这只老狐狸主动找自己?能有什么好事?
下午时分,猜透了他的心思,此刻,他却找自己做交易,这场交易只怕不那么好做。
“盛世合伙人,”高亦安抛出橄榄枝,盛世合伙人的资格多少人争其一辈子想冲上去,
但显然,不是所有人都有能力坐上这个位置。
高亦安司马昭之心,沈清怎会不知,他想借自己的手走捷径上去,但、也得自己应允不是?
不得不承认的是,高亦安抛出这根橄榄枝的时候,她是心动的,跨国集团合伙人,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后半辈子,但、高亦安为人阴险狡诈,不得不防。
“朋友跟敌人只在一线之间,高董觉得我们日后会是何种关系?”沈清反问,她跟高亦
安都不是什么好人,在商场上,用尽手段毁掉某些人是常有之事,但此时,狐狸跟狐狸之间的交易,显然不那么好做,高亦安机关算计,她也不差。
沈清一身露肩淡蓝色晚礼服,这种颜色,随便某些人穿出来应该是很温柔很娴静的颜色,但此时沈清,穿出了锋芒毕露的感觉,她施施然站在玻璃门前,眸光望向高亦安,带着打量、审视、怀疑,周身气质清冷,芙蓉般的面庞看向面前人毫无表情。
“这么多年,足以证明一切,”高亦安话语凉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