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着头发出来见他正站在床位接衬衫扣子,迈步至沙发上窝进去,一下一下擦着头发,眸光时不时落在他身上。
“看够了?看够了我能进去洗澡了吗?”陆先生知晓沈清在看自己,以至于脱衣服的动作无限放慢,直至慢的不能再慢,才这么“好心”问了一句。
问的某人脸色瞬间绯红。
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将手中半湿半干的浴巾扔到他身上,惹得陆先生轻笑连连。
脸皮太薄,不好。
看了她一眼,俯身在柜子里找出吹风机递给她,才转身进浴室。
陆太太气的脸红脖子粗的,心想,怎就有陆景行如此不要脸之人?
看起来衣冠楚楚,实则衣冠qín_shòu。
若是陆先生知晓她心中如此想,必然会轻飘飘来一句;“我只对阿幽一人衣冠qín_shòu。”
卧室里,陆景行在卫生间,手机搁在他那侧床头柜上,许是吹风机声响太大,以至于未能听见手机震动声,停下时,才听到声响,迈步过去看了眼,将手机拿起敲了敲浴室门,水声戛然而止,只听闻里面传来声响道;“怎么了?”
“电话响了,”沈清隔着门回应他。
“谁的?”陆先生问,站在雾气腾腾的浴室里伸手抹了把脸。
“姐的,”沈清道。
“接了、问她何事,说我在洗澡,”话语落,卫生间水声再度响起。
她接起手机,那侧陆槿言特有的柔嗓传过来,她愣怔了片刻道;“姐、景行在洗澡。”
那侧有一秒钟静默,而后道;“那清清跟他说声,陆氏下季度工作规划已经发到他邮箱了,
让他一会儿记得看。”
陆槿言这通电话,主要因为工作,见她欲要挂电话,沈清多问了一嘴;“姐最近很忙吗?”
闻言,陆槿言道;“恩、很忙,等忙过这段时间在跟清清聊,”言罢,撂了电话。
沈清拿着手机静默了片刻才将手机放回原位。
陆槿言忙,陆景行似乎也好不到哪里去,军事,政事,本就让他焦头烂额,此时商场上的事情还要假以他手,连轴转都不够用的。
心疼,实在是心疼。
陆槿言分身乏术,陆景行何尝不是?
但这话能说吗?不能。
说出来就有挑拨离间的味道了,她心里想着便好。
陆景行擦着头发从卫生间出来,见她傻愣着站在床头柜前发呆,看了眼,问道;“在想什么?”
堪堪回神,看了他一眼,沈清道;“姐说下季度工作规划发你邮箱了。”
“恩、”他心不在焉应允道。
“晚上又要好晚才睡吗?”她问,语气中带着些许担忧。
“恩、”头发擦得差不多了,他停了手中动作,伸出手揉了揉发顶,将浴巾团成一团,随手丢进浴室脏衣篮里。
在出来,拿起床头柜手机对沈清道;“你先睡。”
见此,沈清心头一颤,“不能明天再解决吗?”
“明天有明天的事情,听话,”陆景行欲要去书房的人生生顿住了脚步,返身搂着人将她往床沿带。
“忙完记得上床睡觉,别睡沙发了。”
“好,多晚我都上来陪你,”陆先生应允,将她安顿好,才转身去书房,半掩着房门,看不见光亮,但也不至于彻底阻断书房与卧室之间的声响。
这夜,陆先生凌晨三点才将将看完资料,在回卧室,轻手轻脚,才一躺在床上,陆太太便自动往他着方挪了挪,挪的他心都软乎了。
这日陆先生晨跑回来时,见她正靠在从床头接电话,单手附在额头上,单手环胸闭目养神,听着那侧人简短的汇报什么,听闻敲门声她睁眼,不过数秒便有阖上眼帘,不用想都知晓是被吵醒的。
从衣帽间拿了衣服正准备转身进浴室的陆先生只听闻陆太太冷冽无情道;“最简单的行为动机分析,归根结底只有两个字,利益,权力正如地产,位置是重中之重,你离中心越近,你的财产就越值钱。”
而最后一句话,竟然让他脆生生的顿住了脚步。
权利正如地产,位置是重中之重,你离中心越近,你的财产就越值钱,多么通俗易懂的话语,他的太太觉悟何其高?
这世间有多少男人都得不来她如此觉悟,而她的太太竟然能有,真真是个厉害角色。
原本正在通电话的沈清被一道犀利的吸引,缓缓睁开眼眸,见陆先生浑身汗哒哒的手里拿着衣服站在浴室门口,一副将进不进的模样,见此,她轻挑眉,似是再问何事。
而陆先生并未应允,只是转身进浴室。
可转身那一刹那,嘴角浅笑快速晕开。
在这夏日的烈阳里,明艳动人。
这通电话,来自于m市,是谁,她知晓就好。
这世上牵动大多数人在一起的,并非缘分,而是利益。
她与高亦安便是赤裸裸的例子,聚散流沙,有利则聚,无利则散,如此现实的世道谈什么情啊!爱啊!适合谈情说爱的人定然不适合陪着你挣钱,陪着你畅游这吃人不吐骨头杀人不见血的商海。
你以为这名利场上靠的是情爱撑起来的?这诺大的名利场靠的是金钱是利益,情爱?在这场商场角逐里,算不得什么。比起谈情说爱,她更喜欢的是每日清晨一转眼有人告知她股市暴涨,以及股份又升了几个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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