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不瞒先生,高刺史回来了!”
吉利说着这话,眼睛却是一刻不离的瞅着宁容,仿佛希望在他的身上看到什么。
可惜……
宁容的脸色始终平淡无奇,根本看不出半点变化。
“难道先生不好奇战争的胜负?”吉利忍不住心中的疑惑问道。
“……”
听到他这话,宁容微微抬头撇了眼吉利。
直到把对方看的有些不自在,宁容这才摇摇头叹息道。
“高刺史与文将军各率三万大军出征,如今文将军尚在蒲津关前痛饮美酒,而高刺史却返回羊头山,那吉大人以为胜负当如何?”
宁容探究的眸子让吉利脸色腾的一声羞红,尴尬的拍拍头,仿佛在为自己的白痴问题感到羞愧。
“咳!是在下失言了,高刺史既然撤回羊头山,那自然是兵败孟津关了!”
吉利脸皮够厚,尴尬只在一瞬间。
“好了!三公子让你来此应该不是让你问这些无聊的问题吧?”
宁容失去了谈话的兴趣,伸手对着周仓点点头。
“当然不是,如今文将军阵前饮酒,公子暴怒不已,而高刺史更是溃败而逃,所以……”
所以什么吉利不说,宁容也能够明白,无非就是袁尚让他来向自己问计。
“拿着!”周仓猛然上前打断了吉利的废话,一封书信递了过去,吉利诧异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他知道这里面装的就是下一步计谋,只是他更好奇的是……这姓丁的如何能够提前预判战争走向!
“还有,没事不要来叨扰少爷,少爷很累!”
周仓挥挥手,仿佛赶苍蝇似的说着。
“告辞!”
吉利抱拳行礼,然后转身拿着那书信,步伐轻快的走了。
“你啊……真是,此人好歹也是三公子的心腹,该有的尊重还是不能丢掉的!”
宁容摇摇头,无语的对着周仓教训道。
“少爷为了三公子彻夜不眠的想计策,三公子为人素来雅达,想来定然不会让少爷失望!”
周仓一本正经的说着,宁容沉思片刻,不禁点点头,像是认可了他的话。
而在不远处,一个打扫树叶的仆人目睹整个过程后,悄悄的离开了。
……
“嘭!”
杯盏滚落一地,袁尚气的脸色青。
“这就是那厮对本公子的答复?”袁尚将那封信摔在地下,瞪着牛眼咆哮道。
“回……回公子,那……那厮甚不成人,他根本就没有把公子放在眼里,为人更是傲慢无礼……”
吉利匍匐在地下,不遗余力的摸黑宁容。
“公子……”
不知何时,一个亲卫走了进来,在袁尚的耳边悄声嘀咕了几句,而后就离开了。
吉利小心翼翼的瞅着袁尚的神色,心下有些好奇,也不知这家伙说了什么,竟然让暴怒的公子平静了下来。
“哼!算你还有点敬畏之心!本公子看在你勤勉王事的份上,这次就放过你!”
袁尚暗自嘀咕着,目光放在了那封书信上。
嘭!
一脚狠狠的踢了过去,吉利痛的哎呦大叫一声。
“废物!还不快把书信捡起来!”袁尚怒火如暴雨倾盆,将吉利淹没在海洋之中。
“公子……”
眼眸中的怨毒被他死死的藏着,赶紧捡起书信递了过去,脸上露出了对方熟悉的笑容,谄媚、讨好,就像一条狗。
“滚!”
对着吉利一通臭骂,袁尚的心情这才舒畅了许多。
只是他没有看到,吉利的双手侵着鲜血,那是他在克制自己,在死死的压抑自己。
当然,就算他知道,也不会把此事放在心上,骄傲的袁三公子怎么会在乎一个废物的感觉,若不是自己收留他,他早就冻死在街头了,吉利对于他来说,就是一条听话的狗!
“该死的!”
嘴角青一块紫一块的吉利恨自咒骂,而每当有人经过时,他就会立刻昂挺胸的露出笑脸,那脸上的伤仿佛就是他的荣耀。
看吧!
老子这伤是三公子亲自打的,你们这些憨货想要挨打根本就不够资格。
这些年这种模样仿佛已经成为了他的本能,袁尚对于他就是皇帝,而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只有当回到自己的小天地,他才会狰狞的露出獠牙。
……
“你是谁?”
吉利踏进军营后,整个人猛然一愣,因为在他的前面有一个人正背对着他。
“呵呵……”
那人负手而立,只是淡淡一笑,根本就没有回头。
“某……某警告你,这里可是袁营,外面有数万大军镇守,某若是大喊一声……”吉利有些胆怯的威胁道。
“哦?是吗!竟然有数万大军,某真是好害怕啊……哈哈哈……”爽朗的笑声冲破帐篷远远传去。
疯了!
此人是个疯子!这是吉利的第一个念头,一个神秘的人潜入军营竟然毫不害怕暴露!
不对!
下一刻,吉利汗毛倒立,他突然想到了,疯子对于人命向来是视若草芥。
“你……你到底想要什么,某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人,军事机密向来是袁尚等人参与,哦,还有那个姓丁的!”
吉利决定祸水东引,他已经认定此人是曹军的细作,想着袁尚对自己不仁,自己也就没必要对其守义。
“不!你不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人!”那人猛然回头,直视吉利坚定的说着。
“你……”
望着面前这张清晰而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