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看着喜轿走远,一行人收起脸上复杂的心思,回了院子里。
海棠面上不屑,却又羡慕的说道:“足足六大箱子嫁妆,小姐也真是舍得,就全都给了这三小姐。”
这远远一排望过去,可真是气派。
木绵笑了笑,说道:“小姐本就待人宽厚。”
海棠眼睛闪了闪,说道:“你觉得我嫁人的时候小姐也会这么宽厚吗?”
小姐和那三小姐也没关系,怎么就对她那么大方呢!
木绵神色古怪的看她一眼,“你是也想着嫁人了。”
“我就随口说说。”海棠掩唇一笑,随即又酸气十足的说道:“不过这排场很大,却连个陪嫁丫头都没有,我看这位三小姐以后在林府里连个贴心人都没有,日子肯定难过。”
“这些事就别议论了,和我们也没关系。”
把地上鞭炮的灰都扫干净了,木绵才抬头说了句。
小轿从角门里抬入了林府,林府的院子极大,前院简单的摆着几桌酒席,林青伦正和几个锦衣公子推杯换盏,其中一人敬了杯酒,说道:“青伦今儿是又当新郎官了。”
“青伦新娶的这房娇妾,听说是一个别有姿色的美人。”
林青伦酒过三巡,面色微红,吐出一口酒气,咧嘴一笑道:“也不是那姿色过人的美人,不过就图个新鲜劲,那娇羞的模样实在勾的我心痒痒。”
“哈哈!”
一人托着酒杯笑道:“赶明儿得带给我们哥儿几个好好看看,咱们也想试试这心痒痒的滋味啊!”
“不过我听那位虽只是一个低贱商户,但这嫁妆足足有六台呢?”
林青伦嗤了一声,不信的摆摆手,“箱子多算什么,谁知道里头都塞了些什么破烂玩意儿?”
正说着,林青婉就走过来,“哥,你这还真说错了,那嫁妆单子我看过了,每个物件都实打实的,还有几样首饰我都惦念的紧,不然也不会那么大手笔,直接买下了那处院子。”
“哥哥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宅院我早先就想买,却苦于拿不出那么现银。”
林青婉笑道:“看来哥哥这是纳了一个财神爷进门呢!”
众人哄笑不止,“哈哈!”
林青伦又灌下一壶酒,脚下有些虚浮,眼看天色不早,笑眯眯的说道:“**一刻值千金,我就不奉陪了。”
几个狐朋狗友嬉笑着闹道:“新郎官可要小心着身子啊!”
采萍阁前面前也挂着几个红灯,彩带,看着也是喜庆,只是二姐觉得自己这心情却和喜事一点都不沾边。
“明日还得酒楼忙活呢,别太晚了。”
王婶看着二姐,语重心长地说:“你妹妹是亲都成了,你这也得抓紧了。”
二姐认真的看着王婶,缓缓说道:“真像是林青伦那样的我不想嫁,我要嫁的人,至少要能尊我,敬我,支持我。”
最好能是两情相悦,再不济也想相敬如宾。
许是跟着赵合欢耳濡目染,二姐的观念颇有几分跳脱世俗,也好在王婶是早习惯了二姐有什么说什么的性子,只嗔笑的嘱咐说,“你这话别在外头说,免得别人要说你没脸没皮了。”
哪有女孩常把这话挂嘴边的。
洛遥今日着实是憋屈的慌,一大早睡眼朦胧,毫无防备的就被白禹给下了药,整个人就干尸样的在床上躺了一天,白禹真是越来越可恶了。
好不容易等到晚上,洛遥用内力强压下药效,蹒跚从屋里出来,越想越是不对劲,那日看到的一抹红影分明就是暗阁阁主。
而白禹却千推万阻的拘着她,不让他一探究竟,该死的白禹,以他们的交情居然还胳膊肘往外拐。
顺着上次的记忆,洛遥往寻欢殿那边去。
暮色深深,四周树上挂着红灯,看着热闹喜庆,像是在办什么喜事,说起来早上就听到了锣鼓喜乐的声音。
面色更加古怪,洛遥肯定,这里面一定有什么秘密是白禹不想让他知道的。
他心里就跟被猫抓了似的,身形腾空而起,就往前面那院子掠去,忽然,隐约间看到一抹熟悉的倩影。
那身影恰站在树后,只朦朦胧胧露出半个背影,只一眼就叫洛遥觉得熟悉无比,眸光一转,看到在旁边一白一红两道影子,洛遥眉心一皱,咬牙沉怒,该死的白禹果然和暗阁阁主狼狈为奸。
这边刚发出一点声响,白禹注意到他的动静,飞快的和司炎交换了个眼神,红白两道身影几乎是同时掠了出去,不偏不倚的站在洛遥的前面,死死的挡住了他的视线。
见状,赵合欢奇怪的眨眨眼,问道:“怎么啦?”
看到白禹和司炎怪异的举动,七杀也奇怪的皱了皱眉,那平日互相嫌弃的两人居然挨的极近,而且看起来关系十分亲密。
难道在他和赵合欢离开凤翔府的这几日,他们的关系突飞猛进,甚至突破了某些生理上的限制?
七杀思绪飘出几千里时,司炎和白禹同时摇摇头,若无其事道:“什么都没有。”
而洛遥听到赵合欢的声音,先是奇怪的皱眉,然后眼睛骤然瞪大,难怪觉得声音有点熟悉,那不就是丑丫头的声音的吗?!
正要出声喊的时候,洛遥诡异的发现自己叫不出声音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白禹点了他的哑穴。
洛遥肺都给气炸了,运起内力冲穴的时候,白禹忽然飞起一脚,“砰”的一声把洛遥给踹进了湖里,然后就见他像个秤砣一样沉进了冰冷的湖里。
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