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人都看得出来,”沈清答。
陆景行素来是个隐藏情绪的高手,今日竟然能让她看出其中端倪,只有一点,这男人只怕就是将脸色摆给她看的。
倘若是不关心关心,回头又跟上次一样跟自己闹怎么办?
沈清向来不是个会宽慰人的,陆景行要是别扭起来,只怕她脑子都要疼许久。
“先吃发,”男人虽话语凉凉,但嘴角轻勾,一抹笑意扬起。他还以为,自己这脸即便是挂一天沈清也不会问半句,如今看来,还算是有长进。阴晴不定,沈清瞅着陆景行变脸跟翻书似的,当真是自愧不如。都说这是女人的特技,如今看来,只怕不是。一顿晚餐,二人吃的平平淡淡,许是换了口味,换了地方,沈清食欲比平日里稍稍好些,男
人看在眼里,使劲往她碗里送着菜。
直至某人说吃不下了,他才歇手。
晚餐结束,天色以黑,原本是要打道回府的。
只听沈清在一旁问道;“都说首都夜景很美,你不带我去看看?”
这话、问的俏皮。
男人闻言侧眸望向她,微眯着眼睛问道;“首都的夜景没见过?”
按理说沈家不缺钱,向沈清这个年龄段的女孩子若是旅游的话,首都必然是首选站,即便年少时没有好好看过,但成年之后她时常到首都出差,应该也看过这个城市的美景。
“没。”沈清答。
而后将眸光落到窗外,嗓音轻轻开口道;“年少的时候在国外,成年回国忙于工作,哪里有时间去看夜景,你要是问我江城有哪些标志性建筑,只怕我都说不出来的。”
欣赏美景都是有闲情逸致的人才干的,像她这种为了生计奔波的人,哪里有那个闲工夫。
即便是日后有了经济基础,也没那个精力了。
这夜、陆先生带着陆太太转悠了首都几处标志性建筑,但因着天寒,大多都是远远观望,并未走近去看。
行程结束回到清幽苑时,已是十点光景。
车上,沈清靠在陆景行肩头休整,男人牵着她的手缓缓揉着,动作轻轻,带着无限爱意与宠溺。
回到清幽苑,陆先生伺候陆太太悉数完毕,待人安然入睡才转身进了书房。
在出来,已是凌晨转点之后。
夜间,沈清起床上厕所,陆景行未醒,她摸索着进了卫生间,才出来,才发现男人站在了卫生间门口。
“吵醒你了?”沈清糯糯嗓音响起,柔柔的,异常好听。
“睡吧!”陆景行伸手将人带进怀里,揉了揉她的秀发,磁性嗓音透着一股子低沉与慵懒。
许是太困,沈清起身并未发觉,待一伸手,发现身旁空空如也时,整个人惊蛰而醒。
见卫生间有亮光,提在嗓子里的心瞬间落下。
还好、还好。
沈清爬上床,陆景行伸手将人待进怀里,自打怀孕,沈清便格外不好说话,往常睡觉睡哪儿是哪儿,不多动弹,如今,得给足了空间让她翻身。
所以,陆景行将人搂近怀里时,沈清是不悦的。
挪着身子欲要退出来。
“乖、不乱动,”男人低沉沙哑嗓音在其耳根子响起。
“不舒服,”沈清哼哼唧唧开口。
陆先生叹息一声,松了松,沈清就这空间翻了身这才好些。
男人见人睡得平稳,身子靠了过去,一手搂着人,一手贴在其腹部。
近三个月,依旧平坦。
次日清晨,沈清醒来时陆景行运动完在外掐着时间回来。
想着沈清应该是醒了。
上来伺候人起床洗漱,实则沈清并不需要如此,但无奈陆先生好像对这种事情乐此不疲。
她也就没多说何。
晨间用餐,南茜将早餐摆好,陆景行挥了挥手让人退下去。
“公司的事情如何了?”他问。
“正在清理门户,需要些时间,”沈清吃着眼前营养粥,开口道。
“时间缩缩,”男人开口提点,迎着沈清诧异的眸子继而道;“市里面有批工程要下去,不想去竞标?”
沈氏集团在地产方面也有所涉猎,市里面的工程,如同送上门来的肥肉,不要白不要。
“你这算是走后门吗?”沈清笑问。
市里面的工程?应该是消息还没出来,不然她怎会不知晓?
男人抬头睨了她一眼,伸手将牛奶递过去,笑道;“你要是愿意,我天天给你开后门。”
陆景行这话说出来,隐隐中既然带着一丝丝暧昧的味道。
沈清勾了勾唇;“罢了、不能让人戳我脊梁骨。”
“傻、你即便不走,别人也会戳你脊梁骨,”只要她是陆家儿媳一天,别人就会闲言碎语一日,处在这个位置上,哪有不让人关注的道理。
陆景行这话,沈清想了想,好似确实是如此。
处在这个位置上,你自己在公正,别人也不信。
这日上午时分,沈清到公司,将曾凡与章宜喊了过来,告知二人速度要快。
曾凡闻言微微蹙眉道;“这事儿、告不告诉大沈董?”
毕竟一个公司里过半的人都被陆陆续续清出去,是动作极大的事情。
沈氏集团从年前到年后都处在风口浪尖上,只怕是不好过。
“你觉得呢?”她靠在办公桌前双手抱胸笑问道。
章宜见此,在身后伸手戳了戳曾凡,示意其停了言语。
3月中,沈氏集团陆陆续续走了近乎上百人,其中不乏裙带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