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心理一震,久久不敢轻易言语。
她早已经给了啊!
他不说,她的心已经落在他身上了啊!
连日来的相处,陆景行对自己的迁就她并非没看见。
只是不敢敞开心扉而已。
今日?
天空中,满月高悬,地面上,一地烛光,如此相应的场景简直就是美轮美奂,陆太太清明的眸子看着陆先生,带着各种复杂情绪。
一阵微风吹过,让她眯了眸子。
在看他,他依旧如此神色,面含期待看着她。
良久过后,她微微点头。
霎时,陆先生喜出望外,越过桌子过来,将她搂进怀里。
而后轻声唤着阿幽,一句句的,格外好听,似娓娓道来,似细水长流,似春风过境。
转而,指尖一凉,低头,只见陆先生将一枚铂金戒指套在了她的指尖,缓缓推送进去。
霎那间,她有一丝丝恐慌。
间接性的认为这枚戒可能会圈住她一生。
她与陆景行结婚的时候,除了陆家下达的高额聘礼,什么都没有,婚礼、戒指,平常人该有的东西他们一样都没有。
而今日、陆景行半跪地,以标准的求婚姿势将戒指推进她无名指时,整个人都震愣了三秒。
她是尚未回神,只听他缓缓道;“阿幽,短期内我没办法给你一个盛世婚礼,但欠你的,我会用另一种方式补给你,好不好?”
陆景行段位不同,世家贵胄之人,要么举行一场轰动全球的婚礼,要么选择隐婚,而她与陆景行属于后者。
“好,”她如鲠在喉,明明一个及其简单的字,都酝酿了好久才说出来。
耳边轻缓的音乐还在继续,那个唯美的歌词在自己耳边缓缓流过,而眼前,却是陆先生单膝跪地的场景。
今日的他,难得在家还着了正装,西装领带都配齐全了,不难看出,今日的陆先生花了极大的心思。
主宅后院玻璃窗前,南茜与徐涵等人偷偷摸摸伸出头来观看,见二人气氛良好,陆先生跪地为陆太太带上戒指,而陆太太没有拒绝,他们喜出望外,心想,这沁园然后终于能过上平坦日子了。
沈清微红的眼眶落在陆景行身上,险些疼了他的心,微微起身,捧起她的脸,在唇边落下一吻,浅尝辄止,却带着无限深情。
“阿幽、荣华富贵我与你共享,人生苦难我独杠,你的天地,我替你撑起来,”陆先生的沈清告白的模样阵阵是让陆太太醉了芳心。
微仰头看着他,眼底含着的泪,终究是再也止不住了。
缓缓而下。
见此,陆先生心一抽,俯身将她包起来,坐在自己膝盖上,缓缓替她擦着眼泪。
“傻丫头,不哭了,”明知晓她是感动的泪水,可还是会有心疼。
“谢谢,”她哽咽道出两个字。
心理思绪泛滥,若非陆景行足够隐忍足够迁就她,他们之间的婚姻只怕早已名存实亡。
“恩、我也谢谢阿幽,”谢谢她没有被自己的霸道吓跑,也谢谢她没有拒绝自己。
半年冷落,换来如今。
他何其心满意足?
如此婚姻,他不在多求什么。
她在就好。
许久之后,当陆太太回想起沁园后院这一幕时,心里抽抽的疼,有多疼?她不知晓,只知晓那日她将戒指还给她,便在也没拿回来。
这且都是后话。
次日清晨,她幽幽转醒,环顾屋子,并未见到陆景行人,撑着臂弯起来,披上床位浴袍,去了盥洗室。
待她一切都准备妥当,陆先生跑完步回来,见她正准备下楼,伸手搂着她,额头落下一吻。
“先下去,”陆先生道。
她点头,去了客厅,寻了一圈没见毛毛,陆太太问到;“毛毛呢?”
南茜站在一侧应到;“先生空了间客房出来,让关进去了。”
闻言,陆太太面色冷了半分,关起来了?
猫与陆景行不能共存?
不然何至于他一回来毛毛就没好日子过?
“昨日先生在家时,毛毛跳来跳去,打翻了先生喝水的杯子,先生恼了,就让人给关起来了。”南茜见她面色不佳,赶紧解释。
了然,竟然招惹了陆先生,关两天也是好事,免得放出来惨遭毒手。
陆先生下来时,正见她站在客厅中央同南茜说着什么,问了一嘴;“聊什么?”
“聊毛毛,”陆太太回到,面色平常,但语气不对。
有情绪了?
陆先生撸着袖子的手一顿,片刻后;一本正经道;“先关两天,以示惩戒。”
言罢,牵着她的手往餐室去。
今日周末,陆太太休息,陆先生假期余额明显不足,还得想着法儿的多陪陪沈清。
最近这段时日,可真真是苦了首都内阁那群人。
陆太太白日里上班时,陆先生在家同他们商讨事情,一到下班时间,不管事情商讨如何,有多重要,陆先生都会准时停下来,撂了他们直接走人。
外人不知晓为何,可沁园的人知晓啊!
陆先生接过太太下班去了。
陆太太若是白日里不上班,陆先生全程陪自家老婆,商讨事情?挪到晚上吧!八九点开始,一二点结束,也是可以的。
这日清晨,夫妻二人坐在餐桌上用早餐,陆太太整个人显得有些闷闷不乐,少了毛毛在她脚边儿上打转,总觉得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