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河上,一座游船画廊,莺歌燕语,美女如云,十几个年轻人在赌博,奇怪的是有个身材高大魁梧的和尚也在其中,而且就他输的最惨,叫的最欢。
赢钱最多的是个尖嘴猴腮,骨瘦如柴,一脸猥琐的家伙,这小子笑着说道:“大和尚,你已经欠我三千贯了,再赌下去就没有意思了,你还是抓紧还钱吧。”
“什么,你怕老子还不起。”大和尚挥动拳头,怒气冲冲地说道:“老子就是当年在大相国寺打得泼皮们跪在第上班拜师的花和尚鲁智深,这点钱算个屁,一会我徒弟就会送钱来。再来一把,如果洒家输了,给你六千贯,如果洒家赢了,把你面前的钱全归我,前面的帐一笔勾销。”
“好勒,这把玩什么。”小个子等得就是花和尚鲁智深这句话,只要是这把自己赢了这个花和尚,那前面欠蒋大官人的钱就一笔勾销了,而且还能够拿下东城的一座占地十亩的酒馆。
鲁智深的赌术和功夫诗成反比的,这点和黑旋风李逵是一个德性,这个家伙想了想说道:“骰子赌大小,一个骰子赌输赢。”
“你先来。”小个子主动把骰子交给了鲁智深。
“天灵灵,地灵灵,老子一定赢。”鲁智深把上衣都脱了,露出来结实发达的肌肉,乌黑的护心毛,看上去像个大猩猩。
开出来一个五点,全场所有人都欢呼起来,看样子输了大半天的大和尚要咸鱼翻身了。
六点,当小个子摇出来六点的时候,全场鸦雀无声,就连那些歌姬也都呆若木鸡。
“郭京,真有你的,骰子在你手中是想要几点,就是几点。”说话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老鸨,这个半老徐娘抓住一块银子塞进裤裆里后,笑着说道:“这块算是你孝敬老娘的,我给你找个漂亮的妞,保你满意。”
还没有等到郭京开口的时候,这个小子就被花和尚鲁智深给抓了起来,险些仍到河里去。
郭京有点慌了,这个家伙两只手乱抓,生怕被扔到河里,他激动地说道:“愿赌服输,你大和尚你会耍赖吧。”
“你这鸟厮,老子才不会耍赖,可是你一直赢,是不是出老千,老实交待,要不然我把你扔到河里去。”
“你先放我下来。”被放下来后,郭京气喘吁吁地说道:“为的确是没有出老千,是我师父教给我的赌术,之前我也是一直输,欠一屁股债,现在可是战无不胜。”
“你师父在哪里,快带我去。”
鲁智深押着郭京朝外走,一边走还一边嘟囔。
看到鲁智深押着郭京进来的时候,蒋忠笑着说道:“你小子平时不练功,现在知道后悔了吧。”
“师父,救我,这次徒儿没有惹祸,只是鼻中隔花和尚鲁智深仰仗着自己本领高强欺负人,赌输了不仅赖账,还逼着徒儿带他来见你老人家。”郭京知道自己的任务完成了,就可以强调花和尚的身份,生怕师父忘了答应自己的事情。
蒋忠压根没有正眼瞧鲁智深,他自言自语地说道:“鲁提辖仰仗着自己本领高强,欺负人的事情还少做么,当年不就是听金翠莲一个小女子的哭诉,三拳打死镇关西么?凭借蛮力倒拔垂杨柳,想提义弟林冲出头,结果最终把林冲推向梁山去当土匪,他自己也在大相国寺混不下去,跑到二龙山当土匪么?人生皆有定数,岂是三拳两脚能够改变的。西军苦战西夏铁骑,伤亡惨重,北边辽国大军压境,时不时越境烧杀抢掠,国内四大寇危害百姓,朝中六贼当道。大宋子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空有一身本领不知道做一个顶天立地,治国安邦的大英雄,反而动不动挥拳头打架,做一个无赖泼皮,哎,就知道欺负人,和镇关西有什么区别。”
“你,你,你究竟是什么人?”鲁智深傻眼了,他放开了郭京,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了,傻傻地站在原地。
九纹龙史进,拼命三郎石秀看着呆若木鸡地鲁智深,一个个也不知道说什么,整个房间气氛一下子安静下来。
就在这个时候,侧门一开,一个穿着翠绿色服装的美貌夫人走了进来,她来到鲁智深面前飘飘万福后说道:“奴家金翠莲见过恩公。”
看到金翠莲的那一瞬间,鲁智深内心百感交集,往日的重重情形顿时浮现在眼前,内心深处压抑了很久的情感一时间爆发出来,他不知道说什么,只知道挠头。看到这滑稽的场面,石秀和史进险些笑出声来,两个家伙想笑又不敢笑。
蒋忠知道很多话还是不适合通过自己的口说出来,他摆摆手示意石秀和史进跟着自己出来,房间里留下了金翠莲和鲁智深这对孤男寡女。
来到另外一个房间后,蒋忠说道:“你们二位的大名早就如雷贯耳了,可是终日在二龙山混有什么前途。做贼,上为贼父贼母,下为贼子贼孙。别说你们小小的二龙山,就算是兵强马壮的四大寇,在朝廷眼中也不过是一群小的不能再小的蚂蚁,随便就可以捏死你们?难道你们想一辈子做贼,一辈子过见不得光的生活。”
二龙山,哪里还有二龙山呀!如果有一点办法,谁愿意做贼呀!史进反应最快,他双手抱拳后说道:“请大官人指条明路。”
蒋忠示意两人坐下后说道:“咱们边喝边聊,某家会为兄弟们谋取远大前程。”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平日里话不多的石秀话又多了起来,这个家伙似醉非罪地说道:“要不是出身贫寒,要不是潘巧云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