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庆筠这会儿正是兴奋当头,不过就算她和晏昼合作了这么久,她也不会一点都不怀疑晏昼,所以晏昼递给她的茶她仔细的闻了闻,当然是动作尽量小心的让晏昼看不出来。
只是晏昼用的这药是云以烛给他的,云以烛怎么会没有想到这一点,她知道鹤庆筠是从海外逃回来的那批人,肯定也懂得蛊毒之术,所以她给晏昼的药是她这两年费心研究改进的。
造梦散虽然无色无味易挥,但是溶于水中却会改变水的颜色,而且在空气中也不是真的无法察觉,像是鹤庆筠就很容易现,所以她便根据造梦散的特性做了另外一种药效很慢的药,也是无色无味,溶于水中根本让人无法察觉。
也正是因为这样,鹤庆筠没有察觉茶水中有什么危险,对于盟友好意的茶,再加上晏昼的身份,让她也不太好拒绝这杯茶水,于是晏昼带着含意颇深笑意看着鹤庆筠将这杯茶水一饮而尽。
“多谢西汌帝的吉言,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在她离开东翰国的这段时间里,南临帝还需要晏昼帮她看守,南临太后也需要晏昼帮她牵制,而她则只管带兵将南临国的后方给打下来,这是他们一开始就商量好的。
在鹤庆筠放下茶杯,转身走出去了好一会儿之后,晏昼才打量着刚刚鹤庆筠用的那个茶杯,轻声的回应了一句:“合作愉快。”
当鹤庆筠带着东翰国的军队,直接往南临国后方绕去的时候,秦素正带着兵马绕过受灾严重的通州,直接朝涿州城进。
等秦素带着人马终于逐渐接近涿州城外的时候,太守府却生了一件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事,那就是原本住在太守府还未离开的西汌帝,突然带着一群人,将太守府的上上下下,只要是东翰国的人,全部都抓了起来。
“西汌陛下,你这是什么意思?”
万锦年被鹤庆筠从牢里带回来之后,一直都夹着尾巴做人,不敢去鹤庆筠面前晃悠,直到鹤庆筠走的时候,才似乎是又想起了他,让他留在太守府帮忙看着西汌帝,如果他有什么异动,就立马通知他。
可是在西汌帝有异动之前,什么迹象都没有啊,等他真的现了西汌帝不对劲的时候,太守府上上下下已经被清理一空,他也被抓了起来,根本就没有办法给筠妃娘娘传信,而这一切生之前,根本就没有任何征兆。
“什么意思?”晏昼用手轻轻摩擦着自己的下巴,看着万锦年一副控诉他背叛眼神,感到有些好笑,“就是你现在看见的这个意思。”
他带着人将万锦年他们关进了太守府的地牢,然后将里面的晏策放了出来,轻手将晏策身上灰尘拍打了一番,笑着道:“皇兄,你受苦了。”
然后错愕的万锦年就被扔进了晏策贵国出来的那个大牢,如此他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们所有人都被西汌帝耍了。
晏策拍了拍晏昼的肩膀说道:“无事,不过就是在这牢里呆了几天而已,又没受什么苦。对了,外面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你当时只是给我透露了一点,我还不知道你的计划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呢。”
晏昼看了一眼被关在牢里,将整座地牢塞得满满当当的人,尤其是万锦年和刘校尉被关在一起,还是晏昼给的建议。
“皇兄我们还是先出去吧,等出去之后,我再将事情详细的告诉你。”
至于万锦年在牢中不停的大喊大叫说晏昼无耻,骗子,不要脸之类的,晏昼表示他就当做没有听见就好了,反正事情已经进行的差不多了,只要等着最后的收网就好了。
同时晏昼还让身边的侍卫将段裴钰给请了过来,段裴钰此时正在太守府中,因为最近一连串生的事情消沉不已,唯一他觉得欣慰的,估计就是云以烛被平安的救了出去,其他的事情,他就没有一件事是顺心的,就连楚莫也觉得这种情况没有办法安慰他。
突然听见西汌帝想要见他,段裴钰第一反应是陷阱,只是后来又默默的想了想,觉得自己现在根本就没有让被人专门设置陷阱来针对他的理由,便沉默的跟着侍卫去了晏昼的住所。
因为眼睛看不见,在过去的一路上,段裴钰并没有现太守府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而长生被他派出去打听鹤庆筠的事情去了,他如今被困在府中,迫切的想要掌握鹤庆筠的消息,所以这次去也就只有他一个人。
“太子殿下请进,皇上已经在里面等着你了。”侍卫帮段裴钰推开门,语气十分恭敬的说道。
段裴钰听着开门的声音,从声音的方向摸了过去,对于侍卫异常恭敬的态度有些不解,现在鹤庆筠不在,整座太守府都以西胤瑾为主,这个侍卫着实是不需要对他这个失势的太子这么客气。
实际上在段裴钰看来,鹤庆筠现在已经完全的将他的后路给堵死了,又拉到了西汌国的合作,如果她又将南临国也吞并下来,恐怕自己真的只有等死的份了,而且他在这府中还被西汌帝的人牢牢的监视着,根本就不能离开太守府。
他正这样想着,冷不丁的却听见屋里传来了一声带着笑意的问好。
“裴钰太子,几日不见,怎么看起来这般憔悴?”
晏策有些见段裴钰的脸色,有些担心的看着自己的这个盟友,他不过就是被关了几天,怎么裴钰太子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晏昼在一边好心的解释道:“估计是看见你被抓了,自己又被看守起来了,自己觉得没什么希望了,