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出来?”铭风望着井中的婴孩,它升至井中半空,离伸进头的铭风不过几步之遥。
婴孩嘻嘻一笑,身子缓慢下降,在铭风视线里,一点一点没入了水中,就像它并没有上来一样。
铭风微皱眉,看着渐渐消失的婴孩,又望了一眼天上的血月,他抓紧井沿,一个跃身,翻身入井……
……
在森林里对峙的白玫和水连升。
水连升已经是ròu_tǐ凡胎,自然对千年道行的白玫起不到什么威胁。不过,他的神情自若,还是让白玫警惕几分。
水连升太自信,他越自信,白玫就越担心。
“你看,白狐娘娘,我的纸人烧完了。”水连升一摊手,也不顾白玫疑惑的眼神和蓄势待的作势,他接着解释,“我啊,做人六十七年,以前我很担心,我怕自己过不去海,得不到解救,下辈子还要继续做毫无用处的人……”
“不过现在好了,纸人偶烧了,属于我的力量即将回到我身上,我将重新成为万人敬仰的鼠神,这是那人留给我的,过不过海已经无所谓了,我即将得到我向往的所有东西,永恒、力量、还有数之不尽的名声,当然,你和知道这一切的人,都必须死在这。”
水连升说完,森森一笑,突然弓起了背,背部高高耸起一块,像是有什么在里面蠕动,水连升的表情也在黑夜中显得痛苦,只是额头细密的汗也没能阻挡他的疯狂,一双绿眼越明显,伴随而来的是四周“窸窸窣窣”的声音。
白玫眼神犀利,盯住水连升,一面脑中还在仔细思索有关于纸人偶的信息。
这个纸人偶,白玫想起之前水连升的怀里曾有几个纸人偶,在河边烧了一个所以影响了水连升逃离的度。
虽然水连升逃不逃,又怎么逃,都不会对白玫有太大影响,该怎么办,他们还是会怎么办。
只是这个烧纸人偶的契机让白玫很在意,为什么是纸人偶?纸人偶又代表了什么?
起初,在白玫对水连升只是基础怀疑的时候,她认为纸人偶是为水玲玲祈福用的,毕竟她也是这里的受害者,作为水家世世代代不得生女的诅咒,所以作为父亲的水连升可能会来给她祈福。
可,当水连升说出关于薛俊,关于四季山的前程往事,白玫立刻就知道他撒谎了。
第一,他隐瞒了自己是只老鼠的关键。
第二,他对水泽道人,也就是水连升自己虚化出来的,济世救人的道士赞美之词溢于言表,过分的刻画水泽道人的功绩,甚至将他神化。
第三,连同第二点来说,水连升在细讲某些情景的时候,将事情细致的一面送给了薛俊,也就是三百年前被他困在这里,也导致他过海轮回的原因人物。而描写水泽道人,只是简简单单的几句话,还是从他的功绩入手,没有夸大也不细致,像是希望一笔带过,不要深究的样子。
看起来平平淡淡的叙述,综合以上三点,就极不符合常理。所以,白玫确定了水连升的谎言,也猜想,他有更大的阴谋在酝酿。
只是,白玫有一点做的不好,她过分的自信,理所应当的以为,水连升难以逃脱,所以他做什么小动作,只要没有太大的风吹草动,白玫都没有制止。
这是她的坏毛病,她总是习惯了等待,总是在等别人露出破绽,却没想到别人也在等她的大意。
就像这个纸人偶所带来的后果,也成为目前她难以控制的一个点。
“呼呼~”水连升弓起的背让他承受了不小的压力,白玫竖起桃木棒,桃木帮上红色符号亮起,在黑暗的森林中闪烁。
而白玫眼神凛然间,就见水连升迅弹起,冲着白玫而来,白玫早已做好准备,水连升不可以死,但也不能让他就这么逍遥下去,白玫势要拿下他!
情况一触即,白玫迅后撤步,水连升的动作十分奇怪,弓起身子,四肢朝地,如野兽般扑了过来,动作之迅疾,令白玫没有很好跳脱开他的攻击范围,只一下,水连升的手抓就袭向了白玫,白玫狐尾聚集保护,勉强才没受伤。
喘息过后,白玫不敢再大意,水连升迅再次攻入之时,白玫见水连升度极快,于是借力打力,在他靠近之际,桃木棍迅下撤,对着水连升后腿一击,水连升顿时栽倒在地。
白玫扬起桃木棍,想一击封印他,可是手臂感到剧烈地痛感,白玫拧眉,手臂没有放下,她见着手臂上悬挂的大鼠,内心顿时起了厌恶。
水连升,看来你势要走人邪魔歪道。
白玫明白了水连升说的纸人偶的烧毁是何说法,而他的力量回归又该何说。
现在,这纸人偶不是重点,重点在于,水连升在纸人偶上下的符。
传说有种符咒,能将死人之魂变猛兽。而这死人魂,必当是冤死、惨死、枉死之人,他们怨气越大,所成为的猛兽之力就越大,当猛兽力量聚集到极点,猛兽所尊崇的魔就会出来,是一个相当恶毒且麻烦的符咒。
而运用这种符咒,需要有个活人做引子,他必须杀满足够的人,在这些非正常死亡的人没被地府带走之前,生吞所选猛兽九九八十一天。然后以血月为契机,将纸人偶身后贴上用猛兽之血书写的符咒,那些纸人偶就是祭祀给亡灵的,当烧毁,一切便开始。
白玫朝向挂在她手臂上的硕鼠目露凶光,看来水连升杀了不少人,不,或许可以猜测,水连升之所以如此,他是在期待自己就是猛兽所尊崇的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