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玄临笑嘻嘻的将这件事揭过去,然后拉着玄羽说“那我们就直接连这个铁链一起拆了吧,拆了一起带回去。”
两人动作很快就把铁链拆掉了,只是晏昼有些不配合,睁着通红的双眼看着拿着自己铁链的两个人,脸上带着不情愿,还对着玄临呲牙,把玄临手里拿着的铁链使劲的往回拖。
“他这是什么意思”玄临一脸懵逼的看着玄羽和云以烛。
还不等人回答,晏昼就拿着从玄临那里抽出来的铁链,塞到了云以烛的手里,让原本有些生气的云以烛突然破涕为笑,看着晏昼这个样子又感动又难过。
玄临看了晏昼这个动作就更不服气了,“哎,晏昼这是什么意思啊,失去意识了都看不起我是吧,连根铁链都不让我拿。”
云以烛本来严肃的表情在晏昼这个动作之后突然笑了一下,“好了好了,玄临,别生气了,你也知道晏昼他现在没有意识,你就别跟他计较了,我和玄羽把人带回去,你去跟皇上说一下,说监牢里实在是不方便给晏昼施针,所以我们先把人给带回去了,有什么事等晏昼清醒过来再说。”
云以烛让玄临去说一下也没错,毕竟晏昼是被西戎烨给关进来的,要是不说一声,被有心人抓住把柄,不只是晏昼,估计他们也吃不着好果子,毕竟就连西戎烨也是在朝臣的压力之下,才不得不把晏昼关起来的。
“行,”玄临拍了拍手,然后用手指指着晏昼说“等你清醒了我再跟你算账,竟然敢嫌弃我,亏我们还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玄临边往外走,边不停的说。
云以烛好笑的看着他,然后才转头准备和玄羽带晏昼走,奇怪的是,晏昼好像认识他们一样,并没有像玄羽说的不准任何人近身,甚至云以烛牵着他往前走的时候,晏昼也十分的配合。
很快他们就回到了晏昼之前住的地方,云以烛和玄羽一起将晏昼身上的铁链绑在床头上,避免他在施针的时候挣动,然后又让阿三守在外面,不让任何人打扰,玄羽则是留在房间里帮她固定住晏昼的头。
云以烛先是快速检查了一下晏昼的症状,然后语气沉重的说“晏昼这一次蛊毒发作持续了好几天,蛊虫已经深入脑中,情况比以往更加复杂,也更加凶险,就像我上次说过的,现在我每一次对他施针都是在损害他的大脑,所以你一定要把他的头固定住,不要让他挣动。”
云以烛表情十分严肃的更玄羽说完这番话,然后眼神温柔又带着心疼的看着晏昼,晏昼正睁着赤红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让云以烛的心中为之一动,忍不住在他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然后说“晏昼,我等下要给你施针了,你一定要坚持住,记住你说过的,你不能忘记我。”
流程和上次一样,但是这一次压住晏昼的人由两个人换成了一个人,云以烛也有些忐忑,不知道玄羽可不可以压住晏昼,但是时间已经来不及了,多耽搁一刻,晏昼就会多一分的凶险,所以云以烛决定立刻用针。
桌上一排被整齐的摆在布包里的银针在烛火的照耀下泛着隐隐的光亮,其实现在是大白天,但是为了防止其他人的打扰,所以云以烛才将所有的门窗都关上了,屋里的光线不好,便点了蜡烛。
西戎烨从玄临那里知道云以烛回来,并且把晏昼带回去压制蛊毒之后,便将自己手里的奏章放到了一边,非要跟着玄临一起去看看,他最近祭天也因为晏昼的事情愁的不得了,现在云以烛终于回来了,他怎么在御书房等得住呢。
玄临还劝了两句,毕竟就算是过去了也暂时见不到晏昼,但是最后发现西戎烨还是铁了心的要跟过去看,他也只能无奈的跟在他后面了,毕竟是皇帝的亲儿子嘛,他心里大概还是能够理解西戎烨急切的想法。
他们到的时候云以烛还没有结束,阿三很尽职的守在外面,按照云以烛的吩咐,就算来的是西汌国的皇帝,也将人给拦了下来的,但是却把玄临放进了,等副楼主回来就让他去帮忙。
西戎烨表示理解,而且还觉得这小伙子不错,竟然没有因为阿三的冒犯怪罪他,简直让身后跟着的德禄有些惊讶,不过想想又觉得很正常,毕竟涉及到三皇子的性命,皇上的态度肯定就不一样了。
而且西戎烨在门外呆了一小会儿,还是忍不住问阿三,“他们在里面呆了多久了怎么还不出来,压制幻蛊的蛊毒要这么久的吗”西戎烨觉得自己现在的心理就像是以前皇后生产的时候,他在外面等着的心情,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阿三心里有些无语,跟西戎烨耐心的解释道“回皇上,主子这一次蛊毒发作因为持续了好几天,云小姐说情况有些复杂,所以花费的时间可能会比较久。”
西戎烨听阿三这么说,眉头慢慢皱紧,他其实也不希望晏昼忍受这样的痛苦这么久,但是云以烛不在,没有人可以帮忙,所以他才迫于压力把晏昼关了起来,也让晏昼现在的情况变得严重。
“那云以烛是怎么说的,有把握让晏昼恢复清醒吗”西戎烨语气有些担心的问道,他甚至已经在想,要是云以烛真的没有办法的话,就算是这个时候要用他的血,他的命来换晏昼一命,他应该也是愿意的。
毕竟,他就这么一个儿子,西汌国也就这么一个未来可以继承偌大个国家的人了,其他的人他也不放心,而且晏昼是他这几个月看着参与过政事的,他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