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前锋走了几步回头看了下凤四宝,发现他也在一直看着自己,并且还是很紧张的样子又走了回来,凤四保发现杨前锋突然回了头立即站起来,杨前锋走到他身边说:“这现在起你不要离开这里,过会我还有事要问你。”凤四保机械的点了点头。
杨前锋来到现场边,林小雄他们已经安排吴小和和吴胜利在进现场的那条小路,把带着好奇心来看热闹的群众叫到了划定的现场以外,并正在劝他们下山。
凤志林带着凤山乡的联防队员和几个村组干部上山去找凤来水了,凤志林他们上山时只留下一个联防队员和村妇女主任在维护现场,杨前锋立即把来的人重新组织了一下,把来的人又分成了三小组,林小雄和村书记、吴小和一组,李春生和凤山联防队员一组,张文杰和吴胜利一组,从三个不同的方向住山上寻找和搜索,同时向大家交待了几句注意事项。
林小雄他们三组人出发后,现场只有妇女主任和杨前锋了,这时凤四保走过来问杨前锋:“需……需要我和他们一道上去吗?”
杨前锋看了看他,发现他精神还是处在紧张的状态,时不时的整个人还颤抖一下,心想他还是不去比较好,这个状态在山上摔倒受伤了更麻烦,再说姚副局长和刑警队的人马上就到了,可能还有自己没想到的问题要问他,就说:“你就在那个小路口坐着,和妇女主任一道不要让闲人上来。”
杨前锋安排完这些后才到了中心现场,死者凤五宝仰着倒在平地上的草丛中,眼睛瞪着天上,身体和山体成30度的角,他在倒下前应该是背对山脸朝着山下或稍向右侧着身子站着的,脚离凤四宝说的那个一米不到的坎子有一米五左右,坎子下面的草丛确实被人踩踏过,杨前锋走近凤五宝身边,发现他的脸上好像被烟熏过一样,皮肤有点黑,但不是太明显,明显的是还有一些点状的黑点,两个眉毛之间有个洞,头枕的杂草上有凝固的血,杂草的下面还有一个小血泊,心想是一枪毙命,并且这颗铅弹很对称的贯穿了他的脑袋。
杨前锋简单的看了下后又下了那个小砍子,也就是凤四宝说的他爸爸开枪的地方,这里也是一个小平地,杨前锋做了个举枪的动作,突然感觉不对劲,心想站在这个低地方加上凤五宝的高度,要开枪射击枪管肯定要抬高,铅弹打中凤五宝不应该那么对称的贯穿他的脑袋,铅弹的出口应该在头顶上或往后一点才正常,难道当时凤五宝蹲在那里的或者凤来水枪举的很高?但他没有多想,因为不确定的因素很多。
杨前锋把整个现场认真的看了一下后,又把妇女主任叫到边上问:“凤来水什么时候开始打猎的?”
妇女主任四十多岁,是个很健谈的女人,她说:“凤来水什么时候开始打猎的我不知道,自从我嫁到这个村的时候就发现他打猎了,一直用的就是他现在手上的那把猎枪,过去是晚上打,自从他老婆去世后,他只要有时间就扛着枪上山转,有时白天打到晚上上山转,今年他身体好像没有以前好,晚上不上山了,都是白天上山,每次上山也不多打,只要打到一只兔子或野鸡就回家改善伙食,因为他喜欢喝酒,正好用这个下酒。”说着他对凤四宝那边看了看接着说:“凤来水也很可怜,自己又不怎么会搞的吃,五宝出去打工了,按讲他应该到四宝家去吃饭,可四保的老婆不同意,说吃饭不要紧,五宝要出钱,为了带小孩子的事五宝夫妻俩都恨死凤来水了,他们怎么可能出钱?这样他就一个人过了,平时他把自己的那点田地忙好后上山打点野味。村上今年走了不少和他差不多大的老人,有的死了才做棺材,也许是这个原因吧!他今年农历五月份和四保吵着要做一个放在那里,可凤四保夫妻当年吵着要分家的时候凤来水没有分杉木林给他们,后来凤五宝结婚后夫妻俩也吵着要分家,而凤来水把这片杉木林给了凤四保,为此凤四保的老婆骂了好多年说老夫妻偏心,也正是为这事她拼五宝,说老头子要到他们家吃饭五保要出一半钱才行。所以当凤来水提出要做棺材时,凤四保说他没有杉木树,凤来水想五保那个杉木林当年是他和四保、五保一起栽的,现在大的已经能做棺材了,就说杉木五保那里有现成的,砍下山就行了。这样五月份四保就叫人帮忙把树砍了,打成板后放了几个月,农历十月四保叫人把棺材做好了。”说着她又看了眼凤五保倒地的地方接着说:“我上来时问了凤四保怎么搞成这样,他说老五发现树被人砍了,正好碰到他爸爸,问是不是他砍的,他爸爸说是的,就和他爸爸吵了起来,因为五保把他爸爸甩摔倒到坎子下面还骂他爸爸,所以他爸爸一气之下一枪把五宝打死了。”接着她叹了口气说:“唉!好好的一家人,现在变成这样了,真是人间悲剧啊!”
杨前锋想了想问:“那做棺材四保老婆也同意了?”
“她同意了,她知道这个钱是早晚要出的,另外这树是老五的,到时不就出一半木匠的工钱吗?”
杨前锋看了眼坐在那里的凤四保问:“凤四保的脾气也和他爸爸一样吗?”
妇女主任笑了笑说:“三个人差不多,一句话不好就吵。其实他们心都不坏,村上人知道他们是这样的人,和他们交往的时候都很注意,所以也没有和村上人发生过什么矛盾。”妇女主任收起笑容接着说:“听治保主任说为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