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蓝嫣的小楼外来了一个“慕容剑凛”。
蓝嫣一看到那张几乎复制下来的娃娃脸,顿时就有一种捂嘴惊呼的冲动。要不是这个人看起来似乎还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明显要比那个慕容剑凛年轻,蓝嫣说不定都会以为他们根本就是一个人。
此人,背上还背着一把宝剑,面容冰冷沉静,给人一种分外冷峻之感,眸子中的目光透着冰寒,倒不似慕容剑凛那般,一双好看的大眼总是带着一种让蓝嫣不喜的贪婪感觉,好象别人就是他的一份礼物。
三女一看,都猜到此人就是楚清秋昨日提起的慕容天纵。
不过,这个慕容天纵这番架式,怎么看都不象是楚清秋所说的那般——来拜峰。
这个小娃娃脸一来到银心峰,在小楼外的机关阵前驻足了片刻,便连招呼都不打,就径直冲进机关阵,连背上的剑都未出鞘,直接以指迸射剑气,噼哩叭啦的乱射一通,直接就将蓝嫣这套机关阵击得粉碎,险些连这机关阵所在的虚空都击碎了。
此人的剑气,丝毫不外露,蓝嫣手握控阵玉牌,却丝毫捕捉不到他在阵中的任何动作。说他是指尖迸射剑气,乱射一通,是因为蓝嫣注意到他曾经弹指,而她阵牌上的碎裂之处,有剑气掠过的痕迹。
至于此人的剑气怎么迸射出,剑气又是什么走向,蓝嫣却是完全搞不清楚。
此人的修为之高,已经完全超出了蓝嫣的想象。她的机关术再高,但对上这个慕容天纵,简直就是一个玩具一样,随手就被对方给破了。
这正应了一句话:“一力降十侩。”蓝嫣的机关术再高,但若遇到真正的强者,她也莫可奈何。
蓝嫣还在慕容天纵的剑术之术惊诧的当。那个小娃娃脸已经堂而皇之地步入了小楼,往一楼厅内的桌旁一坐,自己倒茶自己饮起来,就好象是回到自己家里一样。
“主……主人,对这家伙,你打算怎么办?”大苍心慌慌的,感觉剑宗的人一个比一个变态,全都是不正常的主。
蓝嫣心说:“我怎么知道?”
既然对方已经来了,而且还在举手投足间就破了她的机关,她也不能当对方不存在。只得下得楼去,淡笑着走到一楼厅内。
那慕容天纵正好不大方地坐在桌边拿着茶杯喝茶,见到蓝嫣下楼来,眼前顿觉一亮。他修炼百年,还从未见过这样清丽素雅的女子。
不过,他从小酷爱剑道,从来只对剑道感兴趣,所以那种惊艳之感在一瞬间就散去了。
他清冷地问道:“你就是蓝嫣?”
蓝嫣道:“正是。”
慕容天纵道:“我师父让我来拜峰,还说让我留在这里侍奉你这个小……师叔。”他一边说还一边打量一下蓝嫣。神态中甚是不以为然。
“你的意思呢?”他问。
蓝嫣却淡淡地道:“随你的便。”心说:“以您老人家的修为,会按我的意思行事吗?”
慕容天纵又道:“你不想知道,为什么我师父让我这么做吗?”
蓝嫣懒洋洋地道:“这其中的原因,你想说就说。不想说可以不说。”
慕容天纵嘴角抽了抽嘴角,这女人小小年纪玩儿什么深沉?他沉吟片刻,突地命拿出一张卷轴,展了开来。居然有数丈宽。
他将卷轴铺展在地上,方便蓝嫣看得清晰、全面,遂问道:“这卷轴上所拓印的剑痕。你知道是从哪儿来的吗?”…
蓝嫣盯着卷轴看了一会儿,道:“这个,应该是来自悟剑峰吧,好象是我那天偶然悟到了一套剑术,尔后演练出来,在悟剑峰一侧山脚下留下的剑痕。”
听她如此一说,慕容天纵那冰冷的双眸顿时闪过一抹狂热,但,很快就消逝,尔后清冷地说道:“你虽这么说,但我可不信你这样一个小丫头居然能将剑术演练到如此境界。”
对于慕容天纵的置疑,蓝嫣保持沉默,心中却道:“我确实不能。这套剑术乃是斑斓古镜改进的。”不过,此话她可不敢说,不然就泄露了斑斓古镜这种宝物在她身上的秘密。
慕容天纵又道:“不若你我到外面比试一场,不用内力,只比剑术,如何?”
蓝嫣道:“既然你有此意,我也不好拒绝,走吧。”她也正想见识一下这个慕容天纵,所谓的“天纵之资”到底强到什么地步。
两人一起出了小楼,到达离小楼数十丈外的空地上,慕容天纵拾了两个如剑一般长短的树枝,扔给蓝嫣一个,道:“你我只论剑术,不lùn_gōng底。”
蓝嫣点了下头,表示明白。
“你先出招。”慕容天纵道。
蓝嫣举起手中树枝,没有任何花哨,径直刺了过去。
慕容天纵虽然不大相信蓝嫣真的有那么高的剑术,居然会在悟剑峰上留下那些神奇剑术才可留下的剑痕,但,他猜想此女会得到师伯祖的赏识,甚至连他的嫡亲师祖都为她跑来了灵药宗,陆师伯祖膝前尽孝,想来此女必有不凡之处。
所以,虽是眼见蓝嫣小孩子打架一样的刺来朴实无华的一剑,他并没有轻慢之心,举起手中树枝来挡格。
蓝嫣的树枝行到半途却突兀地变招,向下袭去,那慕容天纵早就猜想她有可能中途变招,是以树枝及时跟着变招,仍旧挡了过去。
蓝嫣树枝再一上挑,却是转而又袭刚才所袭的慕容天纵喉咙处。
慕容天纵眉头微皱,树枝一扬,朝她的树枝迎去。不想蓝嫣中途又再变招,转而又再向下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