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千钧在士兵搀扶之下离开,陈武看向项北:“如此两军交战之时,你跑到我这里来,这不是害我嘛。”
“我是来送还俘虏的,我做好人好事儿。”项北自顾自的蹲下,取出烟点上:“陈将军啊,刚刚战斗你应该知晓了吧,那所谓的天降神火,对我们来说根本没有什么威胁。你们夺不下西珍岛,还是回去劝你们国王,赶紧退了,在主岛之上好好防御吧。”
陈武冷笑:“我们退了,给你们时间在西珍岛经营,然后等你们援军到来,依托西珍岛慢慢收拾我们吗?”
“你怎么知道有援军?”项北故意做出一副你好会猜的样子。
陈武说这谁都能想到,他们宣天的王子都留在此处,没有援军的话,敢如此吗。
项北说:“那既然如此,你应该清楚,拿不下这岛,你们东海已经输定了。你要固执的与东海一起灭亡吗?在一场不是站在正义一方的战斗当中灭亡。”
“正义怎讲?”
“对东海,对玄元大陆来说,对海大陆都是入侵而来的外敌。你们勾结外敌,就是背叛行为,如此是正义吗?我们才是在守护我们共同的家园。”
陈武一阵沉默:“我不知道,在我眼里你们也是敌人。如果只是你来劝我,我才会真的认为是在勾结外敌呢,可现在不一样了。”
“怎么讲?还有谁跟我一样为你着想?”
“我东海的谋相,他也认为应该站在宣天一边。如今已经退官,他劝我重新考虑。我们陈家与海家世代交好,他是真正的自己人。而且我能当神武将军,也全是谋相大人相助,否则以我的资历,恐怕还差得远,他的话我不能不听。”
项北乐了:“没想到东海还有如此明智的一位谋相,这也能证明你们国王的糊涂,竟然这种时候,让谋相退官,也真是让人服了。那这么讲来,我这趟是不会白来了对不对?”
陈武说:“我想再听一听谋相大人的理由。”
“我也想见见这位谋相大人。”项北也很好奇,这突然冒出来的自己人啥样。
陈武说不行,他得回去,否则过来这么久不回去,那还叫送还俘虏吗?
项北说没事儿,自己干脆就不回去了,让他找一个跟自己体型差不多的心腹之人,弄成自己的样子回去,自己就留这边先不回去了。
陈武说找体型差不多的不难,可如何弄成他的样子?
“我有办法,你找来就是。”项北自然要用那削面之法,只不过难的是发型,貌似还得给人理个发。不过也无所谓,弄个差不多就行,三五分钟就搞定了,谁能看那么仔细去。
项北这家伙,就是想起啥来算啥,原本应该很严肃的战斗,被他打的很随意,突然就跑这边来不打算回去了。
陈武也没有再反对,找来一人给他,他把那人带进帐篷,没多大会儿就给人家换了面目,然后一剪子把人家风『骚』的长发给剪短,手中剪刀上下翻飞,就那么干生生的理出了自己的发型,弄完之后拿个镜子给人家看,问怎么样,满意不。
那人说满意,就是特别痒,好多头发都落进衣服里了。
“没事儿,等到了西珍岛洗洗就是,现在不能洗,连吹风机都没有,弄湿了不好说。”
陈武从外面走进来,看着同样长相的俩人很是吃惊:“先生这是如何做的?”
“宣天的秘法,不跟你说,过后就能恢复,放心吧。我写个条,让这哥们儿给我带回去。”
项北取出纸笔,写了些东西,然后告诉他怎么用那天梭船,就让他回去。有什么人问甭搭理,尽管跑自己的就行,没人敢把他怎么样。
那人看向陈武。
陈武告诉他:“听安排就是,没有危险,这就去吧。”
山寨货离开,项北问陈武这人真的可靠吗?
陈武给他个斗笠:“那是我儿子,叫陈放。你说可靠不可靠。你就在这账中不要出去,要出去戴上这个。等谋相大人来了,我会通知你。”
陈武说完便离开,此时他几乎是已经默认了要叛变。
另一边西珍岛上,陈放回来的时候,楚怜惜一眼就发现了不对,叫过郝胖:“你看那家伙,冒充的,老项好像留在那边了。”
郝胖端详一下:“好像的确不是先生,先生走路有种特别自在的感觉,这个更像长期活动在军中之人。”
陈放收了天梭船,走过来之后对楚怜惜施礼:“见过天龙上公主,把船给您。”
楚怜惜把船拿回来:“你谁啊,老项干嘛让你冒充他回来?”
“我叫陈放,东海神武将军乃是家父。项先生给上公主留了书信,上公主自己看吧,我得赶紧去洗洗,好多头发太痒了。”
陈放一刻也不想如此了,楚怜惜好笑:“这死项北,给冷月理发一根头发渣滓都留不下,给人家小伙就弄成这样,不过这家伙到底要干什么呢。”
楚怜惜打开讯条,当场就乐了:“嘿嘿,竟然东海的谋相早就有意反水,而这陈武跟那谋相关系又非同一般。项北连劝都没劝,就发现事情有戏。”
郝胖说这样的话,就可以早回家了呗。
楚怜惜说是,事情该是比想象的更简单。告诉郝胖:“这项北还说了,东海跟对海的联合舰队有些不对,组织了那半天,也没看到新船。海上却已经排好队了,可又没发起进攻,让我们注意防守港口,派蛙人准备,跟我想的一样呢。”
郝胖说一样最好,一样就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