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没有打扰到大家的雅兴吧?”管丘衡一袭紫色锦衣穿着,漆黑的双眸微眯,笑容灿烂。大步向慈宁宫走来,犹如一阵风。
“哟,太后娘娘也在啊。管丘衡见过南楚太后,太后万福。”
“秦质王免礼,哀家给朱将军开庆功宴心急了,竟忘了通知秦质王。不知丘衡是否怨恨哀家?”太后喜笑颜开,一整日都是如此。
“丘衡哪敢?南楚太后言重了。”
“那就请秦质王入座吧!来人,再安排个座位给秦质王!”太后吩咐台下太监,还朝着徐瑶月眨了眨眼。
这分明是告诉徐瑶月,朱尚宣是她孙女的,那西秦质王看在你父亲的面上,就送给你了。自己好好把握。
而管丘衡却将椅子往夏若溪身边一放,冲她邪魅一笑,笑若灼灼桃花。
朱尚宣看了他一眼,径自喝酒,不想理会与他。
管丘衡仍是傻笑,潇洒自若,纤指一出,反客为主将朱尚宣手中的酒盏挑来,一饮而下,好不痛快。
朱尚宣只是皱眉,没有过多言语。夏若溪却是极奇热情地拉着管丘衡说了上一大通话,当然也只有他们三个能听得见。
让众人不解的是,他们聊着聊着管丘衡竟大笑起来,然后收敛,附着夏若溪耳边说着什么。一向寡言的朱尚宣也开了尊口,至于说的是什么,也只有他们三个人清楚。
但众人马上醒悟过快:他们三个竟把太后晒在一边,这是何等的胆大妄为!还有他们,简直是陪衬,这庆功宴哪有他们什么事?
徐瑶月早就看红了眼,自己暗恋了几年的人就在眼前,虽然知道自己得不到也配不上他。但人都有私心,自己得不到的别人也不能,凭什么夏若溪能?夏若溪是三品尚书之女,同样她也是,何况她父亲深得太后的宠幸呢?
还有秦质王管丘衡,仪表堂堂,温润如玉,是西秦皇帝最疼爱皇子。虽然比不上朱尚宣不怒自威,气场强大,但在她看来也是遥不可及的。为何,她夏若溪竟可以有如此厚待?是她那神秘的父亲夏云天吗?
想到如此种种,她是怒的,双手下垂攥成拳,指尖深深地嵌入皮肉之中,她终究是不能忍的,“秦质王殿下,听闻您擅长舞剑,今日可否一舞让我们长长见识?”
管丘衡闻声看去,笑容满面,未曾改变过几分,他冲着夏若溪一眨眼,给了她一个“你放心”的表情。
夏若溪也微笑着,心里为徐瑶月的挑衅没有半点厌意,反倒是高兴的。因为刚刚,管丘衡跟她聊的正是为了找到一个契机,反咬一口。现在徐瑶月正好撞上了枪口,不拿她开刀还拿谁?
管丘衡轻咳了几声,换作一副严肃态,气定神闲,宛如一副世家公子的样子,夏若溪是这么认为的。根本不理会他本来就是世家公子。
“你是……哦?你是那个那个尚书的女儿,你父亲是叫作徐……徐正良的吧?本王,没有记错吧?”管丘衡压根没有想正面回答,就想捅一捅篓子。
“殿下果然好记性,小女的父亲的确是徐正良徐尚书。”徐瑶月福了福身,以为管丘衡认识自己,笑容不知不觉在嘴角绽放。
“本王记性好?这可是你说的。”管丘衡反问。
“当然,殿下就是好记性!”徐瑶月连连补充,生怕惹得这座大佛不高兴。
“这样的话,本王就放心了。话说,徐如花,你凭什么让本王舞剑?就算是南楚太后娘娘也未必能让本王舞剑,太后娘娘,您说是吗?”管丘衡的眼神充满戾气死盯着徐瑶月。那眼神似乎是一头高高在上的狮子紧盯着猎物,让人不敢直视。
但,夏若溪及众人乃至太后都没把重点放在后半句。仅一个“徐如花”三字,就引得众人一阵恶寒,鸡皮疙瘩掉一地。
而当事人徐瑶月嘴角抽搐,却也不敢反驳。其一,管丘衡是西秦皇室之人,虽然西秦不若南楚强大,但也绝对不是她一个尚书之女好惹的;其二,这根本就由于自己那张臭嘴!如果说了,不是自打脸吗?
“徐如花?你行啊!亏你还想得出来。”夏若溪嘴角笑抽了,敷衍道。
“难道不是吗?”欠揍的管丘衡特不要脸地反问,宛若旁人。
“好吧,你行。”夏若溪不得不佩服,也的确,徐瑶月似花,娇羞羞的,她父亲更是把她捧在手心里护着,这不是花还是什么?也难怪管丘衡会想出来。
过了许久,众人都未曾反应过来,管丘衡又试探问:“太后娘娘,我说的对吗?”
“啊……哦?对的,丘衡说的对。”太后一对上管丘衡似笑非笑的眼神,立马回过神来。当他在问“徐如花”的问题,压根没想到他是想借她之口来给自己立威。
“既然太后娘娘都这么说了,今日本王心情不好,舞剑就免了。”管丘衡得理不饶人,哪里是什么心情不好,根本就是借题发威!
“丘衡,你之前回了一趟西秦,你父皇可曾嘱咐过什么?”太后也是在宫宴上混了几十年的人了,见机扯了个话题。
“哦,太后娘娘,您若是不提醒,本王差点就忘了。”管丘衡一拍脑袋,一副如饮醍醐的样子,谁都不清楚是否有其事。
“禀南楚太后,我西秦皇已同意与南楚互通有无,建立同盟关系。”
“如此甚好,代哀家及皇上感谢你父皇。”太后甚是欢乐,心想,总算是找了个正当的话题。
谁曾想到,管丘衡再一次开口,可惊了不少人,他说:“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