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怎么办?
他们终究不是平常夫妻,终究做不到像平常夫妻那样恩爱如水。
此时的沈清才知晓,在这场聚少离多的婚姻里,失了心,是件格外痛觉的事情。
如果想在这场婚姻里安之若泰,必须保持本心,保持一颗不对陆景行动摇的心,因为他给不了你陪伴,给不了你想要的平常生活,倘若在往后漫长的婚姻长河里,你若是想他了,
也只能靠着电话来解相思之苦。
他是未来国统继承人,是军人,是她的丈夫。
可若是排序起来,自己应该排在最后。
沈清啊沈清,你是真傻。
傻的可怜。
竟然会失了心。
在大西北,她深陷陆景行的柔情陷阱中不能自拔,回了首都,面对分离,她霎时清明,
如拨开云雾见初阳般清醒得很。
格外清朗。
她必须要找到一个舒适区,不然,这场婚姻该有多难熬?仅是长久分离便足矣让她适应不了。
“回来了我就待江城好好陪你,你要乖,要听话,别隔着电话气我,恩?”陆先生轻柔哄着她,像对待三五岁的孩子似的,哄骗着。
她点头应允。
“最怕你气我,气的我心肝脾肺肾都疼,”说着,将手放在她瘦弱的后背上,一下一下轻抚着。
“答应了不气我的,要做到,阿幽!”
“会的,”她浅应,道出两个字。
“恨不得时时刻刻把你揣兜里,这可怎么办?”
陆景行魔杖了,着了沈清的魔。
一日听不到她声响就觉难受,一日见不到她依旧难受。
这夜,一番云雨过后陆先生穿衣服洗澡离开,临走时抱着她又是一番狂吻,叮嘱她要乖,要听话。
她均点头应允,待房门带上,伸手掀开被子套上浴袍,站在起居室客厅窗前看着直升机从远处草坪离开,直至直升机不见,她紧抿唇,凉了心,才转身进屋。
陆景行的离去让她对这豪华的总统府感到恐惧,除了吃饭时间,其余时候,她大多数一个人呆在四楼看书,陆景行每日两三个电话是常态,初五,她辞了苏幕回江城,老爷子老太太拍着她的手送她到门口,苏幕与老太太叮嘱她多多见谅,不要心里想着不舒服,她浅应,做好了一个儿媳的本分。
走时,苏幕扬言道,“我还是不放心清清,不行我跟你回江城住几天吧!”
她心疼这个女孩子,嫁给了自家儿子,如此不清不淡的一个女孩子,应该是被捧在掌心呵护的。
可偏生,夫妻二人聚少离多。
真真是叫人着急。
苏幕说风就是雨,真的跟着沈清到了江城,一进沁园,惊的南茜险些站不住,一口一个夫人喊的唯唯诺诺。
“我过来住几天,南茜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不用拘束,”苏幕为人倒也和蔼,没什么总统夫人的架子。
可熟识她的人都知晓,并非如此。
晚间,婆媳二人坐在餐桌上吃饭,一边吃一边浅聊着,聊这些无关紧要的话题。
但极少提及陆景行,以免沈清心里不舒服。
期间,毛毛拖着白色的厅跑到餐室,许是好久没见沈清,认主人,过来蹭着她的脚踝,挠的她痒痒的,难受的紧。
俯身,准备将它抱起,却被南茜一声惊呼给止住了动作。
“先生说了吃饭的时候不能抱毛毛。”
闻言,还未待沈清开口,苏幕倒是不悦了,将手中筷子不轻不重搁在桌子上,眼神睨了一眼南茜,吓得她低垂头颅,不敢言语。
只听闻苏幕冷声道,“南管家逾越了。”
“抱歉,夫人,”她低垂头颅道歉。
沈清见此,欲要抱毛毛的手缩了回来,唤了佣人抱出去。
“您别见气,”沈清拿起公筷夹了一筷子菜放到苏幕碗里,轻声宽慰她。
“景行有洁癖,南茜有时也比较难做人,”后面这句算是解释,可就是这么一句简短的话语,险些让南茜感动的落泪。
他们家太太,自古以清冷自居,私底下鲜少有跟佣人说话的时候,除非是需要什么,其实她也极少吩咐他们做什么。
平日里陆先生在家时,同她说话,基本上是说一句应一句,从未有主动开口的时候。
今日竟然能主动为他们开脱,还顺带道出了他们不易的处境,她何其感动?
苏幕看了眼沈清,也未打算同他们过不去,只道是南茜时时刻刻借用陆景行来压着沈清,担心她会在这园子里过的不舒服。
她这个当婆婆的也是操碎了心,生怕儿媳妇不好。
晚餐结束,沈清准备陪着她去园子里走会儿,南茜也算是识眼的人,赶忙将毛毛放出来。
陆先生买的这只金吉拉,通生雪白,无一根杂毛,粘人的很,倘若是放出来了,必定是时时刻刻围着陆太太打转,走一脚跟一脚。
此时,婆媳二人走在沁园院子里,雪白的金吉拉拖着大尾巴跟在他们身后,一边玩一边跟,聊天间隙,苏幕也觉得这小猫好玩的很,俯身将它抱在怀里缓缓揉搓着,轻问到,“哪里来的小猫?”
“景行买的,”沈清答。
闻言,苏幕笑了,笑的一脸暧昧,她儿子,什么德行她还是清楚的,从小就不喜欢麻烦事儿,这会子娶了老婆倒是变了性子了。
“对你有心了,”她笑着摸了摸手中的毛毛,毛发柔顺的很。
雪白的毛一看就是好品质。
闻言,沈清耳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