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旷宏:“殿下,姚立元所说是否属实?”
“那位姚公子,的确是我的随从不小心误伤的。”宗乾点了点头没有否认,可看向姚立元的目光却冷若冰霜。
“殿下的护卫又是因何误伤了姚宇的?”师旷宏再问道。
宗乾沉默了一下,看了看清丽脱俗的师如仙,才开口回答道:“是那位姚公子对如仙小姐无礼,我这随从才失手误伤。”
师旷宏眼中冷芒暴涨,扭头看向姚立元,脸色阴沉似水的沉声问道:“姚立元,是这样么?”
“犬子虽然有时孟浪,但是绝对没有对师小姐不敬,属下以人头担保!”姚立元对着师旷宏说完后,看向师如仙,问道:“师小姐,我儿有对你无礼么?”
“如仙!你如实说就是!一切有为父给你做主!”师旷宏也看向师如仙沉声道。
师如仙摇了摇螓首,声音清亮如同银珠落玉盘般的清声道:“姚公子并没有对我无礼。”
师旷宏闻言后点了点头,知女莫若父,既然自己女儿说没有,在师旷宏看来就不需要多问,毕竟这种事问多了,对师如仙的声誉绝非好事。
听到师如仙的回答后,宗乾俊秀的脸庞已经完全阴沉下来,而其随从玉昆中更是怒不可揭,衣衫都微微鼓荡起来。
“殿下……”
师旷宏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正堂外的禀报声给打断。
“报!”
“左路指挥使葛连秋,在堂门外求见大人!”
师旷宏看了眼站在堂下闻言脸色一松的葛力夫,点了点头道:“让他进来!”
可还没等葛连秋进来,另一名负责把守堂门口的侍卫又来禀报。
“左路黑蟒旗大统领吴森,在堂门外求见大人!”
师旷宏眉头一蹙,可看了眼葛力夫身旁的一名学子后,依然准了。
不过,此后居然陆陆续续接连有侍卫来禀报,都是堂下学子的家人,而每一个都是位高权重的人物。
“右路天鹰旗大统领徐旭,在堂门外求见大人!”
“刑吏大夫李云达,在堂门外求见大人!”
“右路红雀旗大统领……”
……
不一会儿,在场学子的长辈都来到了正堂中,其中以左路指挥使葛连秋的官职最高,好在正堂原本就是商讨军机的地方,哪怕多了这些人依然不显得拥挤。
陈自在暗中看着眼前的一幕,当些学子的长辈来到这里时,看着一位位在北疆都是位高权重的大人物,原本好似雾里看花的迷惑陡然清晰,尤其是听到最后两个人的到来。
“右路指挥官彭安,在堂门外求见大人!”
“北边侯陈云阳,在堂门外求见大人!”
陈自在听到心中一动,随后就看到表情严肃的陈云阳龙行虎步的走了进来,当看到陈自在时眉头紧皱可却没有多说,对着师旷宏行礼过后就站到了陈自在身旁。
“你不该出现在这里!”陈云阳轻声开口道,语气中听不出丝毫怒意。
“给您添麻烦了……”陈自在有些歉意的回答道。
听到这句话陈云阳眉头皱的更紧了,不过却没有再说什么。
整个北疆最有权势的一群人皆不约而同的来到这里,此情此景与之前城门迎接皇子车队何其相似,只不过少了百姓的欢呼,多了一股让人压抑的凝重。
师旷宏看着最后来到这里的陈云阳,又扫视了一圈堂下的所有人,如果这个时候还不明白点什么,那他这镇国公也就白坐了这些年。
强压下心头的怒意,看向站在宗乾身旁的玉昆道:“念你是殿下的随从,我给你一次自辩的机会!”
“不需任何自辩,那位姚公子是我将其打伤,我作为殿下的贴身随从绝不抵赖!我乃越国血修三脉之一的血印一脉弟子玉昆,今日之事自会给这位姚大人一个交代!”玉昆上前一步神色冰冷的直接开口道。
听到血修三脉在场的人都神色一凝,作为越国最大的修行势力,更是越国震慑周边的旗帜,没有人敢轻视大意。
陈自在凝神看向这位血印一脉的玉昆,虽然一直听说血修三脉,但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因为血修三脉的修行者基本都在越国的中心京华,在北疆可是很少能见到。
“姚大人!这是我血印一脉特有的“血元丹”,今日作为我打伤令公子的赔礼。”
玉昆说罢,从怀里拿出一个翠绿色的瓷**,并直接将**口倒转,一粒浑圆如玉的血色丹药出现在其手掌上,看着丹药玉昆脸上露出一丝肉疼的表情。
此地都是识货的人,“血元丹”的名头也自然知道,不说是生死人肉白骨,但是绝对是难得一见的疗伤圣品。
“既然殿下已经做出表示,姚立元你认为如何?”师旷宏看向姚立元问道,在场的人都听的出镇国公打算息事宁人的想法。
“大人!法不可轻赦,天下世人皆知修行者不可无故对普通人出手,更不可随意屠戮凡人!这不光是天下十国共同的底线,也是我越国律法的纲领之一,如今皇子殿下的护卫修士,无故对我越国重臣子弟出手,更是致其伤势颇重,按我越国律,应将其羁押并交给“大宁府”决断!”还没等姚立元说话,作为北疆重臣主管刑律的李云达开口谏言道,神情严肃认真。
“放肆!”脸色阴沉目露怒火的宗乾闻言,一甩长袖怒声道。
直到这个时候,陈自在终于明天今天这一切看似巧合,可很明显是为三皇子宗乾下的套,而显然主角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