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在你想留在梁慕斯的身边,可是很多年前我就已经劝过你,早点离开梁慕斯。你根本就配不上我的儿子,离我的儿子远一点,可你就是不听,还硬生生将你父亲给搭进来了。”梁启辰慢悠悠的说着。
要不是她眼睁睁看着,耳朵真真切切的听着,她甚至以为自己产生了错觉。
居然在梁启辰的话音里,听到了那么一丝的悲悯。
听到这里,水淼语禁不住在心里冷笑了起来。
“梁先生,我要是没有记错的话,我父亲当年公司会落得那副模样,可都是出自你的手笔。”水淼语开口了,只是语气中夹杂着冰冷的寒意,恍若是千年的寒冰。
面对这一说,梁启辰并没有因为水淼语的话而产生一丝愧疚。
他侧过身去,面朝阳光,目光看向了远处。
“我早就跟你父亲说过,生意场上没有伙伴。你父亲会走到今天,完全是他自作自受。”梁启辰轻蔑的说道。
正因为这一句,恨意从水淼语的眼底夹杂而过。
这么长时间,水淼语一直不肯接受梁慕斯也正是因为他是梁启辰儿子的缘故。
水家之所以会成为现在这样,全部就是梁启辰一手策划。
当年她的父亲看中了一个项目,一旦这个项目能够拿下来,水氏集团会跻身于国内前三。
那么也就意味着,梁启辰的梁氏集团就会被挤下去。
眼看着水长天完全能够将这个项目给拿下来,可是梁启辰却动了心思。
为了稳固自己公司的地位,他以兄弟朋友的名义请求分一杯羹,并且保证日后二者合作,必然能够稳居第一和第二。
再怎么说梁启辰也算是水长天多年的好友,为此水长天念在好友的份上,勉强将这件事情给答应了下来。
可这件事情摆明了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局,梁启辰忽然要求取消合同。
这么一来,水氏集团就面临了大量的赔偿。其实按照当年水氏集团的资本,这一笔赔偿金并不算什么。然而梁启辰却借机生事,暗中大幅度吞并了水氏集团的股份,这么一来,水长天根本就无法偿还这笔债款。
最终,水氏集团宣告破产,至于水长天则背上了三千万元的债务。
想到这一点,水淼语不禁攥起了拳头,心下的恨意不断的涌现上来。
水淼语不清楚梁慕斯当年在这件事情上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可是在她的内心深处,由于梁启辰的存在,她还是无法接受。
不管怎么说,梁启辰毁了她父亲一生的心血,这是水淼语绝对不能够原谅的。
如果有机会,她一定会让梁启辰付出代价。
恨意再多,水淼语在职场中也逐渐习惯了掩饰。
面对梁启辰的张狂,水淼语却淡然笑了下:“既然如此的话,那么有一点我还是要告诉梁先生。其实那三千万乃是慕斯觉得亏欠我爸,为此才会替我爸还上的。至于我和慕斯两个人已经领证了,结婚证就在慕斯那里,你想要我们分开不应该找我,应该找慕斯。”
“对了。”水淼语说着,忽然又想起来一件事情,“至于那一千万,我看你梁先生那么喜欢做慈善,还是拿过去捐了吧,免得你这些钱花在我身上也是浪费了。”
梁启辰的确是喜欢做慈善,只是当年的风声太长,这不想做一些慈善拉一下自己的面子。
人要是在圈子里面混,名声总归不能够太差了。
可水淼语这一句话说出来,并非是在夸奖梁启辰,而是在变个法打对方的脸。
这些年来,梁启辰的确是在做善事,可是他的坏事也没有少做。
水淼语这么一说,实则就是在讽刺他的钱来的不干净。
梁启辰被水淼语这么一怼,当即就怒上心头。
他狠狠的瞪了一眼水淼语,本来自己打算好言相劝,让她离开也就罢了。
谁知此人却如此不知好歹,不听劝也就罢了,甚至还出言不逊。
一时间,怒意席上心头。
梁启辰道:“你当然可以不要我的一千万,梁慕斯我又怎么会不了解?他现在就是年轻,追求什么爱情。等再过几年,他会现自己的事业越来越重要,到时候还会将你放在眼里吗?单凭你现在的资质,你爸妈那么一大把年纪了还在当服务生,你觉得你现在还是当年的千金小姐,到底有什么资格站在梁慕斯的身边?”
一句接着一句的质问,就像是一把刀扎在了水淼语的心上。
的确,为了能够还债,水父水母二人都去了餐厅当服务生,日子相当的艰苦。
试问她现在跟在梁慕斯的身边又有什么用,就算是还债的话,这么跟下去可就是一辈子。
可她的父母呢?
就自己抛出还债的钱,根本就没有任何能力去赡养她的爸妈。
也亏得她爸妈如今一把年纪,还要在外面打工劳累。
愧疚就像是一块苦涩的糖果,苦味一点点在水淼语的心中蔓延开。
梁启辰注意到水淼语这样的神态,他并没有放弃,而是乘胜追击道:“姚安娜名牌大学的毕业生,她的父母那可都是金融界有名的大师,全世界都知晓的名讳。水淼语抡起资质来,你有哪一点能够同姚安娜相比?”
同姚安娜相比?
水淼语在脑海中想了下,的确她现在的样子根本就没有办法同姚安娜与之相提并论。
不知为什么,水淼语在听到梁启辰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就更难过了。
她知道姚安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