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一个个耷拉着脑袋,假装没有听到白露刚才说的话。
傻子才往铁板上踢呢。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这些家丁们竟无一人应自己的话。
白露不由得皱眉。
七夫人这个身份在安亲王府是多么的没有地位啊!
居然连一个小小的家丁都指使不动。
白露不由得掐了掐掌心。
很快,她就指了指站的离她最近的那个小厮:“你!”
“去跟王爷把我刚才说的话说一遍!”
那家丁只是默默的看她一眼,便把头垂的更低了。
“为什么不去?”
白露站在那里,看着这个年纪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小厮,心中已经明白了几分。
这些人,分明是不把她这个七夫人放在眼里!
因为入不得郑佑安的眼,便要被府中所有人都轻视么?
事情到了这个份儿上,白露的耐性已然被磨光,来到那小厮跟前,冷冷的凝着他:“我在跟你说话!”
“你是聋了还是哑了?”
那小厮抬头看一眼白露,随即将脸撇向一旁,摆明了就是不想理会白露。
很好!
不识抬举是吗!
她最擅长治不识抬举。
谁也没瞧见白露是怎么出脚的,只听“咯哒”一声,骨头错位的响声滑过隔膜,那小厮就单膝跪在了地上。
“呃……”
疼得叫出声来。
“七夫人,敢问小的哪里做错了?”
都到这个份儿上了,他居然反咬一口!
白露抱臂而立,一点儿也不同情这个没长眼睛的小厮:“去!”
“告诉郑佑安:他如果想多活几天,就乖乖按我说的做!”
“否则……”
“我分分钟要他的命!”
小厮疼的脸色发白,连连吸了好几口冷气,“小的不敢,这就去。”
刚才白露踢的那一脚并不严重,不至于让他骨头断裂,不过是给他点颜色瞧瞧罢了。
小厮起身,拖着疼痛的腿,一瘸一拐的往前走。
白露忍不住又叮嘱了一句:“王爷过来之后,我自然会把你的腿复原。”
“如果王爷没有过来,你这条腿也就不用要了!”
说完之后,带着宝珠气定神闲的回了自己的屋子。
宝珠一直处在震惊的状态里,直到现在才回过神来。
“小姐,您刚才那一招,是从哪里学来的?”
“好棒呀!”
“宝珠也想学呢。”
白露接过宝珠沏好的茶,捏在指尖里,笑笑:“这招儿可没那么容易学。”
她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是资深法医,由于平日里的工作太忙,才导致她了忽略了自己的丈夫和好闺蜜。
每当她加班不能陪老公的时候,就让闺蜜去陪着老公,陪着陪着,就陪到了床上。
刚才踹的那一脚,非要掌握好人体的骨骼脉络,还要力道拿捏的恰到好处。
轻一点,没有效果,重一点,那人的骨头就断了。
没有经验的人完全不能瞎学。
“至少得练个十几年……”
宝珠听完,不说话了。
就在两人说笑间,郑佑安走进了芙蓉园。
换过衣裳之后的男人,少了几分妖艳,多了几分清俊,很随意的往木棉花树下一站,就吸走了白露的所有目光。
生的果然是俊朗不凡,气质卓绝。
只可惜……
黑了心肝!
“江白露,你不是要见本王么?”
白露已经看到他过来了,却并没有起身迎接,仍旧稳稳当当的坐在那里,像是没事儿人似的。
“是呀!我是要见王爷呀!”
她捏着那瓷白的茶盏,葱白圆润的指尖和白色相得闪彰,愈发让人觉得那是一种浑然天成的风骨,优雅无双。
“我说想见王爷,王爷就过来了,这不是挺好的么?”
放下瓷杯,懒洋洋的从太师椅里直起腰身,看着跨进门坎的男人轻笑。
那笑容,总让人觉得有几分不正经。
眼前的美人儿媚眼如丝,堪比画中人,郑佑安只觉得连呼吸都紧了一下。
也只是那么一刹那间,随即他又是那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叫本王来有什么事?”
“还是说你活的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