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我拉着她,在抢救室外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掏出烟来点上。
她这倒是消停了,眼睛都哭肿了,抹着泪,在我身边坐了下来,“张浩,能给我一支烟吗?”
“给你个头!”我瞪了她一眼,“女孩子家的,在这地方抽什么烟?不说事,不抽烟!”
她有些委屈的样子,但还是靠在我身上,一五一十的给我讲起来。
原来福叔的装修速度很快,说能赶在我们下周开业的。
今天上午,福叔亲自和手底下的一个工人在刷二楼后面的外墙漆,只剩下两面墙没干完了。
二楼后面是条小巷子,两个人干着干着,突然有人在下面用什么东西拉了一下脚手架。
两个人失声大叫,就从脚手架上摔了下来。
当时杨娟娟在二楼上亲自安装着客房卫生间的灯,她也真是为了事业很拼的,很多事情也亲自动手。
她听到后面有摩托车的声音和摔倒的巨大响声,毕竟有什么灰浆桶之类的也从上面砸下去了。
杨娟娟马上丢了工具,从客房的卫生间里冲出来,拉开窗户探头看了看。
摩托车早没影儿了,而福叔和工人胡强晕倒在地。
福叔还好一点,掉在下面的一包打开的灰浆材料上,晕了过去。
而胡强就惨了,一头撞在底下灰浆搅拌锤上,脑袋都磕破了,血流如注。
杨娟娟吓哭了,赶紧拨打120过来。
120出车还算是及时,毕竟中心医院离那边也就两条大街的事。
然而,送往医院来的路上,胡强就咽气了,这时尸体已经送往太平间了。
而福叔呢,还在抢救之中。
福叔被送进抢救室的时候,杨娟娟第一时间就想着给我电话,于是,我这不就火急急的赶过来了吗?
得知这情况,我特么心里沉了又沉,暗暗想到了什么。
杨娟娟靠在我的身上,搂着我的脖子,无力的摇晃着,“张浩,这下子可怎么办啊?死了人是要赔钱的,我们哪有那么多的钱赔啊?福叔还生死不明,听医生说问题可能会很严重,因为没有外伤,又昏迷不醒,很可能颅内出血,危及生命的。”
我心头也是恼火,倍感沉重,毕竟那时候死了人,也是没个十来万少不了的,而且还是家属理解的情况下。而福叔是陈政才他爹啊,帮我们装修本来就没打算赚我们的钱,可这下子……
我不禁搂着她的小肩膀,冷道:“这他妈是有人在给我们故意搞事情!你报警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