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间,云以烛忍不住伸手去捏了两把,这才慢慢醒过神来,猛的将手一松,满脸通红的看着眼前挂着戏谑笑容的晏昼。
“醒了现在才害羞可来不及了,昨晚热情如火,十分主动的小刺猬已经被我记在这里了。”说着就点了点他自己的头。
云以烛觉得现在不只是脸红。她觉得她耳朵都红了,昨晚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怎么就胆子那么大呢。她埋进被子里,忍不住羞恼的责怪昨晚的那杯酒,想来想去,要不是因为那杯酒,她的胆子也不可能那么大,竟然直接将晏昼给推倒了,这种事怎么能让她主动的,晏昼该不会误会她吧。
这样想着,云以烛便忍不住偷偷掀开了被子的看了一眼晏昼,然后声音沙哑的说:“昨晚我喝醉了,不记得我做了什么了。”只是这话说的十分心虚,也不知道有几个人听了会相信她。
晏昼但是有些遗憾的说:“夫人怎么能忘了呢,要不为夫的再跟夫人讲讲昨夜的事,让夫人能够回忆回忆,你看怎么样”
云以烛连忙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不用了,我我又想起来了。”她似模似样的朝窗外看了看,然后说:“天色不早了,我们还是早些起来吧。”
说着就要忍着身上的不适起身,可是晏昼却一把将她按回了床上,柔声道:“你这两天安排这些东西一定没有好好休息,多睡一会儿吧。”云以烛自己看不见,但是他总不能忽视她眼睛上的那团青黑。
现在又不是在南临城,他们这儿也没有长辈,不用顾及那些个什么规矩。至于哑嫂,想必不会怪罪她的。
云以烛被晏昼这样一按,顿时心无负担的重新躺了下去,她现在的确是有些不舒服,也就不强撑着说要起来了。
倒是晏昼在云以烛乖乖闭上眼之后突然微微掀开了被子,从里面抽出了一方染上了红色的白绢,趁着云以烛闭着眼,悄悄的藏在自己的袖子里,然后坐了起来,只是他刚刚坐起来之后,就觉得一阵头晕,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云以烛因为晏昼起身带起了被子,觉得自己的肩膀一阵凉意,半天都没有消失,重新睁眼就看见呆坐在床上,轻轻摇头的晏昼,有些担心的问:“晏昼,你怎么了,没事吧”
晏昼听到身边的动静,连忙停下自己的动作,然后用平静的嗓音回答说:“我没事,你睡吧,我先起了,昨晚那些东西估计哑嫂也不方便收拾,我去帮帮忙。”说着就下床了。
云以烛心里有些忧虑的看着晏昼的背影,看来晏昼的身上的幻蛊又开始恶化了,她该怎么办才好
阿三早上醒过来的时候头疼欲裂,过了好半天才想起来他这样是因为昨晚喝了太多的酒,顿时心里对主谋玄临就是一番垃圾话,这才让他的头稍微舒坦一点,也发现了趴在床边,依旧是一身红衣的小檀在睡觉。
他顿时就心疼了,小檀难道这一晚上都是在他床边这样睡的他顿时有些生自己的气,他怎么能够喝醉了,让小檀为了照顾他,结果在床边睡了一晚上呢
阿三小心翼翼的光着脚下床,将还熟睡着的小檀抱到床上,然后给她盖好被子,轻轻的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这才忍着头疼穿好衣服和靴子,轻手轻脚的出了房间。
秋日的天气自然还带着凉意,但是村里的村民们已经早早起床了,丰收的日子自然是需要早出晚归的劳作,就算是昨晚因为两场婚礼好好的热闹了一场,也不是他们可以偷懒的借口。
阿三在院子里洗漱的时候,就碰上了一堆路过和他打招呼的村民,用他昨晚醉成一滩烂泥的事情打趣他。
不多时,小檀也迷迷糊糊的醒了,身为一个丫鬟,她本来也就不是能够睡懒觉的人,平日早起的时间都成了习惯,要不是昨晚照顾阿三实在是太累了,说不定她也不会多睡这么一会儿。
发现自己醒来的是在床上,而原本应该躺在床上嗯阿三却不见了,小檀就有些发慌,连忙下床穿好鞋子就跑出门去,就看见正在帮韩木匠准备木料的阿三。
阿三看见小檀醒了,冲她张嘴,露出一口大白牙笑着说:“娘子你醒了啊,快收拾收拾,出来吃饭了。”阿三对娘子这个称呼叫的很顺,丝毫没有生硬的感觉,却让听见这一句娘子的小檀忍不住羞红了脸,小声的回应了一声,然后才跑回房间换衣服。
因为在这个村子里办了婚礼成亲了,云以烛几人都突然对这个村子有了些留恋,有些舍不得靠山村,但是在多住了一些日子之后,他们还是在晏策催促的书信下,不得不离开这里。
本来坏掉的马车早就在韩木匠精湛的手艺之下给修好了,此刻就停在村口,他们当初进村子的地方。虽然来送他们的不是所有的村民,但这里也来了一大半,大多数云以烛都认识。
里正和里正夫人站在最前面,目光和蔼的里正道:“走吧,一路平安。以后要是有机会,还可以回来看看靠山村。”虽然里正知道,以这些人的身份,估计以后回来的机会也不会再有了。
晏昼坐在轮椅上,笑的温文尔雅,“我们会的,靠山村给了我一段难忘的日子。诸位送到这里就可以了,我们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人群中有几个人回答了晏昼。
云以烛也是拉着哑嫂说着悄悄话,无外乎就是说她配给哑嫂的药,对哑嫂的身体和嗓子都有好处,所以她要哑嫂要一直吃下去,如果药不够的话就让里正给她写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