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不是第一次。”

郁景之眼中一片危险的阴郁,嘴角却是嘲讽的挑着,“不愧是“千人斩”,这情史果然很丰富。”

寻欢的手指不自觉的攥着,郁景之脸上的嘲讽轻蔑,与任何一个知道她出身十一街的男人都相同。

散着的长发被人撩到身后,寻欢扬着嘴角,那双潋滟双眼里,仿佛蕴着一池的明媚春水,醉人而危险。

她那双细长绵软,但又意外修长有力的手指,抚过他带着水痕的侧脸,然后划向他的肩膀,将他往后狠狠一推。

冰凉的玻璃隔着浴袍传到郁景之的身上,他看着季寻欢,突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郁景之轻笑一声,“怎么,是想在我身上,施展一下你那可笑的魅力。”他嫌弃的看着面前的季寻欢,“对不起,我对随便的女人没兴趣。”

“随便?”

寻欢勾着唇角轻轻的笑着,覆着着薄茧的细长手指,轻轻的撩剐着郁景之的下巴,与她的手指相比,更让人觉得虚幻的是她不断掀起气流,吹拂过他耳廓的声音。

“知道吗,女人是无法强/奸一个男人的,所以你说的随便,这还真不好定义。”

寻欢的手掌白嫩而修长,她的手掌缓缓的覆在郁景之的手掌上,百般旖旎的贴着郁景之被浴袍紧裹的劲瘦腰线,滑到了郁景之的脊背上。

玻璃很凉,可是郁景之的脊背很暖,她的手指在腰后那排脊骨上打着旋。

“男人与女人不一样,所以他们的身体可以对着任何一个女人发x情,不管这人是不是他喜欢的,也不管这人是不是喜欢他,所以男人才是随便的那个。”

青司犹如参加一场辩论赛,看着郁景之的眼神就像在看着一个辩论对手。

“女人喜不喜欢一个男人,通常少年时看脸,成年后看钱,你所谓的“喜欢”只是他们的衍生品而已。”

郁景之的声音冷的可怕,他真是受够了这种在浴室里参加讨论学术赛一样的气氛。

只是这样吗?如果一个女人既不喜欢你的脸,又不喜欢你的钱,就只是单纯的喜欢你哪?

郁景之看了垂着眉眼的季寻欢一眼,当即就想起身离开,却被季寻欢在他背后一把扣住了手掌。

她扣的巧妙,只是握住了他左右两只手掌的拇指,既费不了多大力气,又能让人无法挣脱。

“你又做什么!”

郁景之见色阴沉,他挣扎了两下,却无法挣脱青司的制擒。

“当然是继续验证女人随便,还是男人随便这个话题。”

“如果你非要执着我刚才的那句话,我可以向你道歉。”

寻欢浅浅的笑着,浴室里的水雾沾湿了她的头发,那些泅湿的发丝贴在她的脸颊上,让她显露出别样的艳丽。

“比起毫无诚意的歉意,我更喜欢踩着挑衅者的尸体,站在上面上高歌,那种感觉绝对比“对不起”三个字来的过瘾多了。”

郁景之看着那双注视着自己的眼睛,“季寻欢,你现在就给我离开这里!”

“然后哪?被你一辈子看做是随便的女人?郁景之你不会知道的,你们比十一街的女人肮脏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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