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遥刚要起身,一股力道却将她牢牢束缚在原地。

“你出面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乔策不知何时到了她身旁,一只手紧紧握住她的手腕,表情严肃认真。与其忧心这傻丫头不知什么时候跳出来出头,还不如早早坐在她身旁留意一举一动。

“你放开我。”顾遥低声挣扎,好在一众宾客注意力都集中在太子那边,无人听见这细微的违和。

乔策有些戏谑的看着她,“怎么?害怕了?放心,我三哥他喝醉了,看不到你我这样。”

顾遥一头黑线,“我怕他做什么?我要去帮她。”

“上回在太学,太子没能难为你是因为皇叔,你现在莽撞的冲出去是去送死吗?我想皇叔没兴趣救你第二次。”乔策微微使力,令顾遥痛的闷哼一声。“况且提醒太子你和苏浅浅关系要好,对她反而不是好事。”

听了他一番话,顾遥逐渐冷静下来。无论现在怎么做,终究挽回不了苏浅浅的名节。

比起最开始的孑然一身,她如今也有了许多的牵挂与不舍,再不复当初随随便便为人豁出一切的勇气了。

乔策确定她不会意气行事后,慢慢松开了禁锢她的手,与此同时小心地观察四周是否有人发现他这番小动作,却不想直直迎上了顾连泛着寒意的眸子。

乔策见是他,挑衅的露齿一笑,伸手撩起顾遥一缕黑发缠绕指尖,放在鼻尖轻嗅,顾连的脸色果然如他所料,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你干什么?”顾遥回头怒瞪,“为什么扯我头发?”

“哦......那个,刚才上面粘了一粒米,我给拿掉了。”乔策面不改色心不跳。

顾遥皱着眉头看看案前的吃食,一脸的怀疑,“米?我没吃米啊?”

“谁知道你怎么弄的。”乔策耸肩装作一无所知的无辜样子。

“你们小点声。”乔雪初忍终于无可忍的回头叱责。

......

苏浅浅服侍着太子喝了一杯又一杯的茶,太子却没有放她走的意思。她现如今已经算是失节之人,也无所畏惧了。

她强迫的靠在太子身前,冷眼看着顾遥与乔策欢声笑语,看着乔雪初置身事外,看着自己的父亲母亲曲意逢迎,虚荣懦弱。

这些假惺惺的人,没有一个愿意站出来为她说上一句求情的话,任由她在大庭广众下被太子凌辱。这是她的及笄宴!应该是她快乐成人的日子,可上天却让她如坐针毡过的如此不堪。

“本太子有些累了,还请苏小姐带我去歇息。”

纵然料到会有这么一刻,苏浅浅还是犹如被五雷轰顶般。

见她愣在原地,太子露出不快,“怎么?莫不是苏小姐觉得本太子配不上你亲自服侍?”

苏浅浅忙跪下,“臣女只是太惊讶了,心中自是欢喜的。”

太子贪婪的勾起苏浅浅的下巴,“还是留着一会再欢喜吧。”

此话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就算是现代人也少有那么开放,何况这还是一个男尊女卑的世界,大庭广众之下这么说,苏浅浅还怎么见人啊?

顾遥求救的看着乔策,他却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

苏浅浅起身,脚下似有千斤。纤细的修长身影此时看着单薄凄凉,美丽的妆容下看不出她心中所想,可顾遥却知道她这一刻一定是心死了。

她扶起太子,回头仔仔细细的看了看乔策,描绘着他的样子。这个她爱了七年的人,至始至终犹如一颗没有感情的石头,任凭她做了那么多,却从未打动过他。

苏浅浅边走边唱到,“行行重行行,与君生别离。相去万余里,各在天一涯……思君令人老,岁月忽已晚。”

乔策眼中闪过一些复杂情绪,顾遥无暇深思,觉得脸上有些痒,摸了一把才知自己竟哭了。

“她那么喜欢你,你居然一点不怜惜。”顾遥觉得乔策太过冷情,心里憋的难受无处发泄,将情绪通通倒在他身上。乔策不语,她却更加烦躁起来,抓起酒杯一饮而尽。

乔雪初回过身儿来脸色也不好看,闷闷不乐的也饮了一杯。半晌她抬起头对着乔策道,“六弟还是回到男宾那边去坐吧。”

乔策也不辩驳,站起来转身走了。

……

乔雪初见顾遥并没有质问她,幽幽开口,“我知道你怪我。”

顾遥负气,“臣女不敢。”

她失笑,泛着一丝苦,“我告诉你个秘密吧,你听完再决定怨不怨我。”

顾遥没说话,态度上退了一步。

“在大凌,为防止外戚干政,太子一旦继承王位就会秘密处死他的生母,这你应该知道吧?”乔雪初看顾遥一脸震惊,“......那现在你知道了。”

顾遥愣了半晌,点了点头,这跟中国的汉武帝那会儿不是一样么?她在大学里主修的是社会学和心理学,自然知道母亲对孩子的影响有多大。当一国之君生母就要被处死,这皇帝心理得多扭曲啊?

乔雪初见她点头接着讲道,“我哥哥为了当太子可谓是煞费苦心,母妃宠他,借着母家权势笼络党羽给体弱便是因为幼时吃了我母妃的糕点……”

听到这顾遥讶异无比,原来乔钰不是天生体弱,而是中毒!

“这也是为何我和三哥要好,因为我觉得对不起他。”

“那……德妃娘娘不怕凌帝迁怒吗?”

“毒不是母妃准备的,查来查去也查不出个所以然,父王就放弃了。母妃就算是被迁怒,太子生母在太子登基前本就要被处死的,横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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