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天色阴蒙蒙的,黑色的天空遮掩着月亮的行踪,风圈若隐若现的出现在夜空。
闫行整个人忧心忡忡的站在府衙内,握着手中的长矛,出一声叹息,那孤寂无奈的情绪充斥在整个整个院落。
曹军正在逼近,西凉军已经损失惨重,此时此刻,他却是要好好想想,自己应该何去何从了。
韩遂说的并没有错,若是自己挡不住宁容,那街亭将会腹背受敌,到那时,西凉军可能就要真的退出这片土地了。
可是若是想抵挡曹军,又岂是那般容易的事情!
唉!
一声无奈的叹息,闫行整个人显得格外萧瑟。
“夫君,夜深了,该安寝了”如黄鹂般悦耳的声音在闫行身后柔柔的响起,不用回身,闫行也知道这声音正是自己的新婚夫人,可是她还有另外一个身份,那就是韩遂的女儿。
转身,闫行望着向自己走来的女人,心中有些复杂,她对自己的好,闫行可以感受的到,可是她为什么是韩遂的女儿!
“夫人,你怎么来了,天气转凉,你要小心身体才是!”
难得闫行如此豪迈粗狂的汉子说出这般体贴人的话。
“妾身能够感觉到夫君的心声,你累了该好好休息了!”
听到夫人的话,闫行漠然的点头。
不愧是九曲黄河的女儿,这份洞察人心的能力,就不是自己这种粗人可以比的。
“夫人说的是,为夫只是为即将到来的战事而担心,曹军强盛不可敌,那宁容更是智谋群之人,前番他施展连环计,诛灭羌人,俘虏马腾,桩桩件件无不让人胆寒!为夫是担心将士们的士气!”
韩女一双眸子含着柔水盯着闫行,却是咬着嘴唇摇摇头。
“纵然曹军势大,不是还有父亲吗?”
唉
听到韩女的话,闫行无奈的叹口气,心中却是暗自摇头,正是因为有你父亲韩遂在,自己这才不好下决断。
“夫人说的在理,再不济还有主公,闫某只是一武夫,却是操那心做甚!”闫行故作洒脱的说着,却没有逃过韩女的眼眸。
瞅着闫行撒谎的模样,她脸色一白,隐隐感觉心中有些刺痛,略带委屈的盯着闫行。
“夫人你你这是”闫行不知所措的瞅着泪水滚落的夫人。
“呜呜”
淡淡的抽搐了两声,韩女伸手擦了下眼泪。
“妾身知道父亲大人把妾身嫁给夫君的目的,夫君是大英雄,父亲为了笼络夫君,而妾身就是那个笼络人心的工具。
妾身知道自己的身份,从不敢奢望夫君的疼爱,妾身只希望夫君不要因为妾身而犹豫不决。
妾身曾听闻,但凡举世无敌的大英雄,都是当机立断的豪杰,夫君且不可为了妾身而伤身!”
韩女眼眸通红的瞅着闫行,情真意切的说着,未了微微行礼,转身淡淡的退下了。
闫行瞅着她知书达礼的模样,耳中不断回荡着那些爱意绵绵的话,心神一阵动荡!
是啊!
她只是韩遂的女儿而已,她又有什么错,不论她之前是谁,现在她都是你闫行的女人。
大英雄?
不错!
大英雄岂能没有面对自己女人的勇气!
闫行扪心自问,问自己是否喜欢这个夫人。
蓦然
闫行猛然一步上前,身后一个熊抱,把韩女那娇小的身躯给紧紧的抱在了怀里。
“夫人”
道歉的话他说不出来,可是那颤抖愧疚的语气却让她热泪盈眶。
“夫人,我阎行不是忘恩负义之人,是主公提拔某于微末之中,为夫今时今日的地位全赖主公之恩,更何况主公还把他最宝贝的女儿给了闫行。
可是夫人你并不知道,主公起兵十余年,争霸西凉数百战,百姓与将士早已疲惫不堪,而西凉又地处大汉西北狭隘之地,此地是很难有所成就的!
而中原大地自董卓争霸以来,如今冀州的袁绍,许都的曹操,江东的孙权,益州的刘备等各路诸侯都已经成王霸之业,现在却是应该找个依靠的对象了。”
这是闫行第一次把心里话说出来,怀中抱着骄躯,他觉得这个女人可以信任。
“军国大事妾身并不太懂,也不敢冒然的为夫君出主意。不过夫君现在有这番想法,可是想投靠许都的魏王了?”
韩女面色平静,转身瞅着闫行问道。
“不错!为夫心中正是这般想的,不但是为夫,就是主公也应该另寻出路,如今曹公帐下文臣武将数不胜数,个个都是人中龙凤,单说那宁容一人,就把西凉军耍的团团转,难道咱们还要打下去吗!”
闫行忍不住说道,“咱们现在投靠宁容,总好过做一个阶下囚!可惜啊某曾和主公稍微提过一句,主公却是把你嫁给了某!”
听到闫行这话,韩女却是噗嗤一声笑了。
“那夫君岂不是赚了,不但讨到了夫人,就连投靠曹军也有了资本,父亲这算不算是陪了女儿又折兵呢?”
“你你不反对吗?”闫行吃惊的问道。
“妾身为什么要反对吗?良禽择木而栖,猛将择明主而居,父亲大人很明显不是魏王的对手,倒不如少了战争,只是那冀州袁绍也是一方霸主,夫君不考虑吗?”
闫行听到夫人的话很是高兴,要知道他可是为了这个事情纠结了许久。
只是
袁绍还是曹操?眨眨眼,闫行又有些头疼了。
“嘻嘻夫君军中不是还有一谋士吗?不如去问问他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