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她一个亲生母亲还不如一个沈清?
“做人要有怜悯之心,一家人就该有一家人的样子,外人都在念叨我们家庭不和就随他们去,但若是从自家人嘴里说出来,那只怕是真的不合了,分崩离析这四个字您应当听过,自古家庭不和难长久,倘若沈家人各个都像你这样,你因为你这豪门阔太的生活能过的长久?母亲,别不识好歹,做人要有点自知之明。”
身为母亲,她念叨自己可以,只因自己是她生的。
但能念叨沈清吗?不行,沈清跟她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她没生没养,没资格说。
这个屋子里最有资格说沈清的只有沈风临,可他说了吗?
没有,他不敢说。
而唐晚呢?却时常犯错。
沈唅坐在床尾,听闻自家母亲的一番话,重重唤了句;“妈、哥哥说的对,最起码姐也是沈家人吧?此时不帮,难道等着让别人看我们家笑话?”
一个从小出生在豪门里的人,自然知晓家庭和睦的重要性。
一个半路插进来的人,且无论她生活了多久,依旧改不了那股子世俗女人的气质。
沈南风呢?他心地并不善良,但倘若是碰到沈清的事情,他愿意付出一切去争夺。
片刻,由于儿女的怒对,唐晚忍无可忍,摔门而去,随后,沈唅起身,将房间门落了锁,站在门板处望着沈南风好一会儿才淡淡道;“哥、如果陆先生今日看出了端倪,你觉得会如何?”
她虽不理解母亲说的什么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但也不理解为何沈南风在她将要走时,上演那么一出戏。
倘若陆景行知晓自家哥哥喜欢沈清会如何?
会不会又是一场世界大战?
沈南风不语,站在男人的角度,如果自家老婆跟所谓的哥哥有什么的话,估计是个男人都不能忍受。
“以后陆先生在的时候,哥就不要管沈清的事情了,”靠在门板处的沈清,清澈的眸子落在沈南风身上,男人未言语,仅是伸手解开衬衫纽扣,而后准备脱了上衣进浴室洗澡。
见此,沈唅迈大步过去一把擒住他精壮的臂弯;语气焦急道;“哥、我跟你说话你听见没有。”
“松开,唅唅,”他不愿多说。
许多事情说多了伤感情。
而后,在沈唅裸的眸光了进了浴室。
这边,凉风拂面,身心舒爽,章宜晚间与沈清一道来,开的同一辆车,陆景行驱车离开后,徐涵留下处理公式,而后寻过来,问能否借车一用,实则也谈不爽借,他们来时,开的便是沈清的153。
而此时,她落了单,左右观望之际,将眸光落在高亦安身上,见他正与傅易寒言语什么,便未上前打扰,反倒是眸子在爱院子里扫了一圈,找到了他那辆黑色宾利,迈步过去靠在车前,笑眯眯的看着他。
高亦安脱了傅易寒迈步过来,远远的,见此幕,嘴角擒笑道;“要蹭车?”
后者点头如捣蒜,露出一副知我者也的表情。,
高亦安见此笑意轻轻;“你这模样,我想不知都难。”
“你都站这儿了,我要在不让你蹭别人就该说我不知怜香惜玉了,我可不想落这个罪名。”
闻言,章宜笑了,花枝乱颤。
“那为了保住您一世英名,您还是顺带捎我一程,小女子感激不尽。”吊儿郎当的语气,欠收拾的模样让高亦安徒然一笑,而后大手一挥,示意,准了。
上车后,章宜一边系着安全带,一边揶揄着高亦安道;“前两日在网上看到一个段子,说搁在古代一个英俊帅气的男人若是帮了女人,便会如此说,公子大恩大德,小女子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
高亦安闻言,嘴角轻扬,一边将车子倒出去一边问道;“长的丑的呢?”
“公子大恩大德,小女子无以为报,唯有下辈子当牛做马报答您的恩典。”
此话一处,车内二人笑的前仰后合,男人逐渐蔓延开的唇角代表一切。
章宜见今日高亦安亲自开车,问了嘴;“您今日还亲自开车啊?”
平日不都是郭岩或者司机开吗?
“咋啦?不行?”高亦安轻嗔问了嘴,故意曲解意思。
只听章宜哎呀了一声而后道;“我这不是担心累着您吗?要不您挺着我来开?好歹我也是在您手下混的人,怎能让老板开车。”
高亦安闻言一声冷笑,白了她眼,而后道;“我怕你给我带沟里,还是算了吧!”
一个大男人让女人给自己开车,不是他的作风。
两人一路上有一句没一句的扯着,此时高亦安突然想起那日自己询问郭岩的话语,进来盛世似乎听不见笑声了,郭岩是如此回答的,“盛世能说会道会开车会讲段子的人都被您打包送走了。”
以往沈清在时,她的组里时常听见笑声,众人工作之余喜欢讲个段子调节下气氛,可自沈清走后,那些欢声笑语也跟着消失,今日遇到章宜,这人吊儿郎当捏着嗓子说话的模样着实是逗乐他了。
章宜伸手,按开车窗,清风过境,似是自我呢喃;“只怕这会升温,等着的又是一大波冷空气来袭。”
自古定律,温度过高必降,温度过低必升。
自然界的规律总是如此奇妙,若是细细想来,极大部分都可以运用到现实生活中去。
“自古一切皆如此,”高亦安浅答。
这是自然界恒古不变的定律,不会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