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还没来得及同管家抱怨,就看于稻泽推开门走出来……
老夫人可不想自己高大的形象在孙子眼里有所降低,急忙掩耳盗铃似得转身趴在墙壁上,宛若一名智障老人!
一旁的管家简直对老夫人的做法不忍直视,二少爷可是能认出他的……
路过他们的时候,于稻泽冲着管家比了个噤声的动作,而后快步从他们身侧路过。
趴在墙壁上的老夫人时不时地伸手拉管家的衣服,管家很努力地忍着不笑,同老夫人道:“二少爷已经离开,不如咱们也赶紧回去?”
每次老夫人耍宝时,管家总觉得心里暖暖的,如果他年迈的母亲还活着的话,应该和老夫人年纪相仿。
再加上这么多年他在于家工作,于家人待他不薄,他早就将老夫人他们也当成自己的家人来照顾。
老夫人恋恋不舍地看了眼不远处的病房,现在也只能回去了。
对比之下,我那边儿则快要急死,去码头的时候偏偏遇上交通事故,出租车堵在中间进退两难。
司机也体谅我着急的心情,他看了看外面的建筑,建议我,“小姐,我看这一时半会根本通不了车,你要是真的着急,不如从咱们西边的这条路跑过去,到最前方的那条马路再拦车。”
越往码头走能遇到的出租车就越少,司机不过是建议我去车流较大的马路上而已。
心急如焚地看了眼时间,我急忙摇头,“不行,时间肯定不够……”忽然我像是下定了决心,同司机道:“这样吧,我先把钱给你,你告诉我有没有去码头的捷径,我跑过去。”
“跑?”司机一脸惊讶,虽然不过几公里,可是他看我柔柔弱弱的,这能跑起来吗?
我一股脑地将钱递给司机,也没管司机收不收就松手,“我真的没时间了!”
司机急忙颔首,看起来像是很着急,他道:“就顺着前面这条路到尽头,然后往左拐大概两个路口,你就能够看到码头……”
话还没有说完,我就急急忙忙地推开车门跑下去。
司机捡起被我扔在身上的钱,探出头到车窗外,“小姐,还没找钱呢!”
凛冽的冬风刮在脸上像刀割一样疼,干涩的眼眸经冷风一吹止不住的流泪。
我在名邸别墅待这么久没有运动过,现在剧烈地跑起来总觉得肺快要炸了!
这时我不禁张开嘴用力呼吸,冷空气进入气管让我难受得几乎喘不上气。
忽然脚下被什么东西绊到,我往前趔趄两步,虽然没有摔倒,可脚腕处却有种火辣辣的疼痛感。
来不及在这里停留,我剩的时间不多了!
脚尖点地,扭动几下脚腕,我深呼吸口气向前跑去。
大概就是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缝,我火急火燎地跑到码头,从头至尾都没能拦到一辆出租车,到最后我自己都放弃拦车这个想法。
跑到码头的时候我已经累得满脸通红,喉咙深处好像有人用刀子割了数刀,疼得我几乎都要讲不出话来。
这个时候码头几乎无人,更何况这还是一个几乎被废弃的码头。
慌乱的我踉跄着步伐在码头内四处游走,披散着凌乱的长发,看起来很像是刚从精神病医院跑出来的深度患者。
我急得眼泪纵流,生怕是因为自己来晚太久,佟芳馥真的把安安给扔到海里去。
拿出手机给佟芳馥打电话,始终都是无人接听。
我越想越是害怕,紧握手机跌坐在地上,地上的冰凉缓缓侵入体内,海风吹乱长发,让我真切地感受到绝望。
垂头低泣,如果安安今日真的遭遇到什么不测,我绝对不会苟活在这世界上。
就在我不远处,有一辆游艇静悄悄地靠近码头。
当于稻泽从医院离开后,接到了他在瑞星工作室秘书打来的电话,声称车墩那边儿的事情都已经安排妥当,也是时候该让江清月出发去车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