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千多米的距离并不远,两支舰队迎头冲锋很快舰首就交错在了一起,艾斯美达莱号和胡阿斯卡号,相互之间居然贴近到十米的超近距离,那一刻双方指挥官都不用望远镜就能看见对方眼中的火焰。±,“开火……开炮……”几乎是同一时间两支舰队的最高指挥官下达了命令,战场中央顿时爆发出一团团明亮的火光。轰轰轰……左舷对左舷,那一刻所有的轻重武器全都开火了,24磅主炮、16磅副炮、12磅快速炮……再加上大量的哈奇开斯速射跑、加特林重机枪全都疯了一样向对手倾泻火力。如此近距离的火力倾泻,根本就不是二三十毫米的铁甲能够抵挡的,爆炸面的铁甲被全部掀翻,内部的木壳被炸开一个个巨大的空洞,炮弹破片在战舰内部嗖嗖激飞收割着生命。同时中弹的两艘战舰眼瞅着在大海上一哆嗦,舰体就出现了诡异的倾斜。关键时刻还是吨位大,铁甲厚的艾斯美达莱号占了优势,胡阿斯卡号的锅炉房连中两弹,高压蒸汽锅炉顿时发生爆炸,强大的蒸汽从舰体每一个缝隙往外冲。高温蒸汽烫的水手们哇哇乱叫,熊熊燃烧的煤炭随着爆炸气浪跟焰火一样喷的到处都是,落在大海上呲呲冒起了白烟。“干的好!上帝站在我们这边……”艾斯美达莱号指挥室内一片欢腾,可是就在这时候战舰右舷的一艘秘鲁铁甲舰太阳号开炮了,一轮齐射炸的原本就千疮百孔的右舷顿时浓烟四起。最要命的是一枚炮弹正中指挥室,巨大的爆炸震倒了所有军官,当硝烟散去之后水兵们才发现整个指挥室内一片死寂,刚刚还欢呼的军官此刻生死不知。这场海战打到现在已经彻底乱成了一团,秘鲁旗舰胡阿斯卡号开始倾斜,成吨的海水往船舱里面灌,无数的水兵从甲板上跳下海,在海水里抱着木板残骸拼命向岸边游去。不过秘鲁方面最幸运的是指挥官还健在,十几名军官护送着海军上将乘坐救生艇向最近的铁甲舰利马号驶去,很快利马号就升起了旗舰旗,秘鲁的指挥系统勉强算是恢复了。反过头来再看智利海军,艾斯美达莱号依然在大海上顽强的作战,两侧的火炮正拼命的射击,但是没有了指挥官他们已经不知道应该何去何从了。“开火……击沉艾斯美达莱!胜利必定是属于我们的!”秘鲁海军如狼群一样开始围攻智利旗舰。时间已经到了九点十分,大海上的战事激烈,陆地上的战斗也已经陷入疯狂。如蚁群一样疯狂冲锋的智利军队,开始强行攻城。野战炮被一再往前推,炮兵加速射击给前方的勇士提供火力压制,那些抱着炸药包的掷弹兵们勇敢的向前突进,盯着敌人的弹雨把炸药包塞到了堡垒地基处。这就是一场有去无回的死亡突击,堡垒上的火枪手疯了一样的向下射击,掷弹兵一片片的死去。轰轰轰……终于有炸药包被点燃了,但是战果并不理想,由于冲锋途中死去的掷弹兵太多,所以堡垒地基处的炸药包数量有限,很难形成大型的缺口。“再来二十名兄弟,跟着我往上冲!”关键时刻唐磊不顾生死身先士卒就要往前冲,结果被后面的老兵一把扑到在地。“不能让长官冒险,来两个人看住长官……剩下的跟我上,不怕死的都上啊!别让打伏击的兄弟们看扁了咱们……”“他们能在奥萨卡大捷,我们也不是白吃饭的!这条命本来就是白捡的,今天就交代在这也不可惜!”“唐大人!回去告诉丞相……他救的这条贱命!我们今天还给他了……让他记住他的承诺!”“太平军……跟我杀!”军阵中一下子就冲出两百多老兵,其中很多都是唐磊从南洋亲手带来的,他都能叫出这些人的名字。唐磊被人压在沙地上,热泪夺眶而出,他如狼一样干嚎“兄弟啊!我带你们离开了一个火炕……怎么又跳进一个火炕里了!我对不住你们啊……”压着唐磊的老兵赤红着眼睛吼道“这就是命!爹娘生我命不济!既然投胎到这个乱世,我们就得认命……大人你好好活下去,后面怎么向丞相请功,怎么和智利人争好处,这才是你要干的事情……”“拼命这种事情,我们来!只要别让我们白死就行……兄弟们擂鼓!”咚咚咚……牛皮军鼓响彻大地,太平老兵们的血气被鼓荡了起来,一队队死士抱着炸药包和那些掷弹兵混在一起,向敌军堡垒发起冲锋。弹雨击倒了一名又一名的老兵,热血洒在黄沙上但无一人回望,只要还能动他们哪怕挣扎着往前爬也要向前。死神也怕这群不要命的汉子,很快越来越多的士兵冲过了火力网,炸药包被堆放在堡垒地基处,很快就跟小山一样高。“破城了!老少爷们别忘了给我报仇……”老兵一声吼,手中的左轮枪冲着炸药包就啪啪啪连射起来。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大地都抖动了起来,伊基克西南的堡垒终于陷落,这场爆炸足足炸开了三米宽的缺口。“突破了!冲锋……”后面的士兵乌央乌央的往里冲,很快堡垒内部的秘鲁国旗就被一把火点燃,智利的国旗还有太平三角旗开始升起。唐磊无助的坐在沙地上,好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怎么会这样?这才攻打下一座堡垒就死了这么多人……还有六座啊!剩下的堡垒还有六座!我们到底要死多少人?”就在此刻,战场的东方突然爆发出一阵山呼海啸的吼声,人们回头一望这才发现东方翁德容带领的五千援军总算是赶到了,九点二十五分翁德容的军队投入战场。这位老兵看着燃烧的伊基克,还有远方炮声隆隆的大海不可思议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