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我们当初不曾做过的事情。”
陆槿言看着老太太半晌,后者满面慈爱看着她。
良久只有她开口,嗓音带着半分鼻音;“景行呢?”
老太太闻言,笑了,“景行的难处在于大家与小家之间的冲突,在于沈清的不爱与不理解,而沈清的难处在于要放弃原先二十年所建立起来的一起来迎合陆家,你说,谁更难受?”
“傻孩子,看事情不可只看表面,并非谁演绎的最深情谁就是弱者,”老太太笑着摸了摸陆槿言的短发,活了大半辈子,看事情自然是看的通透。
陆槿言虽说掌管一大家族企业,经历的事情足以写出一本厚厚的言情小说,可在家人面前,
在老太太面前,她终究还是个小孩子。
伸手,搂住老太太腰肢,满腔委屈失了大半。
她不是没觉得委屈过,陆家的家族企业并不好掌控,她一个女人跟一群男人在商场上斗智斗勇,付出整个青春年华,这一切都不是用金钱可以衡量的。
她所做的一切,出发点都是为了陆家。
如老太太所言,这个宅子里的每个人都肩负使命。
“咱们陆家人,好就好在没有反对过景行与清清的婚姻,道路虽难走,但家人不会加害她们,这点、是好的。”
老太太说着,似是想起了什么,叹息了声,话语中带着一丝丝小庆幸。
这边,四楼卧室内,沈清虽心里难受陆景行当中众人面吼自己,但所有情绪都隐藏的极佳。
她本就是外人,陆景行这个丈夫却还当着众人的面吼她,换成是谁,只怕都不大好过。
“伤着哪儿了?”苏幕轻柔开口,话语带着浓厚的关心。
沈清不语。
怎会不知晓苏幕跟这陆景行二人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
倘若陆景行如此吼她还没人站出来为她讲话,只怕这陆家,真的是待不下去了。
“景行也真是,粗手粗脚的,”苏幕说着,弯着身子过来欲要蹲在沈清面前掀开裤腿查看伤势,沈清见此,吓得一个惊蛰。
这才开口道;“无碍,您不用担心。”
“回头景行在这么当着众人的面吼你,你上手收拾他,也甭客气,若是槿言嫁出去被人这么吼,我肯定是不乐意的,真是谁家女儿谁心疼,”苏幕的话语看起来不带半分玩笑,甚至是有些义愤填膺。
沈清静静看着她。
转而只听她继续道:“给惯的。”
苏幕的话语,听不出半分虚情假意,沈清静静看着她,欲要从中看出些许端倪,而后、徒劳。
如此婆婆,真叫她为难。
四楼,苏幕坐在沈清身侧许久,未曾说过陆景行半分好话,反倒是馊点子给出了不少,比如,晚上让他睡沙发,在比如,让他独守空房之类的话语。
总归对陆景行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情。
倘若陆先生知晓自家母亲教着媳妇儿为难自己,只怕是会气的心肝脾肺肾都挤乎到一起去了。
都说姜还是老的辣,沈清承认,在收拾陆景行着方面,自己确实是不如她。
比如,上次将人关在门外,收了卧室被子,让其在沙发上冻了一宿这招儿,也是苏幕不久之前交给她的。
“治治他、不然还没谱了,”苏幕说着,不忘给沈清下了拨猛药。
半小时之后,苏幕从四楼下去,家陆家三个男人或站或坐在客厅里,悠悠的眸子扫了眼便转身去了餐室。
这会儿、佣人被遣散,只留总管家林安候在一侧。
苏幕前脚进餐室,后脚陆景行跟了进来。
“阿幽怎样?”这话询问出来带着丝丝焦急。
苏幕不急着回答,反倒是倒了杯水,悠悠然喝了半杯。
陆景行心中焦急,喊了声;“妈。”
“吼人的时候没想到后果,这会儿来问我有用?”苏幕明显不愿同他过多言语,冥顽不灵,
死性不改。
都如此时候了,还吼人家,不是不想过?
陆景行闻言,叹息了声,而后带着三分无奈开口道;“您不知道,阿幽有时候做起事情来不计较后果,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在她眼里压根不是事儿。”
陆景行也是头疼。
沈清的狠,不仅对外人,更对自己。
苏幕闻言,眸光淡淡扫了他一眼,对陆景行所言话语带着半分怀疑;“人家性子这样是你吼两句就能改的?”
男人站在一侧,看了眼自家母亲,许是知晓其故意为难自己,也懒得在多言了,反身朝四楼而去。
见此、苏幕嘴角扬起一抹坏坏的笑。
不算计算计你,还真不拿自己媳妇儿当回事儿了。
男人上四楼,见自家爱人不再起居室,便伸手欲要拧开卧室的门,这一拧,才知晓不对劲。
卧室房门被落了锁。
男人站在门口,面色沉的近乎滴出水来。
又如此,又来这招。
“阿幽、”男人现在门口轻声唤着,忍住伸手拍门的冲动。
“把门打开。”
可屋内,沈清洗了澡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坐在贵妃榻上,任由门外男人如何言语,均是不为所动。
似是没听见一样。
其悠闲淡定的模样只怕是陆先生看见了得气的牙痒痒。
陆景行在门口约莫是站了十来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