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完就挂了电话,他跨上摩托车,头盔也不带,一路狂飚出城,在拥堵不堪的马路上杀出了个鸡飞狗跳,就这样一直开着,到了某个拐弯,他突然猛一转弯,拐上另一条山路。

在这条熟悉的路上,仿佛心中的惊怒再无法克制,一齐倾泻。

他将车速加到最大,伴随着疯狂的轰隆声,摩托车从山林间一闪而过,快得仿佛只剩下一道幻影。如果没有沿路留下的辙痕,以及被卷起,在半空中群魔乱舞的沙尘。

赛车俱乐部的经理没有想到林一帆会不打招呼,在大白天一个人过来。

好在经理身经百炼,一眼看出,这少爷此刻过来,决不是来玩的。

他下意识的闪开,没去打扰他。

事实证明人的下意识在大部分情况下具备高度正确性,许多动物就是依靠这种特殊时刻的刹那敏锐而得以在野外生存下去。

林一帆走进一个房间,关上门,他不知道按了哪里,一堵门在墙上缓缓移开。

其后还是一扇门,纯黑色的,钢材制成。

他面无表情的输入密码,随着输入正确的提示声,门轻轻弹开,落入眼前的,是各种样式的狙击手/枪陈列其中,仿佛一个小型的武器库。

他几乎没有考虑,就拿起其中一把精巧的手/枪,动作之快,仿佛在来的路上已经仔细想过这个问题。

他拿着枪,在手中把玩似的转了几圈,然后身体一转,后背舒舒服服的靠上墙壁,眼睛里露出某种漫不经心的疯狂来。

腾风大楼,聂赟在办公室埋头工作。

一个多月没在公司,虽然现在远程办公,操控实务成了精英们的家常便饭,但总有工作耽误了下来,此刻他案前摆着两台超大屏幕显示器,桌子上的文件撂满一沓。

秘书隔一段时间就进来一趟,将新批阅好的文件整理出去,又拿来新的。

“聂总。”

“嗯?”聂赟埋头应道。

“这个,”美丽的秘书将一个装了许多蜜汁鸡翅的小罐子放在聂赟的办公桌上:“前些天回了趟家,带回来的特产,给同事们分了些,这是您的。”

她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看着寒碜,但是味道不错。”

聂赟抬起头,拿起桌上新鲜放下的玻璃罐,看了看:“谢谢。”他说:“这是甜的吧?”

秘书望见老板似乎有些兴趣,语气不免飞扬了些:“是的呢,但不会太甜,当零食也是很好的。”

“唔——我太太喜欢吃甜食。”

“啊,”秘书一脸懵逼,

她留学美洲最好的常青藤,毕业后直接进入腾风,半年前才跟着聂赟回国,一直清楚眼前这个男人是个单身汉,工作狂机器人。

她心想我是对‘太太’两个字有什么误解吗,难道大佬有着不一样的理解:“您不是——呃,单身吗?”

问到一半她已经意识到自己越界了

“哦,”聂赟到没有在意,因为投入工作而凌厉的眼角猝的柔软了些,甚至好心情的回答:“现在不是了。”

“..........哦,”她反应极快,连忙送上祝福:“恭喜聂总。”

卧槽,这厮什么时候有女朋友的!

“嗯,”聂赟把玻璃罐放到桌子上:“我会带给她的。”

“如果觉得好吃我那里还有——那我先出去了,”秘书小心翼翼退出办公室,坐在自己位置上,这才像方才气吞了山河般,深深的呼出一口绵长的气。

桌子上和邮箱里也是堆着无数待处理工作,饶是如此,依旧阻止不了她打开微信对话框,眼睛往那阖上的大门瞥了眼,指下飞动,噼里啪啦疯狂输入

老板结婚了!!!

一石惊起千层浪,聊天页面顿时被疯狂刷屏,

一时之间整幢楼层只剩下键盘的癫狂敲击声。

这边悄无声息的惊涛骇浪。

当有人打出——以后那些想靠嫁给老板从此走上人生巅峰的妹子,都洗洗躺平,早点睡吧——这句调侃话时,

秘书看着可乐,正想回一句,手边电话响了,是前台的连线。

她一接起来,已经功力深厚的将体内的八卦情感逼退于无形,声音柔软又专业:“你好,总裁办公室。”

“哦,林总经理是吗,好的,稍等一下。”她快速拨通了聂赟办公室的连线,几秒后,老板低沉的声音响起在话筒那头:“什么事?”

“聂总,盛泰的林经理——林一帆先生在楼下——想要上来见您,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商量,”顿了顿,她道:“您今天的行程——”

“知道了,”聂赟打断她 ,说:“叫他上来吧。”

秘书说:“好的。”

虽然老板松口了

然而林一帆上来的很曲折

腾风这样的大公司,安保设施必然极其严苛,对于人身安全和公司重要资料的管控相当重视,林一帆才离开前台,往前走了不到三米,通过一扇无形的电磁波检测仪时,适时鸣起的警报声立刻引起了在场保安的注意力,跑过来把他拦了下来。

“先生,您身上带了什么东西?”

林一帆看了他一眼:“我带了枪。”

年轻保安脸色一变,跟着就要甩出警棍。

保安部部长闻讯赶来,一掌拍开了手下:“干什么你!”

年轻保安在身后嚷道:“他身上有枪!”

一声嚎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有几个面露诧异。

部长扭头骂:“别瞎说,”

“他亲口说的!”

部长内伤的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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