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米粥,你到底怎么了?”
我一阵惊呼,但小米粥却根本就不理会我的话茬儿,这时高老大突然在旁边用拳头狠狠砸了一下车门,气呼呼地骂道:“他妈的,摇头炳这小子玩的太狠了,他,他肯定是喂小米粥吃了那东西了……”
听到高老大的话我心里“咯噔”一声,对啊,这不正是早上的时候阿莲吃多了“糖”之后的症状吗?摇头炳这个王八蛋……
我越想越恨,如果不是车上还有这么多条无辜的性命,我他妈真想马上踹开车门冲出去,跟摇头炳那个混蛋拼个你死我活!
可现在冲动又有什么用呢?
一见小米粥情况不妙,文畅的脸色也难看了起来,趁着后面那辆神秘的白色吉普车帮我们缠住摇头炳的人,文畅赶紧开着车兜了个大圈子,见把摇头炳的人都甩得无影无踪了之后赶紧又冲上了外环线,但并没有去县城,而是朝着反方向、也就是我们才刚刚出来的市区开了过去。
我一看,赶紧问他:“文畅,干嘛又回去?”
“周小米这种情况怕是撑不到县城,得赶紧送医院!”
一听到“送医院”三个字,高老大立刻在后面喊了起来:“文畅你他妈疯了吗?送医院?她现在这种情况送到医院咱们都得完蛋,她自己也脱不开身!你别忘了,她这可是摄入毒-品过量,医院的大夫肯定会第一时间通知当地派出所……”
“可,可咱总不能看她就这么没了吧?”文畅焦急地说。
这时高老大又说:“你们先别着急,没事,我对这行懂得多,赶紧先就近找个偏僻点儿的旅馆,周小米估计还有救!”
文畅点了点头,说话间已经把车开进了市区,就近找了个胡同就钻了进去,左冲又撞了没多久之后就发现前面的胡同里竖着一个破旧的灯箱,似乎是个小旅馆。
看到旅馆我们就等于看到了希望,文畅二话没说就把车开了过去,车一停我赶紧抱着小米粥下了车,带头冲进了旅馆里。
小旅馆的走廊很狭窄,进门之后门口儿有个小窗口,都已经是大半夜了,周围静悄悄的连一个人影都没有。
我焦急地朝着窗口里一望,这才看见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正躺在窗口里的折叠床上睡得正香,应该就是旅馆老板了。
我赶紧敲了敲窗户,把他给吵了起来。
“老板,快给我开间房!”
说话时我把已经陷入昏迷的小米粥小心翼翼地放平在了走廊对面的长椅上,回头时只听见旅馆老板长着哈欠说了句“住宿一百”,我赶紧从钱包里拿出一百块钱来塞进了窗口里。
旅馆老板懒洋洋地拿起钱来搓了搓,突然扫了我一眼,随后又扫向了正从门口跑进来的扛着阿莲的文畅,以及自己摇着轮椅还拉着雷星的轮椅、艰难“摇”进来的高老大,视线最终落在了正躺在长椅上昏迷不醒的小米粥的身上,眼神中稍稍露出了一丝惊恐。
这也难怪,他开旅馆做买卖每天来来往往见的客人肯定不少,但像我们这种客人他肯定没见过,又是昏迷不醒的、又是满身都是伤的,还有个阿莲被五花大绑着,谁见了能不害怕啊。
而旅馆老板望向小米粥时,我也忍不住回头扫了她一眼,她就像是喝酒喝醉了一样安安静静躺在长椅上,并没发出一点声音,稚嫩的脸庞满是陶醉,紧闭着双眼不时轻轻晃动几下脑袋……
看了小米粥几眼之后,旅馆老板又朝着我望了过来,脸上的表情越发地冷漠了起来,眼神中似乎还透射着几许警戒。
“她怎么了?”忽然,旅馆老板指了指小米粥,戒备地问我。
我当然不敢说实话,于是只能谎称她喝醉了酒,而我回答完之后却清清楚楚地听见旅馆老板的嘴里发出一声轻蔑地冷哼,但也并没有继续追问什么,只是拿出了票据和笔来,又从窗口里朝着我探出了手,说:“身份证给我,我登记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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