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穆野在说完这番话后,夏侯博终于咽下了最后的一口气。而就在穆野刚要转身离开时,却突然看到从夏侯博的怀里掉出了一件东西来。能放在夏侯博内衣里的东西绝不会普通,穆野一想到这里立马就将那件东西拿了起来。
这是一张人皮,当穆野一拿到这件东西时,凭手感他就察觉出了这件东西的质制来。他可是长期跟死神打交道的人,所以死人他也是见多了,而且他还能看出这人皮的年纪大小以及是男是女来。
借着窗台上的那盏油灯亮光,穆野很快就看清了在这张人皮上竟然是一个纹身图案,而且他总感觉这纹身图案有些眼熟。不过这时候可不是研究这纹身图案的时机,穆野将这张人皮图案放进自己的怀里后,就吹灭了那盏油灯并快速了跑出了茅厕。
他知道过不了多久就会有人发现夏侯博的尸体的,而到了那时东都城将会再次的戒严起来,而他却要在东都城戒严之前撤出城里才行,否则等待他的将是一场截杀。
穆野按着进来时的路线很快就撤回到了院墙边,他抓紧了绳索就攀爬了上去,这次的行动非常成功,当穆野从大树上取下包袱后,就飞快地朝东城门处跑了过去。
就在他刚要翻越东城门的城墙时,就听见远处传来了一阵警报声,他知道夏侯博的尸体终于被人给发现了,此时不走又更待何时。只见他上得城墙后,立马找到一处无人的地方就将身上的绳索抛下了城墙,紧接着他在墙墩处绑好绳结后,就顺着绳索翻下了城墙。
当他在落地的一刹那,便运起了全身的内力就朝南城门外的河滩处跑了过去。他在那里早已准备好了接应的船只,当他赶到河运码头时,就听见城里已经是闹成了一团,而且还有无数的骑兵冲出了城门处。
这时候的穆野没有任何的犹豫,当他一上到小船后,立马就催促着船工们将小船驶离了码头。此时的江面上升起了一层层的浓雾来,而那几名船工依靠着对河道的熟悉很快就划到了河中心处。此刻他们顺流而下就朝南境之地的方向划了过去。
这次穆野可是下了重金才雇来了这几名船工,所以船工们在得到了高利润的雇佣金后,也是卖力地朝下游划去。就在穆野刚离开码头后不久,一队骑兵就封锁了所有的河道码头,并且还将停靠在码头上的大小船只全都扣押了起来。
同时东都城的四大城门也跑出来了不少的骑兵队,他们像撒网似的就在沿途搜寻了起来。
夏侯博的死引起了朝堂上的大臣们是一片恐慌,他们怎么也想不明白究竟是谁杀了这位摄政王。夏侯博可是一位万人敌的高手啊,能杀他的人在大雍国可是屈指可数。
不过也有人对夏侯博的死充满了幸灾乐祸的味道,比如殷氏父女俩就有这样的念头。自从夏侯博在大败西境与北境的大军后,他在朝堂上的地位也是越来越高,已经没有人能限制得住他的权力了。而且他还掌控着数万的大军,就更没有人敢站出来与他作对了。
不过现在夏侯博已经身死,夏侯氏一族也受到了严重的打击,而此刻也正是收回一部分权力的时候。殷世钦与女儿在后宫里商量了半宿后,终于理出了一个章程出来,就等着天亮后在朝堂上宣布了。
而就在殷氏父女准备夺权的时候,令狐凌珊也在自己的房间里与乔氏商量着对策。夏侯博的死对她们来说并不是什么好消息,她们这段时间在朝堂上刚刚找回一些话语权,可夏侯博的死让她们顿时就失去了朝堂上的优势。
以前朝堂上做任何的决断就需要十人投票制,可是夏侯博一死十人就变成了九人。就算让夏侯骁野来代替他的父亲,那也只能是便宜了殷氏父女俩,谁都知道夏侯骁野和殷瑞娥有一腿,如果让夏侯骁野加入了十人组,那他也一定会站在殷瑞娥那一方的,这对乔氏母女来说绝对是一场完败。
而且更为严重的是,朝堂上的那些官员们可都是一些墙头草,一旦令狐凌珊失势这些家伙们肯定会跳出来落井下石的。一想到这些问题,乔氏母女也不由得唏嘘了起来,夏侯博死得还真不是时候啊,要是在晚死个一两年就好了,那时候她们也应该在朝堂上站稳了脚跟了吧。
此时的令狐凌珊满脸不甘心地说道:“娘,咱们策划了这么多年,难道真要放弃了吗?我好不甘心啊。”
“凌珊,事情也许并不是你想的那么糟糕,咱们策划了这么久决不能就这么放弃了,如果殷瑞娥那个贱人真要与我们作对的话,我不介意让这父女俩彻底的大在朝堂上除名。”
听到乔氏那犀利的话语,令狐凌珊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她可是知道乔氏的手段,一旦把自己的母亲逼急了,她可是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的。当初为了能立足于南境之地,可是没少过那种刀光剑影的日子,现在回想起来令狐凌珊都还有些后怕。自己的母亲很热衷于权势之争,甚至不择手段也要获得自己想要的权力,那时候就连沙迦人也要忍让乔氏三分,就怕惹火了这位令狐夫人会派兵来攻。
现在她们身处东都城,乔氏依然没有收敛自己的强势,仍然与殷氏父女斗得是不亦乐乎,让一旁的令狐凌珊看得也为自己的母亲捏了一把冷汗。
当天色刚刚亮起后不久,殷瑞娥和令狐凌珊就出现在了朝堂上,两人分别坐在了高台的左右两边。而台下也分列了文武两班朝臣,文官一边是由殷世钦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