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策突然笑了笑,对晏昼说:“去吧,去做你该做的事情,这里的一切都有我顶着,鹤庆筠不会知道你离开涿州的事情,你带上玄羽,去阻止鹤庆筠的计划,让以烛顺利的去通州。”
“皇兄放心,我会很快回来的。”晏昼对晏策肯定的点了一下头,然后和玄羽悄悄的离开了太守府。
押送云以烛和赈灾物资的车队已经离开将近一个时辰了,涿州和通州之间不过一日路程,就算运送物资的车队再慢,今天傍晚应该也到了那伙山匪的地盘,他们得赶快追上去才是。
这时候云以烛正坐在马车里,小心的掀开窗帘观察这外面的这些人,不用她动脑子就可以看出来,万锦年肯定是鹤庆筠的人,也就是上次在皇宫骂她丑八怪的傻小子的爹,这笔账,云以烛可还是记在心上呢。
至于其他的人,暂时看不出来些什么,不过以鹤庆筠的权利,就算这些运送物资的人都是从东翰城里出来的,是其他的大人安排的,这里面她自己的人恐怕也少不了。
她微微眯起了眼睛,将握着马车帘子的手松开,重新的坐了回去,好半天都没有再有过什么动静。
这时候十七正带着临宵楼的人,伪装成一伙商队,就在云以烛他们前面不紧不慢的走着。
起初离得远了,万锦年并没有注意到这个商队,等队伍离涿州越来越远,眼见着要到他们计划的地方了,他才留意到他们前方总是有一个商队在走。
虽然说这官道并不是他私人的,有人在上面走很正常,但是这个商队看着度不快,可是每每他想让队伍加快过他们的时候,这个商队又突然的走的快了起来,总是就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让他不得不心生警惕。
他坐在马车上,对着离他最近的小兵叫了一声,“那个小子,你过来一下。”
小兵被万锦年叫的一愣,转过头对着万锦年指着自己的鼻子,一脸的疑惑。
“对,就是你,过来一下。”万锦年有些不耐烦的重复了一次,那个小兵才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
小兵谄媚的问道:“万大人,您有什么吩咐?”对他们这些小喽啰来说,虽然万锦年被贬官了,但好歹是筠妃娘娘手里的人,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官复原职了呢,所以该巴结还是要好好的巴结的。
万锦年自然是看出了这小子在想什么,也没有点破,就是问他,“你知道这附近有什么茶摊茶铺或者是可以歇脚的地方吗?我看兄弟们也都走累了,找个地方先休息一下吧。”
小兵还以为万锦年是真的体谅他们,连忙道:“不辛苦不辛苦,兄弟们要是知道万大人这么体恤我们,说不定这会让更加精神了呢,这一路又不远,完全可以到晚上去了驿站再歇。”
万锦年脸色一黑,“我说休息就休息,决定是我做的,你就问答这附近有没有就好了,知道了吗?”
小兵不知道这话怎么就惹万锦年生气了,难道这些大人不喜欢看到他们认真赶路?但是他还是认真想了想说:“回大人,小人记得前面不远处的确是有个茶摊,那里应该可以供兄弟们歇歇脚。”
“行吧,那大家度快些,都去前面茶摊歇歇脚,我们再上路。”万锦年的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不过他们这个队伍也还算比较低调,人不多,众人互相传一下,也就知道了这个消息。
大多数人都听过万锦年那些名声,对于他这好心都十分的怀疑,不过队伍中鹤庆筠的那些人就意识到了什么,心照不宣的没有说话,只是听从命令,加快了脚步。
十七带着人刚刚走过那个茶摊,继续往前晃悠,就听见手下有人报了上来,“十七哥,后面的那伙人好像不走了,都停在茶摊喝茶呢,你说这再走不到一个时辰就到驿站了,他们有什么好歇的?”
“恐怕他们不是想歇口气,而是看出我们的不对劲,所以想把我们甩开。”十七笑了笑说:“行了,既然人家都开始怀疑了,我们就别跟在眼前晃了,走吧,加快些度。”
手下有些不解,“走?我们不是来救人的吗,为什么现在又要走了?”
十七听他这话笑容一下子就没了,用刀鞘敲了敲这人的脑袋说:“平常叫你们少去喝花酒,多看看书,免费这脑子里总是草,你们总是不听,现在就不知道了吧。”
“我们一直跟在他们周围,为什么他们开始没有在意,现在才现了我们的不同?因为他们之前一直都在一个放松的心情下面,没空注意我们这个小商队,但是他们现在却注意到了,为什么?”
手下摇头,又被十七敲了一刀鞘,“真是笨啊你,因为他们现在情绪紧绷了起来,这说明什么,说明主子交代的对方埋伏的地方肯定就在前面不远,那些人不想让我们破坏他们的计划,所以才会在茶摊停留片刻,想等我们彻底走了之后再行动。”
“要是我们不走,非要等着他们一起的话,就说明我们的目的也不单纯,到时候就连着我们一块对付了,我们是来救人的,又不是来打架的,肯定走才是最好的选择。”
“可是走了,我们要怎么救人?”
然后这人就挨了十七的第三下刀鞘,“我说的走又不是真的走。”说着他看见眼前官道旁边的一个小路拉住了缰绳道:“行了,就这儿吧,你们两个,拉着这些货从这条小路走,其他人跟我去周围躲起来。”
万锦年等了一会儿,估摸着前面的那个商队应该已经走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