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工作劲头大,不能拖着底下的人不是?原本朝九晚五的工作愣生生成了朝七晚十一,”说到此,章宜似是恍然想起了什么,才道;“哦、对了,你下班也下早点,不是要回家带辰辰?”她一个当妈的人了,每天七点不到就到公司了,晚上十一点了还不准备下班回家,这是准备摧残谁?
比谁精力旺盛?
“辰辰被苏幕带到南城去看老爷子了,”意思明了,她回家早了也没孩子让她带。
章宜闻言,目光沉了沉,而后试探性问道;“她们把孩子带去没跟你说?”
所以你郁结难耐每天用工作来麻痹自己?
“说了,我同意了。”
那日、苏幕当着陆景行与陆琛的面将这件事说出来时,她并未有何选择。
虽说她不喜老爷子,但儿子毕竟姓陆。
没有不答应的理由不是?章宜半信半疑看了她一眼,想着自己手中大堆事情尚未结束,转身离去,离去时,不忘提醒她早些下班。
五点整,章宜准时敲响了沈清办公室大门,见后者并未有收拾东西走人的心思,迈步进去伸手带上门而后道;“我俩逛街去吧!”若是不走,公司里那么多人可还怎么活?
沈清抬眸撩了章宜一眼,淡淡袅袅;“你越傅冉颜去吧!”“……。”
章宜一口老血窝在胸腔里险些喷涌而出,抬手抚了抚胸口才道;“姐们儿、今儿周六,明儿周末,大家伙都跟着你起早贪黑一星期了,能不能给放个假?陆景行一边当着全国人名说着民主和谐,你这一边加班熬夜将人往死里干,也不符不是?咱不能让让人觉得咱是周扒皮啊!”
新闻联播里,一国总统出席各项会议时,时常将民主、和平挂在嘴边,而身为一国总统夫人的沈清,似是压根就没领悟到这四个字的真谛,加班熬夜摧残劳动人民。
“你走了大家才敢走啊!”章宜说着,迈步过去伸手给沈清收拾东西,什么文件钢笔悉数扔进她包里,一股脑儿的往里塞,还顺带将人从座椅上拉起来。
这日傍晚,章宜死活拉着沈清下班,解救公司人民于水火之中,楼下,刘飞本是要将车开过来,却被章宜一抬手,止住了动作,在而后,她迈步过来敲了敲车窗告知他跟着就行。
章宜伸手系安全带,望了眼坐在副驾驶座的沈清开口道;“去接傅冉颜,然后我们去吃饭。”
“打过电话了?”沈清伸手将安全带拉过来,低声问道。“中午说过了,”章宜说着,启动车子离去,路上揶揄着跟沈清道;“听说她最近看上一小白脸,一直在使劲手段倒追,我们今儿运气要是好的话,指不定还能见见。”“小白脸?”沈清问,似是有些不可置信。
章宜点了点头,表示是的。
“程仲然不扒了她的皮?”沈清眼里,程仲然跟陆景行简直就是一个坑里出来的,要是给他带绿帽子,不得扒了她的皮?“中午听他说程仲然出任务了,傅冉颜也是怂的,程仲然在首都,你借给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还得等程长官走了之后偷偷摸摸来。”
看起来跟个战斗的老母鸡似的,可还是怂啊!
章宜与沈清说笑着到了傅冉颜店里,才去,便听见门口吵吵嚷嚷声传来,章宜定睛一看。
嚯、不得了。
上次那个“暴发户”又来了,听了会儿,似是在争论退衣服什么的。
一时间,章宜不禁汗颜,当真是这种人的生意做不得。
听了会儿,章宜拉着沈清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坐着等着这方世纪大战结束。
六点整,傅冉颜从战场中脱身而出,一脸郁结,一上车就开始骂骂咧咧,说尽了污秽之言。
好在沈清跟章宜二人早已习惯。
这日晚间,陆景行难得从总统府下个早班回来,而沈清却未归。
一连一周皆是如此,一通电话询问过去,刘飞如实告知。
唯一让他值得庆幸的事情今日终于不再是因为工作了。
总统府客厅内,男人一身工装未脱,回来第一件事情便是询问自家爱人,听闻未归时,面色稍稍有些寒凉。
拿起手机往落地窗而去,一通电话过去,面色不算极好,但也不至于在寒凉。
身后,南茜端着托盘前来,上方是一杯温开水。
他伸手接过,另一手将手机滑溜进兜里。
沉静的目光望着院落里的花草树木,目光沉如深海之底;“南茜、你家太太近来可有什么不同之处?”晨间他离开,她未醒。
晚间她回来,满身疲倦,洗澡睡觉,鲜少交流。
这种日子过了一星期,陆景行似是发现了其中的微妙之处。
不得不深究起来。
此时,他脑子里想的不再是国家大事,反倒是细细琢磨起了自家爱人这几日的变化。
每一个细节动作都在他脑子里过了一遍又一遍。
“太太出门较早,回来较晚,”身后,南茜低垂首言语了这么一句,
陆景行往唇边送水的手顿了顿;“仅仅如此?”
南茜战战兢兢,不大敢言,生怕自己说错了什么。
俗话说多说多错,她哪里还敢言?
半晌才憋出一句“是”来。
不不不、绝不仅仅是这样,一定是他最近太忙了,二人相处时间少了,忽略了自家绪。
不然、绝不能是这样。陆先生端着杯子,食指落在杯璧上缓缓敲着,熟识他的人都知道,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