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头被吓得魂飞魄散,挣扎要翻身。他使劲的张嘴呼号,结果发现自己的喉咙被顾西打坏,不仅发不出声音,力气也使不上。
直到这时,他才终于明白,一切都是顾西事先计划好了的。顾西打从一开始就没怕过他,也没想过要放过他。
他瞬间吓尿,听着外边狱卒们开玩笑说要进来观赏,竟热泪盈眶,祈祷他们倒是赶紧进来。
顾西撕了床单绑了牢头的手脚,爬起来吹灭桌子上的灯,周围瞬间变得暧昧无比。外边的光透过红粉帐幔透进来,有种说不出的旖旎。
顾西环顾一圈,突然发现自己所有的动作全被人看在了眼中,却一声不吭。
她静静的跟那双乌黑的眼对视良久,直至对方指着床上的牢头,向她做了个割喉的动作后,顾西才松了一口气,冲那双眼睛使劲的点了点头,当真跳上床,一脚踏在牢头身上,俯下身跟牢头告别。
“真不错,你死了还有那么多人为你欢唱赞歌,让你在阴曹地府也能多个念想。”顾西阴笑着,打断了牢头的双手后,就站起来,拿了牢头的小皮鞭在牢头身上胡乱绑了一通,这才累得倒下。
外边的声浪不知何时渐渐停息,想必他们也感觉到不对劲,破门而入是迟早的事。
牢头是真的绝望了,屎尿横流,那气味混合着刺鼻的香味,呛得顾西大大的打了几个喷嚏,还干呕了起来。
顾西实在无法继续忍受,直接拿起床头的一根奇怪的木头,直接朝牢头的命根砸去,一下一下的,势要把那祸根砸成肉泥。
牢头痛的死去活来,又一时死不了,也叫不出声。他第一次理解被他蹂躏过的女子的心情,那种感同身受的感触来得太晚,他后悔莫及。
顾西砸了一阵,终究有些嫌弃,干脆砸起脑袋来。眼耳口鼻,所有脆弱的地方,顾西都狠狠的砸了一遍。
等到外边的狱卒感受到不对劲闯进来之时,牢头已经死得不能再透了。
顾西溅了一身的血,手中的棍子上还淌着脑浆。顾西脚下,牢头的脑袋已经碎成了残渣。
这样的画面冲击性太大,涌进来的狱卒全愣住。
随着他们双眼渐渐适应了里边的亮度,他们就更是吓得双腿打颤。就算是见识过不少的酷刑,这样残忍的场面却是第一次见。
他们不敢相信,那个从禁军被贬来做牢头的家伙,竟成了一具尸体。想他们这些狱卒,还真没人是牢头的对手,哪怕他现在体虚了许多,他们两人一起上,也不一定能扳倒他。
然就这么一个人,竟然被一个黄毛丫头给残害成这样。
画面加上嗅觉的冲击,让许多狱卒都忍不住作呕。此时他们的眼中,那个一身血污,正似笑非笑盯着他们看的姑娘,比任何妖魔鬼怪都可怕。
他们不禁怀疑顾西是不是人。
顾西一点不怯场。她早想好了,这样的恶人,能打死一个少一个,实在没法再下手,她就自裁,绝不给这些人折磨她的机会。
事实上顾西也真的很厉害,三下五除二的,就把那些手脚虚软的狱卒逼退,两方形成了对峙局面。
顾西义正言辞道:“你们这些人渣渣,有胆作孽,就得付出代价。瞧我脚下这东西,就是你们的下场。”
虚张声势有时候能打击对方的锐气,还能增强自身的信心。顾西有点儿心虚,她在别人的地盘上闹事,自己家人还在别人手中,她就怕这些人当真恶行滔天。
不知是顾西的话激起了那些人的求生欲呢,还是那些人已经从震惊中缓过来。
只听其中一个狱卒抽出佩刀,指着顾西喊道:“兄弟们,还不赶紧抽家伙。那贱丫头杀了我们头儿,我们不能放过她。”
就这样,原本打算徒手捉拿顾西的狱卒们终于上了武器,冲向顾西一阵乱砍,也不管会不会误伤自己人。
在刑部大牢内死了牢头这件事不是小事,要是查起来发现他们这些年一直跟着牢头作恶,那他们所有人都得死。
单是死,他们倒没多担心。他们所犯的事,可是累及家人的,家人肯定要被流放。这才是他们最怕的事。
这个年代就是这样,很讲究连坐。
为了掩盖他们的罪行,不论如何他们都得把顾西砍死,再把这间牢房整理掉,另外制造一个事发现场才成。
顾西根本就不知道狱卒们的顾虑,她只知道自己这一次绝对得死翘翘。为了不至于死的太过冤枉,顾西是抓到一个干掉一个。
正在她杀得起劲的时候,不知从哪儿进来几个囚犯,也跟着她对付狱卒。有人替她分担,顾西霎时觉得轻松许多,身上新添的伤也感觉不到疼了。
只是这有人帮忙,也敌不过人家那么多狱卒啊。眼看狱卒就要把顾西跟帮忙的三个囚犯乱刀砍死,温腾突然降临刑部大牢,以雷霆手段镇压整个大牢,把所有的狱卒全都绑了。
这间罪恶的牢房,温腾也让人守着,坚决不允许任何人靠近。
直至确定自己的人真的掌控全局,温腾这才腾出功夫来问候顾西。
“没事儿,”顾西甩了甩手中仍在淌血的短棍子,“你们要是再晚点来,应该还能给我收尸。这个大牢还真不错,还能任意蹂躏残害女囚的,真是长见识了。”
温腾汗颜,一边让人给顾西跟顾家的人准备舒适的套间,为顾西准备好热水跟新衣裳,一边交代人进宫跟皇上讨要御医。
顾西也很嫌弃自己这一身的血,却更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