鳝鱼滑腻腻的,腥气浓,鳝头在脸上扭动,让我一阵阵犯恶心。
愤怒在心底燃烧,恨不能将张国兵这个变态二叔碎尸万段!
我咬着牙,闭着眼睛,不想看他恶趣而霸道的嘴脸,“张国兵,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
“妈的,你还敢呼老子的名字,不叫二叔了?”他拿着鳝鱼在我脸上抽了一下,狠道。
有些疼,只是耻辱让我很难受。
我不言,咬牙忍了这耻辱,总有一天,我会加倍让他还来的。
就他这种人,还想当官吗,门都没有!
张国兵冷道:“小耗子,你他妈真是人小鬼大啊,竟然干出不利张家的事来,简直就是找死!”
我愣了一下,睁眼看着张国兵,实在不知什么叫不利张家的事?
他又用鳝鱼抽了我脸一下,骂道:“你个外姓杂种,张家养你多年,你他妈竟然敢撺掇陈政才跟我妹妹分手,是不是你他妈不想活了?”
我脑子里轰然一声响,明白了什么。
莫名的,我也欣慰了。
好吧,看来陈政才还是个当机立断的人。
他信了我,今天就跟张秋云摊牌说分手了吧?
显然张秋云不爽,找他哥去问了陈政才的。
我不禁道:“你对陈政才做了什么?”
此话出来后,他身边的两个狗腿子都是嘴边挂着冷傲的笑意,我就更懂了。张国兵的社会属性,一定让两个心狠手辣的玩意儿对陈政才施了暴行,这个我理解,哪怕陈政才没顶住。
张国兵冷哼两声,才道:“老子今天从厕所出来,就看见你他妈从陈政才的办公室里出来,下楼,然后离开。你他妈还潇洒的对他挥了挥手,他还对你笑了笑。妈的,老子就知道这事情不正常。狗日的陈政才怎么就跟你这小野种关系这么好呢?哦,难不成就因为你那破房子拆迁,你要捞几万块的营业补偿吗?”
我理解,这事张秋云都知道,那张国兵知道也并不奇怪。
张国兵又道:“真他妈没想到,我妹还在上海学习,午休的时候,就接到陈政才的分手电话。呵呵,陈政才这王八犊子,追了我妹七年了,居然提分手,真他妈把自己当根葱了?我妹跟我一番哭诉,老子就气大。这不,下午才带着我两个兄弟暴打了陈政才一顿。老子就怀疑他和我妹分手和你有关,一通逼问之后,他个软骨头受不住,招了,说是你的建议!”
“艹你妈的,你有什么资格给他陈政才建议?!他个傻逼为什么就听你的?你算什么东西?”张国兵突然大吼起来,狠狠的一鳝鱼抽在我脸上。
妈的,鳝鱼都被抽晕过去了。
我的脸上也火辣辣的,很疼。
“你小子真他妈坏张家的事是不是?娘的,小屁孩一个,还他妈能把我妹和陈政才给拆散了,老子还真是信了你的邪了。”他揪着我的耳朵,一脸恶狠狠的,“陈政才眼看着要升镇长了,我妹年底要跟他结婚了,你他妈不想你小姑幸福是吧?想拆散他们是吧?我妹现在很伤心,很难过,精神很受刺激!小杂种,你说,这精神损失怎么算?你他妈是不是要给点补偿才行呢?”
我不禁冷笑道:“说了这么多,最后一句话才是重点吧?”
他又抓了一条鳝鱼出来,在我眼前晃,恶狠狠道:“就算最后一句是重点,又如何?今天晚上,你他妈不给我写下五万块的欠条,老子给你玩个鳝鱼归洞!”
他两个手下听到这个,饶有兴致的样子。
我真是感慨这命运啊,恶人总归是恶人,见不了别人好。
还好张家兄妹只知道我是租了旱冰场,不知道我已经买下来了,要不然,恐怕五十万的欠条都能逼着我写。
但今时不同往日了,我被踩在地上,被鳝鱼威胁,却并不害怕。
我居然笑了笑,道:“张国兵,你兄妹俩真是够狠,够无耻。我爸跟你们能是兄弟姐妹,真是瞎了他的人了。你在果州城里混了这么些年,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你敢回答吗?”
“妈的,老子就狠了,无耻了,你能怎么样?我大哥就是张家的耻辱,帮别人养儿子的垃圾!你他妈还想问个问题,行啊,问啊,没什么老子不敢答的!”
我点点头,淡道:“果州杨雄你认识吗?谢秀莲你又认识吗?他们夫妻俩是我认的大哥和大姐。”
张国兵眉头一皱,不解的看了我一眼,又扭头看看两个手下,道:“大江,小海,这小杂种说的两个是什么玩意儿?你们认识吗?”
两个狗腿子冷笑,摇了摇头。其中的大江就是拿匕首划我脖子那个,还晃着匕首,冷冰冰道:“什么杨雄狗熊的,什么莲不莲的,我一概不知。除了在省城很牛比的角色之外,我兄弟俩一概不知。小子,别他妈拿这样没名头的大哥大姐来吓老子。老子不是吓大的!”
小海说:“果州的小鱼小虾,老子,别跟这杂种废话了,直接让他写欠条吧!不写的话,嘿嘿,鳝鱼归洞,很刺激!”
张国兵点点头,又是一鳝鱼头抽在我脸上,鳝鱼又晕了一条。
“妈的!你他妈搬什么无名小辈来吓老子吗?没门儿!大江和小海在省城都是有名的舵爷,老子在省城时就跟他们好着呢,他们能怕这样的无名之辈?赶紧的,给老子起来写欠条!”
去他妈的,我也有点郁闷,居然这个问题不管用。
合着这大江和小海,居然省城下来的?这就有点势大了。
省城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