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易见状,猛地祭出避水剑,气浪纵横,裹挟起一道凌厉之极的水柱,闪电般朝那泽之巨龙呼啸过去。手机端 m.只见到寒光一闪,巨龙被拦腰斩断,无数淤泥从天而降,瞬间将清澈如明镜的云梦泽染成了一汪洪流。浑浊的水浪朝远处汹涌拍打,四周到处都是灰蒙蒙的。
轰隆巨响,传来妘寒浞愤怒的咆哮:“快,别让那小子跑了。”
四周的寒国士兵纷纷领命,一个个颤抖地举起长枪,冲了去。但还没靠近,被玄鼋带起来的滚滚漩涡卷了进入,连惨叫声都没发出,消失不见。
玉楼纯狐、妘寒希等人急忙率大军围了去,但在玄鼋这等北海巨兽面前,寻常人自保都来不及,哪儿还有胆量去帮天子陛下分忧?唯有逢蒙等高手在浪花穿梭,不时发出利箭,但玄鼋之背何等广阔,全部拱出水面后像是一座小山。风易等寥寥数十人藏身面,根本看不见踪影。
风易取出丹药分给仲熊等人,沉声道:“坐稳了。”他强运太乙鼎,一股磅礴之极的坎水之灵不断的汹涌而下,从云梦泽汲出一道庞大的水流,缓缓升,竟在天空化作一团晶莹澄澈的流动的玉石。而玄鼋四足踏在水,疾速朝西方飞去。
妘寒浞尖厉的叫声从后方响起:“姒小子,你跑得了吗?”
话音刚落,玄鼋巨大的身躯突然猛烈一晃,几乎要倾斜过来。姑慕众人身有伤,一不小心纷纷从玄鼋背跌落下去。
伯虎见状大惊,想要飞身去挡住众人,但他受伤最重,稍一动作立马牵动伤势,喉头一甜,吐出一大口鲜血。一旁的仲熊伤势也不轻,去势不及,又被迎面而来的一道浪花重重地打了下来,在龟背气喘吁吁。
正当时,忽见一道黑色寒光从后方闪电般飞了出去,直奔姑慕众人。伯虎和仲熊二人以重光瞳一看,却是一柄极大的黑色勾镰,仿佛地狱使者的勾魂之刃。不过此刻这勾镰却并未取人性命,而是以刀背一一托住姑慕族人,随即又立刻转向,将众人于跌落的一刹那拉了回来。
蛮坤救完人,也体力不支,瘫软在地。伯虎等人急忙称谢。但还没说几句话,那巨大的震动又快速传来,众人不敢再多言,只能在手脚生出吸力,死死的吸在玄鼋的背,再也不敢动弹分毫。
风易以坎水鼎控制着一大片水流呼啸向,却忽然停了下来。他低头一看,暗道糟糕。原来是河伯鲧以四条泽蛇拉住了玄鼋的四足。这巨兽咆哮不止,剧烈挣扎。但它山崩地裂的力量却不断被泽之力吞噬,愈来愈小。
风易目视着河伯鲧,心悲痛之极,暗道:“先祖,请恕小子不孝了,不仅救了不你,还要与你为敌。”他朝后大喝:“你们莫要冲动,我去去来。”说罢踏着浪花,从玄鼋背飞了下去,避水剑发出一道蓝幽幽的光芒,夭矫飞舞,连那空绵延百丈的巨大瀑布都一断为二。
玄鼋怒吼一声,后两足在水猛踏几下,顿时将围拢来的无数寒国士兵和妘寒希等人逼退回去。风易脚下御风,在空不断穿梭,瞬息间来到玄鼋头颅下,正准备朝剩余的两条泽龙劈砍过去,忽听妘寒浞道:“姒小子,哪里走?”
风易心大凛,正要防护自身,但面前已有一道狂梦之极的黄色气浪当头击了下来。他猝不及防,胸口被重重的击,噗的吐出一大口鲜血,浑身骨骼咔嚓作响,身子像是断线的纸鸢一般朝下跌落。
他身痛极,想要停下来但那黄色气浪连环而至,一道接着一道的朝他胸口猛撞。
风易运起太乙鼎之灵,让自己随着浪花漩涡不断腾挪,以极惊险的方式将巨大的山之力卸到了云梦泽大湖。但饶是如此,他和妘寒浞之间的修为却差距实在太大,几招过后,他便跌落了数百丈之高,离天的玄鼋越来越远。
而那团水流失去了坎水鼎的控制,不断崩塌倾泻下来,仿佛天下起来惊天暴雨。幸而玄鼋不断张开巨口,将大半水浪吸了回去,才不至于跌落下来。
风易想要冲高空,但眼面前铺天盖地的全都是灼目的山之灵光,他纵起神剑不断撩起凌厉变化的九渊三乘剑光,但面对妘寒浞似乎是无穷无尽的山之灵,却一点作用也没有。一瞬间风易几乎觉得妘寒浞的力量已经超越了普通凡人,而到达了另一个境界。
他心慢慢生出绝望之感,手剑势一缓,立马又被一道气浪击,朝下疾速跌落。
正在这时,风易耳边忽然听到一阵极其细微的嗡嗡声,声音虽小,却密集如瀑,震的他脑袋剧痛。风易急忙朝一侧看过去,浑身顿时冒出了鸡皮疙瘩,原来那一团声音不是别的,而是数也数不清的孔鸟。这种鸟身体极小,却能吸取他人的力量,为主人练功,正是司幽国主的独门功法。
司幽国主晏龙修习这等邪法,虽然不主动伤人性命,但其性子却因此变得极为古怪。
“难道,他趁机想对我偷袭,来以此向妘寒浞示好?”
风易心底陡沉,若是平时对付这些阴毒的孔鸟,他只需御灵护体,它们便近不了身。但此时此刻,他还要不停的面对妘寒浞的狂猛轰击,稍有不慎有性命之虞。正在焦急时,那些孔鸟乌压压一片袭了过来,围绕着他的身体,钻入他的衣衫,那毒针一般的鸟喙扎进他的皮肤。
“我命休矣!”
风易内心焦怒之极,却毫无办法。这孔鸟和河伯鲧的泽之力有异曲同工之妙,只是一个澎湃如洪,势不可挡。另一个无孔不入,细微难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