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声音虽然没有上一次的那么明显,但是云以烛耳朵贴在床面上,听得很明白,这床下面的确是空的,一定有古怪。
云以烛抬起头,又觉得有些疑惑,既然这地牢有古怪,难道鹤庆筠会不知道吗可若是她知道,又怎么会把她关在这种地方,这下面会不会藏着什么鹤庆筠自己都不知道的秘密
想到这里,她的眼里闪过了一丝好奇与兴味,说不定下面是以前建这个地牢的工匠自己设计的逃生出口,不是都说了,比较聪明的工匠会在修建皇宫地道时给自己留一条活路吗
但是腹部的疼痛又将她的思绪给拉了回来,云以烛蜷缩着自己的腹部,想到刚刚那个宫女下手毫不留情的,就气的牙痒痒。
她又回头打量了一下外面的其他牢房,虽然没有人看着她,但是这毕竟是大白天的,窗户上也可以透进一些光进来,她要是有什么动静估计她们也能够发现,所以云以烛打消了现在行动的念头,而是准备等到晚上,等这些人都睡了,她再行动,好好找找这里有没有机关,看看这床下是不是有古怪。
尽管他们被关在牢里,无所谓白天黑夜,但是好歹还可以从窗户判断出天色,这牢中的少女们依旧习惯了在晚上的时候休息。
随着窗户透进来的光线越来越暗,越来越少,直到最后消失,牢中的少女们渐渐睡去,今夜无月,也就没有月光的打扰,牢中陷入了黑漆漆的一片,正好方便云以烛行动。
原本在床上躺得十分规矩的云以烛轻轻的坐了起来,改为跪坐在床上的姿势,动作十分轻柔的开始摸索着床的周围,还有附近的墙壁,在床上却没有任何的发现。
难不成在床下
云以烛微微摩擦了一下下巴,然后伸出头垂下床沿,才发现自己着实是想多了,这床的四周都封的死死的,她伸手摸了摸,虽然这床的质量不太好,手下有些粗糙的凹凸感,但是除了靠墙的那一面,其他的的三面根本就没有没有不对劲的地方。
可是不对啊,要是这床是实心的,又怎么可能有回声可是这床又是直接固定在地上的,根本就挪动不了,排除掉直接把床推开的可能性,那在这个牢里的某个地方就一定有机关,只是她还没有发现。
她把目光瞄在床靠在墙上的那一边,整个人从床上爬了过去,在床尾靠近底部的地方仔细的摸索了起来,甚至用力在几个地方试探的按了几下,没有所获之后,她又换了一边,到了现在放着她枕头的床头的位置。
终于,被她发现了在靠着墙边的床角的地方,有一个方形的一块被她微微的按了下去一点,而在她床头那一边的那块封闭的床板则发出了微微的响动。
这般隐蔽的地方,一般人是不怎么会在意,要不是云以烛发现了这床下面有古怪,恐怕也不会刻意的在周围寻找。
她回身看着牢里其他的人,仔细的听她们呼吸的情况,确认她们是真的都睡着了,这才将方形的那块按了下去,原本密封的固定在床头下面的那一块木板随着她这么一按,便朝里翻了进去,发出很明显的一阵“咯铛咯铛”的响声。
南临城的深夜,晏昼原本好好的躺在床上,却怎么都睡不着,总觉得有些莫名的心慌,他翻身做起,从衣架上拿起一件外袍披上,打算往外走去。
身后突然响起了一道声音,“王爷,这么晚了,你去哪儿”
晏昼轻轻回首道:“本王只是睡不着,打算出去走走,如果你想跟的话就跟上吧。”
玄羽是秦素派过来的,依照他母后的话。玄羽以前一直跟着他,了解他的性格,也方便他用人,所以便让他把人带着,他也没拒绝。
晏昼近几日回到了据说是他以前的王府里面住,因为宫里的环境他已经熟悉的差不多了,虽然有些地方的确是让他有些回忆,尤其是母后带他去的一个有密室的屋子,每每去一次,都让他产生一种心悸的感觉,仿佛这段记忆是他不愿回想起的。
而且那些地方却也让他回忆不真切,所有的东西都是朦朦胧胧的一片。
“玄羽,母后说你以前一直跟着我,那你肯定知道这府中,以前有什么地方是我常去的”
晏昼走在前面,看似漫无目的,实则是在观察着周围的一切,期盼能够发现一个让他觉得熟悉的地方。
玄羽在他身后道“王爷是及冠之后才搬来王府的,又因为临宵楼那边的事,所以呆在王府的时间不多,回来大多时候都是呆在书房里面,除此以外就是在房间休息。”
晏昼了然,难怪他总是对着府中的景物感到陌生,原来是因为他从前就不怎么注意过这些景物。
“那带我去书房吧,既然以前我常去书房,说不定的书房里面会有让我回想起某些记忆的东西。”
玄羽听了这话顿了顿,然后微微向前一步,走在晏昼的侧前方,沉默的给他带路。
书房离得并不远,不过一盏茶的时间,两人步子轻缓也就到了书房。晏昼原本披着的外衫已经穿好,只是看起来依旧有些不整,只怕他也没想到,原本只是心中烦闷,想要出来走几步,最后竟然会来了书房。
玄羽将人带到,便后退至晏昼的身后道“王爷,这就是你的书房。”
晏昼对玄羽轻点了一下头,不得不说母后让玄羽跟在他身边,让他觉得很自在。玄羽不像玄临那般话多,反而十分的沉默,为人也十分稳重,如果像母后说的那样,估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