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玄幻奇幻>总统谋妻:婚不由你>第二百三十一章:夜半巨响

司马迁《鸿门宴》有云:“大行不顾细谨,大礼不辞小让。”

这句话,此时倘若是让陆家人用的话,应该只会用第一句,大行不顾细谨。做大事的人不必顾虑再多细枝末节,陆槿言跟陆槿行同为天家人,骨子里的劣性根并非一时之间能抹散,即便她口口声声说不会加害于她,可不否认,这一前提是在不违背陆家的情况下。

沈清何其清明,这个家族里,到处都是妖魔鬼怪,若想长存,依附他们走下去是唯一活路,可沈清是谁,多年来独来独往惯了,又怎会被陆槿言姐弟牵制?高亦安与陆槿言相比,顾前顾后一目了然。

四点三十五分,沈清此时正站在厨房看着厨子们忙前忙后,与其说是监督,不如说她换了个地方思考问题。

“太太,”一声轻唤打断她的思绪,微微回头,只见南茜站在身后道,“大小姐回来了。”闻言,她抬步朝大厅而去,陆槿言才将将进屋,二人视线相对,后者浅笑问道,“忙完了?”

话语之间的感情如同相识多年的姐妹不需要客套来敷衍对方。

“完了,”陆槿言笑答,伸手将手中东西交给南茜,沈清见此,低眉浅笑迈步朝茶室而去。

一前一后,似敌非敌,似友非友,二人心怀鬼胎,各有所求。

“高亦安的事情难为姐姐了,首都事物日理万机,还让您分心对付一个小小的江城商人,”进茶室,沈清遣散了一众佣人,尚未坐稳,凉薄话语响起,但唇边那抹浅笑也异常刺眼,笑不及眼底,足以见她的虚情假意。“怕你说的不是高亦安,”陆槿言伸手脱了外套搭在椅背上,笑容淡淡。

伸手将茶盘里的杯子翻了过来,提起水壶倒水道,“小小商人可不敢动陆家,”一语落地,一杯清水倒满,陆槿言不急着言语,反倒是端起杯子先喝了杯清水,继续道,“我二十二岁入驻陆氏集团,如今十年整,这十年除去公司里那些仗着自己有几分资历的元老敢跟我叫板之外,再无他人,高亦安是头一个。”

陆槿言一语带过她这十年在公司的辉煌历程,反倒是让沈清听得最清楚的是最后一句话,十年,高亦安是头一个。沈清笑,提起茶壶再给其续了杯水,“指桑骂槐的事儿似乎是你们天家人的拿手好戏,陆景行时常这么干。”她说,这十年,高亦安是头一人,而眼神落在她身上却带着几分凌厉。

陆槿言眸光如常同她相视,后者笑容清冽,“你说……我若是与高亦安联手能否将你踩在脚底下?”

“父亲会弄死你。”

“你给高亦安仗胆儿这事儿,若非近段时间景行心有愧疚,不等父亲动手,迟早有人送他上西天。”

“沈清,你会害死所有想护着你的人,”陆槿言话语严肃,欲要往后言语何,南茜上来敲了敲茶室门,“太太,先生回来了。”

二者止住话语,出去时,陆槿言看了眼南茜,眼神中带着窥探,而这位中年管家除了低头不语再无其他。

陆先生想,陆槿言事物繁忙,到家时间不会太早,可当他看见院子里停的车时有一秒钟震愣,甚至是……担忧。

男人跨大步进去,却见陆槿言正准备上楼,后者见此,一声大喝,止住了其脚步。

“沈清呢?”陆景行问,话语中带着些许质问。

陆槿言闻言,心下一沉,而后尚未来得及言语,只见茶室方向施施然走出来一人。

一时间,沁园客厅气氛异常僵硬。

陆景行今日在市政同赵乾商议事情,徐涵进来告知沈清清晨并未进公司,反而是绕道去了看守所,为何?看高亦安。

霎时,他心如刀割,久久不能平复。

下午时分听闻沈清“亲自”

督促厨房准备请陆槿言回来吃饭,他的心,更是疼的近乎裂开。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醉翁之意不在酒。

高亦安前脚被算计进去,沈清后脚便做出行动,他怎能不气?

可此时,他这声质问,问得是陆槿言不是沈清,为何?他担心陆槿言会让沈清吃亏。

他爱沈清吗?爱。

即便她拿着刀子戳他心,他也会护着她。

晚间这顿晚餐,吃的异常尴尬,沈清纵使有大多话语相同陆槿言言语,但陆景行的存在,不得不让她缄口不言,亦或是将某些话语止在唇角。这晚,夫妻二人躺在床上,男人数次想开口言语,而迎接他的除了冰冷的背影再无其他。

次日清晨,陆槿言离去,而南茜却紧接着给她送上了一封手写信件。

后者拆开看时,面色冷冷。

整个三月,陆景行呆在市区的时间颇多,每晚按时回家,准点吃饭,饭中必然要找些话题同她言语何,而她,话语皆淡淡。

二人之间的关系,不好不坏,不温不暖,确切来说,沈清拒绝同他交谈。

晚十点,沈清忙完从书房出来,难得见到男人一身睡衣靠在床头翻着她放在床头的资本经济学书籍,看模样,颇有兴致。

她瞅了眼,转身进了浴室。再出来,十点半。

冬日里晚间睡觉时,她喜欢着长款睡衣。

临近春夏时节,她的睡衣从长袖变成了睡袍吊带式,当她披着湿漉漉的头发着一身红色睡袍丝绸睡衣从浴室出来时,男人原本落在书中的眸光转移到了自家爱人身上。

目光灼灼,如狼似虎,陆景行的眸光赤裸裸的如同一只许久未吃过肉的野狼。

沈清伸手拿着吹风机在镜子前拨拉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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