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思瑜倒是不知道皇帝还想着将她和晏昼凑在一起,并且间接的给两人制造机会,但是她的确是忘记了告诉西戎烨,她现在不想嫁给晏昼了。
所以接到皇上直接给她的旨意,让她调查这件事的时候,她还有些不可思议,但是狄虎没有想那么多,以为就是皇上想要重用自己女儿而已,说不定思瑜以后会是西汌的第一个女官呢西戎烨异想天开的想着。
他拍了拍狄思瑜的肩膀,然后乐呵呵的说“乖女儿,好好干。”
其实西戎烨交给狄思瑜的这个任务真的很简单,或许只是西戎烨自己脑补太多觉得很难而已,她根据的线索,去了南临国的驿馆,询问给南临国安排的驿馆侍官,询问几天前的晚上,南临国的使臣到底是不是出去过。
“小人记得前几天晚上,南临国的人是出去过一会儿,据当时出门的那个人说,好像是有人在窗外偷听他们说话,所以就有人追了出去。”
狄思瑜皱眉追问道“然后呢”
侍官道“然后那人就回来了,这期间大约过去了半个时辰吧,小人见没有发生没有要紧的事,也没有怎么关心了。”
“行,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狄思瑜不止问了侍官这个消息,她还拿着西戎烨给的搜查令,果然在姜轲属官的房间里搜到了一小包被藏在床下的火药。
那属官惊恐的看着那包被从床底下找出来的火药,慌张道“这个东西不是我的,我从来都没有看过这床底下的东西,我也不知道这里什么时候藏了一包东西啊。”
姜轲也对狄思瑜道“这位姑娘,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的属官我了解的,他不可能做什么犯罪的事。”
狄思瑜也不愿意相信能从南临国的人房间里搜出炸药,被西戎烨调给她的神机营的士兵仔细的看过那包被找出来的炸药了,成分和祭坛上的那个炸药应该是一样的。
她一脸复杂的看着这些被神机营的士兵快速的抓起来的南临国使臣,好心的给姜轲的说了一句“东翰国的使臣向皇上说你们之前的行踪诡异,皇上怀疑祭台爆炸的事情与诸位有关,特别让我查探此事,现在证物已经被找到了,麻烦各位随我走一趟吧。”
这算是因为晏昼,所以狄思瑜特别的给他们解释一下,免得这些南临国的人,连什么事情发生了都不知道,就被抓走了,只是现在人证物证具在,恐怕晏昼想要帮他们也帮不了了。
狄思瑜将抓到的人带进了皇宫,然后将搜到的炸药给交给了西戎烨,这让西戎烨震怒,原来做这件事的人是南临国,而不是东翰国,害得他白白的冤枉错了人,因为气愤,所以他连狄思瑜说似乎是有人故意将他们引出去的这句话都没有注意听,错过了察觉到事情真相的机会。
西戎烨并没有顾及晏昼是南临国的人就将这个消息瞒下来,虽然晏昼可能会因为这个事情,在朝中的大臣中失去人心,但是人心这个东西可以慢慢的在赚回来,可是这样一个让晏昼和南临国离心的机会可不好遇到,要是南临皇帝知道晏昼没有帮南临使臣说话,恐怕对晏昼也会产生芥蒂的吧。
打着这个主意,第二天早朝的时候,西戎烨就将这件事宣布了出去,果然事情如同西戎烨所料,朝中原本还对晏昼保持观望的大臣,基本一致都决定不支持他,毕竟南临使臣毁了他们西汌国的祭天大典,谁知道晏昼背后知不知道这个消息呢
祭台爆炸不是上天的惩罚,而是南临国的使臣估计为之的消息第二天就传遍了整个南临城,如果说前两天这些百姓都抱着怕上天降罚的惶恐,现在就是极度的愤怒,甚至有些激动的百姓要求皇上处死南临国的使臣,以此来消除上天有可能因为祭天大典被破坏而产生的怒火。
而牢中的那些南临国的人,除了姜轲之外,也果不其然的对晏昼产生了怨言,埋怨为什么同为南临国的人,睿王却没有被抓进来,既然睿王还在外面,又为什么不想办法救他们。
晏昼此时正和云以烛,玄临,玄羽围坐在一张圆桌边,商量这次祭坛爆炸的事,云以烛一想到南临国被冤枉,就生气的说“我敢肯定,祭台爆炸的事一定跟东翰国的那群人有关,根本就不是姜大人他们做的。”
“我也相信姜大人他们不会做这种事,但是现在人证和物证都有,如果我们找不到可以指认东翰国的证据,这个罪就算姜大人他们不认,也没有办法。”
玄临摩擦着腰间的药囊,不悦道“这些东翰国的人简直是欺人太甚,我们南临国这几年也没有招惹他们,他们干嘛要陷害南临国的使臣,是忘了当初被南临军队打的屁滚尿流的时候了吗”
“我倒是觉得东翰国的人是在为自己做的事铺后路,顺势嫁祸到南临国上,”玄羽难得没有抱着他自己的长剑,而是将它靠在桌边道“如果云小姐没有发现这件事是东翰国做的的痕迹,那么他们也不会将南临国给说出来。”
“所以是因为我,南临国的使臣才会被抓起来的”云以烛伸出手指指着自己,脸上的表情有些难以置信,如果她当时没有怀疑东翰国的话,姜轲他们也就不会被抓进去了。
晏昼伸手抓住云以烛的手,安慰她道“这不是你的错,就算你没有说,事后他们也会查到高湛的身上,也会怀疑东翰国的人,只是时间的早晚而已,我们现在应该做的,是找出炸药是东翰国的人放进去的证据,帮姜大人他们洗刷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