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贼名为汉室忠臣,实则汉之反贼,当年毒杀先帝,陷害忠良,现如今更是猖狂如此,为了胜利竟然无所不用其极,如此行径思之令人恐!”
受困于江陵城的刘备,在接到檄文的当日,对着麾下的文武众臣泪流满面的泣道。
“散播瘟疫?曹操虽然诡诈,心腹颇深,可他当年也是刺杀董卓的好汉,胆气还是有的,一个敢喊出宁肯自己负天下人,而不让天下人负自己的诸侯,怎么会暗中做这小人行径?”
同样受困于长沙城的周瑜,再一次闲谈中对着身旁的吕蒙与黄盖等人说道。
而无独有偶,襄阳城附近此时早已经是民不聊生的情景,当年刘表在世时的祥和与富庶,此刻却恍若泡影被戳破,留下的皆是精神麻木,流离失所的百姓。
蔡瑁和蒯良等人对视一眼,往日间彼此的防备早已经不翼而飞了。
“诸位,如今的荆州已经是风雨飘摇之际,我等应当同心戮力方可度过难关!”蔡瑁先开口,表明态度,当初那想要操控荆州的念头早就没了。
“南阳郡被张绣拱手让与曹操,如今曹操麾下大将曹洪,率领左武卫封锁各个关隘,严防百姓北上。
而水贼甘宁更是仗着船坚兵多,封锁了长江水路,听说所有过往船只都被他撞碎,男女老少皆是被沉入江底,唯有那些金银财宝还活在世上!”
蒯良对着众人娓娓道来,他们蒯家还是有些门路的。
“唉……不单单如此,如今的荆州已经不是主公在世的荆州了,不但南阳郡丢了,就是江夏郡,长沙郡也都被江东军占领了。
而满口仁义道德的刘备,更是率领益州军占据江陵城,时刻威胁着南郡,到底何去何从,咱们也该拿个主意了!”
马家的家主神色凝重,叹口气对着众人说着。
风雨漂泊的荆州就像是一座破房子,由岂是此次瘟疫的爆,把当初那富丽堂皇的广厦直接搞成了茅草屋,此刻若是有人踹上一脚,恐怕早就倒塌了。
“不如……咱们投靠曹操吧?”蔡瑁突然提议道。
“曹操军势强大,乃是天下说一不二的霸主,跟随一个强者也好过过这种朝不保夕的日子!”
蔡瑁的话引起了大部分人的赞同,当然也是一部分是不同意投降曹操的。
“不!曹操乃是宦官之后,我等汉家官吏岂可向其摇尾祈降,更何况……难道诸位都忘记了吗?那曹操胆大包天,竟然敢传播瘟疫,此等人神共愤之人,难道值得咱们托付家族?”
马家家主和文聘等人对视一眼,皆是不太赞同。
“哼!事情真假尚且没有判断,岂可听信谣言!谁不知袁绍与曹操乃是仇敌!”
蔡瑁不悦的反驳道,蒯良身为荆州世家的领头羊,却是沉吟不语,良久,瞅着众人越吵越烈的模样,却是起身离开了。
唉!
竖子不足以谋!
此刻,曹操的那句话被蒯良念了出来,听着身后的争吵声越来越远,他却是上了马车向着城外的水镜山庄而去。
……
“庞公,陈琳这篇檄文写的妙笔生花,真是太好了!好!”司马徽抑扬顿挫的读着檄文,不时的拍岸赞道。
“嗯……确实不错,就是不知道曹操会如此应对!”
庞德公神色淡然的说着,透过窗望着外面的天空。
“水镜先生为何只谈文章巧妙,而对于里面的事情却是避而不谈呢?”
崔州平和司马徽相交已久,关系甚密,说起话来也是随便。
“瘟疫乃天道,人间罪恶之,曹操竟然感冒天之大不韪,真是旷古奇人!”
石韬不知是贬还是捧的插了一句话。
“呵呵……事情真假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你我何必执着,某却是有些好奇那位怪才!”
司马徽对于檄文的内容并不感兴趣,他欣赏檄文就像是酒鬼看到美酒一般,只是单纯的觉得那文章写的不错。
“怪才宁容就像是曹操的影子,曹魏每有大动作,这其中总是少不得此人,可为何此次他却没有任何消息呢?”
司马徽不知道在问别人,还是在问他自己,面带疑惑的嘀咕着。
“怪才宁容现为雍州刺史,正在准备瘟疫之事,听闻其已经研究出了办法,想来是无暇分身袁曹之事!”
韩嵩清脆的声音响起,就如同凤鸣岐山一般惹人注目。
“韩道友还想施展胸中才情?”孟建听到石嵩的话却是笑了。
“无暇分身?或许这是个不错的主意!”
司马徽突然插嘴说了一句,在场的众人皆是半醒半醉的盯着他,心道,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隐藏的真情不成?
“哦?此人竟然有办法可以救治瘟疫?”
庞德公却是唯独对这个消息感兴趣,要知道现在的荆州百姓那是人不人,鬼不鬼,就这短短的两个月,人口已经丧失了四分之一,若是在如此这般,荆州就可以改为死州了。
“看来,应该去雍州求救,瘟疫之事不同以往,不应该有门户之见。”
司马徽说出来庞德公心中的想法。
“庞公,听闻您的从子庞统就在雍州宁容帐下,若是有士元出面,或许可以解救荆州之灾难!”
崔州平的话很有道理,可司马徽却知道自己这位忘年交不想涉身俗世。
“……”
庞德公没有说话,气氛有些沉默。
而就在此时,门外等候的蒯良实在人忍不住了。
“蒯良冒昧前来,打扰诸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