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明白的。”
“本王今日陪你。”
令孤夗戏也轻靠在另一边的床沿上，两个正好相对而视。
“你……”今天是怎么了？太甜腻了吧？
“有什么话就问吧。”令孤夗戏早知道，她心底憋了不少话。
“没话……”风厉雪颓败，咬唇壮烈地道：“是不是因为我肚子里有宝宝，你才对我这么好的？”
令孤夗戏疑惑地挑了挑眉，“什么意思？”
“因为你刚刚所有的话里面都包涵着我们的孩子在转。”
“本王很正常，即使你没有怀孕，本王依旧如此对你。”
“？！……”正常一个鸟啊。
风厉雪缄口无语，若他不说，就算浪费水口，也不会问出一个所以然。
半晌，她盯着令孤夗戏，一脸疑惑，而那人，却浅浅淡淡，轻轻飘飘地回望，没有一丝尴尬和困窘，再正常不过一般。
终于，她还是败下阵，先移开视线。
“戏戏，你在想什么？”她小小声地问。
“在想你……想你在想什么？”他回得很自然。
“……”她晕，这种的土情话，这厮的回答真tm经典。
突然，令孤夗戏移动着身子上前，和她并肩靠着，伸出一只手臂，轻搅过她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肩上，“不要动，也不准拒绝本王。你不是想知道本王在想什么吗？只要你不动，本王就告诉你。”
“好”
果然，风厉雪小脸纠结，最终是好奇占了上风。
没动……
令孤夗戏浅浅一笑，不似曾经的温和，也不像冷酷无情。
眼前，像是另一个他。一个卸下面具，最真实的他。
那俊美的面容上，虽平静，眸华却流露出淡淡的忧伤，和浅浅的无奈，还有来自内心长久以来形成的一股孤寂和落寞。
他下巴轻轻抵着她的额头，娓娓道来：“南燕皇上短期内会立储君，毕竟年龄到了，兄弟相残的局面，必定会越演越烈。这种时刻，死伤是在所难免。本王无意参与储君之位的争夺，原本打算借伤避开，只是……没像到你会那么傻地扑上来。”
“嗯，我是有点傻。”
“但傻得很好，真的，很好。”
他搅着她的手臂不由紧了紧，吻了一下她头顶的发丝，继续道：“宫里的刺客，其实并不全然是安阳昭宸布置的，其他心思缜密躲在暗处，掩盖住自己锋芒的皇子们当然也有，她们做得滴水不漏。本王没有找到一点证据，皇上也不会相信的。”
至于那些皇子为什么突然要杀他，令孤夗戏倒是没道出来。
不过风厉雪也可以猜的出来是为什么，毕竟令孤夗戏手上的全国三分之二的兵权，和文武百官的支持倾向权倾朝野和边外，难免会有人对他眼红，想杀之而后快的。
但令孤夗戏继续平静地讲着。
而风厉雪在静静地听着，越听，却越佩服这厮。
果然，这厮是那皇上所有儿子除外，众亲信中最出色的一个，不但心思缜密，深谋远虑，且能独搅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