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傅冉颜这种时候的来电,沈清是极为不悦的,甚至是有些烦躁。
年度会议本就冗长无境,此时谁还有心情在去想其他。
直至会议结束,拿着资料离开会议室的人伸手点开短信,这一看,步伐顿在原地,而后将身后跟随出来的各部门高管悉数堵在了身后。
一众人见老板步伐停顿在前,谁敢超身过去?
站在身后面面相窥,不知晓所以然。
更不敢贸贸然打扰。
直至章宜轻咳一声,沈清视线拉回。
将手机抄进兜里迈步朝办公室而去,且步伐急切。
才进去,反手带上门,将紧随而来的章宜都挡在了门外,而后一个电话拨给傅冉颜。
“什么情况?”她问。
那侧、傅冉颜似是正在吃东西,模糊不清开口道;“首都大厦吃饭,就这么遇见了,我说邪门儿了,这两人无论是身材气质甚至是长相都有几分相像,不仅像,还坐一起吃饭来着。”
这日中午、傅冉颜跟自家老大前往首都大厦用餐,不料撞见了陆槿言,一来是见过几次,二来是陆槿言身上的那股子浑然天成的王者贵气不是一般人可以模仿的来的,让她不自觉多看了两眼,哪里知晓这一看,就看到了如此惊悚的一面。
二人交谈,不显山不露水,全程,陆槿言甚至是连半分面部起伏都没有,就好似眼前人不过是个跳梁小丑不值得她多费口舌。
只是安静的坐着吃东西,且吃像还颇为优雅。
“那女人真恐怖,”这话,是傅冉颜不自觉呢喃出来的。
而后、傅易寒回了如此一句话;“天家人,有几个是善者。”
说陆槿言恐怖那是因为没有见过陆琛的手段。
身处首都商场,总统大人随便一挥手便能让商场上的那群老狐狸自相残杀。
他坐在高处看着下方血流成河,也无半分动容。
陆槿言、算好的了。
对面那女人说的口干舌燥频繁喝水,而陆槿言呢?优雅切着手中牛排,小口小口的玩嘴里送,时不时唤来服务员给加些果汁饮料,那气场,足以将对面那女人碾压到尘埃里。
标准到可以成为教科书的用餐姿势,一抬手一落手之间带着大家闺秀的气质,端起杯子喝水的手次次都是相同高度,这样一个将细节严苛成常态的女人,又怎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
对面那女人,估摸着坐如针扎。
回到这通电话中,傅冉颜的一番话语让沈清脑子颤了颤。
坐在一起吃饭?
果真是有奸情。
难怪陆景行隐晦不言呢!
“还在?”沈清问,颇为好奇。
“走了、陆槿言吃完了就走了,”傅冉颜说着,嘴里的食物依旧不断。
傅冉颜还在乱七八槽问着沈清,甚至还问这二人是不是有血缘关系什么的,沈清都圆了过去,此时,她跟陆景行一样,不将别人的事情拿过来过多言语。
可能是尊重某些人。
不去评判他人的感情。
夜间、沈清回去是,好了一晚上的小家伙又在扯着嗓子放声高哭,一屋子人围着团团转,饶是沈清这个亲妈,都不想进去受荼毒。
可无奈,亲生的,似乎也没什么办法。
七点半,闹腾不止,陆景行似乎也以为他真的可以退休了,迟迟未归。
苏幕几通电话过去均是无人接听的状态,就连着徐涵电话也不同。
“见鬼了,真是,”素来沉着稳重的总统夫人心底小火苗簇簇的出来了。
“是不是在忙?”沈清开口圆着,怀里的小家伙哭的直抽搐。
眼泪鼻涕横飞,满屋子听着他的吵闹声。
饶是沈清这个亲妈都觉得快被吵疯了,陆槿言回来时,不可置信的瞅着小家伙,好看的眉毛拧在了一起,望向沈清跟苏幕道;“是不是不舒服?让医生检查了没有?每晚到点哭闹,这哪里受得了?”
如此一说,本没怎么多想的苏幕望着方面想了想。
白日里有说有笑的,一到点见不着陆景行就开始哭闹?这算有病?
行吧!就当有病吧!
夜间八点,陆景行回来时,尚未走进院子便听见小家伙撕心裂肺的哭声,一阵一阵的,嗓子都沙哑了。
饶是沈清跟苏幕好言好语哄了这么久都不见办分成效。
沈清自认为对于小家伙她是爱的,可抱着哭闹的人近乎个把小时,将她那些好脾气都吵没了。
靠在沙发上,一手托着小家伙,一手撑着脑袋。
老太太被吵的头疼进了屋子,苏幕说好话嗓子都说干了,不见半分成效坐在一侧沙发上揉着鬓角,也是头疼。
“能不能别哭了?”沈清恼了,压着嗓子吼了一句。
让苏幕以及下楼倒水的陆槿言都纷纷朝她行注目礼。
就连着不放心出来的老太太都有些不可置信。
恰好,陆先生疾步进来正巧听见沈清压着嗓子吼的这一句,
这一吼,不得了,原本哭闹的人更凶了。
“这么小,懂什么?不舒服了才会哭,你吼一嗓子能有用?能听你的?”一连三个问号劈头盖脸像沈清砸下来。
尚未反应过来,陆景行伸手将小家伙抱了过去。
“你有脸说我?不知道一到睡觉的时候只要你不要别人?你就不能早点回来?”
后者不甘示弱,同样扔过去三个问句。
一时间,客厅里有沈清的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