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奴婢打听清楚了,徐家三族之内的,都被关在刑部大牢了,年底问斩。”
放下手中的未绣完肚兜,慵懒的看着春月。“那女眷呢?”
“也关在那儿。”
“去刑部传我旨意,本宫要见徐月蓉。”
“娘娘可是为了杨夫人那件事?”柳嬷嬷问道。
“欠下的债,总是要还的。”
“老奴知道娘娘是向为杨夫人的事报仇,但是徐月蓉都快被处死了,娘娘就别在追究了。”
“传我旨意。”
刑部大牢,条件艰难,长年不见太阳,冷阴潮湿,所有的犯人都关在一起,不通风,不见光,老鼠蟑螂生的哪里都是,空气中弥漫着各种怪味。
徐氏一家作为重犯,不管男女否关在了一间牢房里。徐阁老年过花甲,一直以来都过得是锦衣玉食生活。突来的变故,艰苦的的条件,使得身体本来就不好的徐阁老病倒了。
“来人啊!来人啊!快传御医,我祖父病倒了。”徐月蓉抓着牢房的大门,对外呼喊着。
“吵什么,吵什么?”骂骂咧咧的进来一个看牢房的小卒。
“我祖父病了,快传太医。”
“传太医,你还以为是徐家大小姐呢?别吵,再叫给你吃鞭子。”
“这位小哥,麻烦你去叫个大夫看看,我祖父真的不行了,要是爷祖父现在出点什么事你们也不敢交代不是?”
狱卒一想也是,徐阁老是重犯,要是就这么死了,上头恐怕也会怪罪他。真他娘的倒霉,还是平京第一世族呢,不说一点油水没有,还净是麻烦事。
“真他娘晦气,等着,老子去叫人。”
狱卒叫来的是这整间牢房的小看管。
男人打一进来,就注意到了徐月蓉,他看了一辈子牢房,见过不少女囚犯,还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即使蓬头垢面衣衫不整,也掩盖不住倾城的容貌。
徐月蓉聪慧过人,一早就注意到了那道恶心的瞩目,若搁了以前,她非剜了他的眼睛,可现在家族败落了,能够自保就不错了。下意识的往家人的身后藏了藏。
这男人在监狱干了二十多年,收过不少不义之财,也干过不少害理之事,侮辱非礼过许多女犯人,但都是平民没背景的,像这种世族家的女子,他们是不号染指的,说不定哪天人家就翻身了,这也是他干了这么多缺德事,还没有被处罚的原因。
理智告诉他,最好不要打这个女人的主意,可就是控制不住,以往那些女犯人怎么能和官宦人家娇养出来的贵族小姐相提并论。
老话说的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这么多回,也做了,要出事早就出事了。
色字头上一把刀,男人俩眼珠转也不转的盯着藏在人后的徐月蓉,毫不避讳。
徐月蓉的娘,发现了男人看自家女儿的目光,担忧的拉住他女儿的手,把她挡在自己身后,想借此告诫他。
“怎么了这是?”男人假意好心的问道。
“官爷我父亲晕倒了,劳烦您找个大夫过来给看看。”说话的是徐家大房。
“找大夫倒是可以……但是大爷我有什么好处?”
徐家没败落前富贵非常,奇珍异宝无数,但是官府抄家的时候,所有财产早就都被收缴了。
“官爷,我们一大家子都被关进了大牢,哪还有什么好处孝敬您,您就当做做好事帮帮我们。”
“不如就让这个小美人儿陪陪大爷我。”伸出咸猪手,就往徐母身后摸。
“啊!你干什么?”徐母挡在徐月蓉身前。
“躲开你这老娘们儿。”
丑陋的面具被撕开,男人掩都不掩饰,就向徐月蓉扑过去。
监牢乱成一套,徐家的几个男人养尊处优惯了,那比的了这男人手脚重。
“你们在干什么?”狱头带着春月进来,提起男人的衣领就是两个大嘴巴。
他们私下干的丑事,狱头知道得不少,只要别太过分,他一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追究过。
以为他是个聪明的,没想到谁的主意也敢打。还正好被宫里来的贵人看见了。
“大哥饶命。”
“来人,把这个混蛋给我拖出去,关起来。”狱头对身后的手下吩咐。
徐月蓉一路忐忑的跟在春月的身后。方才她被叫走之时,母亲安顿她,一定要求求皇贵妃救救这一大家子,可是只有她知道这位皇贵妃宣她是为了什么。
徐月蓉灰头土脸的走在皇宫的路上,显得分外醒目。她高傲了十六年,还从未如此狼狈过。
“娘娘,罪女徐月蓉带到了。”春月进去通传。
刑部大牢离皇宫有些距离,春月坐马车去的也走了一个时辰的时间,回来时,画奴都睡醒一觉了。
“叫她进来吧!”
“罪女徐月蓉叩见皇贵妃。”跪在景仁宫的大殿之上,她不由的感叹命运的多变,曾经这个被自己奚落的庶女,如今摇身一变成了皇上的宠妃,大夏皇朝最尊贵的女人。
“平身。”徐月蓉和她记忆之中的,有了很大的变化,一年前的她风之卓越,尊荣华贵。
大大方方的起了身,看向软塌上高坐的女人。她比记忆中的更加美丽惊艳,笨重的肚子不仅没有影响到她的美丽,反而为她多加了几分柔和娴静,果然老天是会厚待一些人的。
徐月蓉虽然衣着狼狈,却不卑不亢,难得有这么一份气度。画奴不由的有几分欣赏。
“知道本宫为何宣你吗?”
“罪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